武思远眼睛一亮,目露出嘉许之色,缓缓道:“此计大妙,我带人在后面敲锣放炮驱赶,你们听到锣声迅速闪开一条通路。”
范天虎道:“我现在就让后面的人让开,前面只放一排人马,免得瘦大雁看出破绽来。”
屈含星点头道:“你去吧,我先过去与昭天池聊上几句,以防官军率先发起进攻。”
武思远、范天虎拨马朝后走去,屈含星催马来到阵前。昭天池木楞楞地望着屈含星,沉默不语。
屈含星“呦”了一声,拱手道:“原来是昭天池大督军啊!你不是镇守西疆么,怎么跑到东疆来了?”
昭天池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霍地站了起来,怒声骂道:“少他娘放些闲屁!有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四处闹得哄,我在西疆能待得住吗?”
屈含星不急不怒,笑着道:“昭元帅,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确实没有假,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走这条路呢?无愧是三军之帅,确实用兵如神啊!”
昭天池见他恭维自己,不禁喜笑颜开,哈哈笑道:“屈少爷过奖了!其实不是本帅用兵如神,而是太子能掐会算。太子接到平王的飞鹰传书之后,气得他是火冒三丈。他料到你们会投奔双石山,故此传书给我,叫本帅在必经之路上张网已待,没想到你小子果然朝我的天网上撞。”
话锋一转,鄙夷地说道:“屈含星,太子一向对你不薄,可你小子一连撬走他两个妃子,太不地道了吧!今天你……”
“嘡嘡嘡,”忽听屈家军队伍后面锣声大作,紧接着炮响连天,上百匹战马受到了惊吓,马嘶叫狂奔,如狂潮一般朝前冲了过来。
屈含星与前面的屈家军往两旁一闪,让过受惊的战马,在后面策马扬鞭,大声长啸,奋力在后面驱赶。
蹄声轰鸣,脚下的大地震颤了起来,昭天池见对面冲来一大群战马,吓得妈呀的一声,瞬间傲气全无,跌跌撞撞的朝一旁闪躲。
马匹受惊,那还管前面有人没有人,拼了命的朝前奔。弓箭手射出一排排利箭,马匹中箭后更加疯狂,又踢又刨,瞬间就将官军的阵营冲得七零八落。
屈家军在后面紧紧跟随,轻而易举地杀进官军的阵营。
这一千名多名勇士,是屈含星亲手训练出的最精悍队伍,经过一天的激战,患难与共,彼此之间都产生了极深的信赖感和默契,同心协力,又在战神屈含星的指挥调度下,已经成了行动统一,变化莫测的神兵了。
而官军人数虽多,但个个贪生怕死,又素无一起协同作战的经验,被屈家军一顿横冲猛砍,都逃上山坡去了。
屈含星见官军四下逃窜,一时无法形成战斗力,便大声高喊:“不许恋战,无需断后,径直冲出山谷。”
这道山谷不到二里地长,眨眼之间,屈家军就成功突破了拦截。将士们大声欢呼,心中说不出的痛快。
昭天池气得哇哇暴叫,对几个部下咆哮道:“鸣号集合!鸣号集合!给我追!给我追!”
这里距离境外还有几十里,虽然昭天池的先前部署完全被打乱,但官军元气未伤,很快就能展开追剿。
北面、南面均是火把,互为犄角之势,如果边境还有重兵拦截,就形成四面合围之势。若要强行突破官军的包围,寡众悬殊,胜负不战已分。
想到此处,勇士们心中颇为忧虑,方才突围成功的喜悦荡然无存,目光纷纷望向屈含星,不知他是否有脱敌妙计。
屈含星寻思了片刻,对众人道:“官军知道我们朝东面突围,定然在边境线上加强兵力。东边城在咱们的南面,我估计南边杀来的队伍一定是赵翔的人马,咱们就往南冲,然后在转向东面突围。”
屈含星屡出奇计,每一计都很奏效,众人敬佩不已,听他说要趁夜色向南杀出,虽有疑虑,但都点头领命。
这时,身后号角雄浑,裂云破空,战鼓咚咚,蹄声轰鸣,似乎有大批军队朝这里冲来。
屈含星道:“后面的追兵赶上来了,事不宜迟,随我向南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