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含星见田老前辈顾虑重重,也就毫不避讳地讲出自己的战法:“双石山方圆几百里,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山里还有大片土地,我们进可攻退可守,又不惧怕围困,田伯伯还有何可畏惧的呢!”
他扫视一眼众人,见他们都在凝神聚意倾听,继续讲道:“境外作战,官军一定采用速战速决的打法,我们不如借他们急于求成的心里,在后方布下一支奇兵;山里的将士不能硬拼死守,先与其周旋,只等官军的一鼓作气用得差不多时,我们在里外夹击,狠狠地痛揍他一次。”
田建新点头道:“含星说的对,通过他这么一讲,我突然觉自己的想法过于幼稚。现在我明白了,寻求他人保护根本行不通,闹不好,防狼不成还会招来一只大老虎。还是眼下积极备战,争取打好这第一仗!”
怀仁德道:“如果我们败了怎么办?昭泰民吃了败仗之后,再调重兵怎么办?”
屈含星道:“一旦败了,我们就展开运动战,这是境外作战,官军不会滞留太久。如果我们首战告捷,那就更不用担心了。一旦首战告捷,定会有更多诸侯效仿,那时,昭泰民自顾不暇,不会再来攻山。只是归元国将要回归到,战历时悲惨恐怖的景象了!可我们为了保命,又不能不战,我真希望有一个像大哥这样,有治世之才的人,能责无旁贷地站出来,拯救这个国家。”
田建新哈哈笑道:“你小子不是想叫我做君王啊?”
范天虎认真地说道:“你还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就凭归王八、大毒民、大傻安他们三人如此瞎折腾下去,用不了二年,归元国保证得荒唐了!你们大家伙记住我的话,几年后,少爷的话必然谶语成真!”
众人听他乱起外号,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田源道:“别把话题扯得太远了,既然想打,咱们就制定一套作战方案,该准备什么就何备什么。”
屈含星道:“这次官军意在报复,不在于夺取领地,一定想打一场血腥带有破坏性的战争。既然是破坏性的报复,一定是采用火攻。要想防火,我们首先找一处避难所,打好隔离带,做好防护墙;再有,既要与其周旋,必须做到进可攻,退可守,退的迅速,攻的勇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争取一举歼灭来犯之敌,这样,双石山才会有以后的安宁。”
田建阳道:“在新军的时候,我就是一个和稀泥的角色,这场仗还是由我大哥坐镇,含星来指挥;我仍然负责补给;我父亲和怀叔叔主管安顿家人和相亲。”
田建新点头道:“就这样定了!吃晚饭的时间到了,咱们都去吃晚饭。屈家军的兄弟们苦战了一昼夜,又奔波了这么远,一定都很累。晚饭后各自回住处歇息,明天一早,在其位的每个人都早早的起床,随我一起去勘察地形。”
众人应声而起,一起朝伙房奔去。
吃完晚饭,夜色一点一点地降临了,黛蓝色夜空中,淡淡的星辰已经寥落出现。
田建新、田建阳、屈含星一起前往文姬的住处,来看望她。刚一接近院落,就听见屋内传来阵阵开心的笑声。
屈含星道:“屋里的人还不少呢。”
田建新道:“一定是我家那两个闹腾鬼在屋子里。”
田建新有一对双胞胎儿女,女孩为姐,男孩为弟,与屈含星是同年,今年刚满十七岁,只比文姬小了一岁。
女儿叫田雯,儿子叫田振,这对儿女非常优秀,一直都是田建新的骄傲。
儿子田振长得俊眉朗目,生性开朗乐观,自幼跟着父亲习武,练了一身好功夫。
田雯从小就是一个美人胎子,再加上口齿伶俐,能说善道,深得父母宠爱不说,也是老爷和老夫人的开心果。
这一对兄妹,是热情的、善良的,都是有开阔的心胸和爽朗的个性。从小生活优越使他们不知人间的忧愁。
文姬来了,她是那样的高贵典雅,那样的楚楚动人,那样的清灵如水,那样的优美如诗,再加上她无靠无依,使她全身上下都带着一份淡淡的哀愁。她寄人篱下又使她眉间眼底带着浓浓的怯意。
这样的文姬是动人的,也是迷人的。田雯完全被她吸引住了,自从来到山上之后,一直待在她的身边。
田振正值青春年少,从第一眼见面开始,就在惊艳的、震动的情绪下,对文姬意乱情迷起来。
文姬并不知道她已搅乱了一池春水,她只是单纯的享受着这对姐妹俩的友谊。
三个人一起走进房中,屈含星仔细打量,这里也是一间卧室,和适才自己所待的并无二致。只是四壁上多了四盏明灯,室内亮如白昼。
室内除了田家小兄妹俩还有两个丫鬟,他们五个人聚集在一起,正在嘻嘻哈哈地唠着什么,看样子十分的开心。
他们见田建新等人到来,都纷纷站起身来,其他人都闪到一旁,唯有文姬上前给田建新、田建阳敛礼:“二位哥哥晚上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