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泰民跪倒在昭均的面前,扯着他的龙袍,忍不住地哭起来,口中喊道:“父王,臣儿不孝,今天回来看望父亲!”
昭均饱受病魔的折磨,身体虽然消瘦,但意识还特别的清醒,哼道:“三年前我就提醒过你,把屈含星留在你身旁,就是养虎为患,虽然没有引起兵变,但这两顶大绿帽子也够丢人的啦!你打算怎么办?”
昭泰民道:“屈含星已经逃往双石山,我正想铲除田家、怀家这两个祸根,没想到屈含星也投奔那里,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昭泰安道:“对!狠狠地打他个王八羔子,那天险些没把我给弄死,幸好昭皋带兵赶到,虽然把我给救了,结果把昭皋给搭在那啦!”
昭泰民问道:“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曹贵儒假传圣旨是怎么一回事?屈含星与文姬怎么会出现在灵秀山?所有混乱发生之处,都有双煞女的影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文姬究竟是不是煞女帮的人?”
激动之下,昭泰民一连提出一大堆问题,把昭泰安问的是直发懵,嘴巴鼓动了几下,突然指着云燕道:“这件事云燕最清楚,还是让她给你讲吧。”
云燕上前给昭泰民、梅珍深施一礼,镇定地道:“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文姬的身边,所以事情也知道的比较多。事情是这样的。曹贵儒是文姬花钱雇来的人,她之前就与屈含星约好在灵秀山私会,考虑到屈含星身为三军元帅,私自离开军营会被治罪,就花钱雇佣了曹贵儒,假传一道给他父亲祝寿的圣旨,这样,屈含星也就名正言顺的出来了。”
梅珍十分聪明,她总觉得这里有些蹊跷,便问道:“屈含星身为三军元帅,他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就出军营,他干嘛还要废如此大周折呢?”
云燕鞠躬道:“文姬自幼在灵秀山长大,那里有她很多童年的幻象,所以就想在灵秀山度过蜜月。太子,您想一想,若不是二人私会,屈含星为何一个人回家祝寿啊?甚至连一个侍卫都没带,这合情合理吗?”
昭泰民问道:“曹贵儒现在在那里?”
昭泰安道:“被文姬一脚给踹下了山崖,一定是杀人灭口。”
昭泰民蓦地转过头来,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灵秀山?你是不是与煞女帮早就有联系?”
昭泰安私盖玉玺,假传圣上口谕,这要是被昭泰民知道了那还了得?听他突然问起这个问题,登时就是一怔,咽了一口吐沫,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真娘上前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云燕与我是多年的姐妹,她与我早就有传书来往,那天她看到屈含星与文姬私会,一时没了个主意,想要把此事告诉你,又怕你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真要一气之下大闹灵秀山,把此事传出去,那该多有损太子的名誉啊!所以她就向我询问。而我当时也很生气,冲动之下,就把这事告诉给了你二弟泰安。谁知他一来猴脾气谁也拦不住,非要替他大哥锄奸不可。所以就找来了肖劲和昭皋,结果害杀了两位国家栋梁,呜呜呜,都怪我,我不该把此事说出去,瞒下去就好了。”
梅珍心中疑窦丛生,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中暗藏着一件极为隐密的阴谋,比如:真娘过去是煞女帮的人,云燕为什么与她有秘密来往?屈含星即使与文姬早有私情,为啥现在才发现?灵秀山是煞女帮的地盘,文姬怎么会在那里长大?
可必定屈含星诛杀了三个朝廷官员,砍杀了几千名官军,眼下又投靠了逆贼田建新,他叛国谋反已经无需质疑,此人不除,昭氏天下定然难保。即使云燕、真娘都是煞女帮的人,毕竟眼下已经招安,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么?因此她不再追问。
话锋一转,矛头指向了屈含星:“屈含星这小贼居心险恶,文姬一定成了他利用的工具,幸亏我们发现的及时。这小贼处心积虑,勾引文姬就是为了对付太子;就是为了搅乱归元国,再让田建新等一伙悍匪乘虚而入,妄图占我大好河山!眼下什么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消灭双石山这伙叛贼,一旦让这伙贼人壮大,那就麻烦了!”
昭均仰靠在行李上,半天也没吭一声,听完梅珍这番话后,缓缓地说道:“泰民能丢尽这个人了,咱昭家可丢不起这个人啊!此人不除,我死不瞑目!”
昭泰安一旁附和道:“对对对,我哥俩媳妇都被这小贼给祸祸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哥孬咱昭家可不能孬,马上调集天下大兵,必须弄死屈含星!”话语中隐隐带有鄙夷之意。
昭泰民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又见他鄙夷自己,气得是脸色发青,刚想对昭泰安动怒,这时,刘公公走了进来,行礼道:“太子,镇西将军昭天放、镇东将军昭天池,还有大将军孟二牛在宫外求见。”
昭泰民道:“把他们引到太子宫,好茶招待,我马上就到。”
“是!”刘公公应了一声,退出了宫门。
昭泰民缓缓地站起身来,怒视昭泰安一眼,咬牙道:“以后你要胆敢胡咧咧,我就先弄死你!”朝梅珍递了一个眼色,连个招呼都没打,径直朝门外走去。
等人家走远,昭泰安这才嘟囔道:“好心当做驴肝肺,什么人呢!”
昭均缓缓地睁开眼睛,哼吟了几声,少气无力说道:“你就别再从中添乱了!本是一奶同胞,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别在背后说风凉话。”
昭泰安拿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鼓了鼓腮帮,刚要说话,却被真娘一把扣住了手腕:“别光动嘴不办实事儿!走,咱也组织一队人马,为这场剿匪战争或多或少做一点贡献!”扯着膀子把昭泰安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