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珍仍是不依不饶,继续说道:“即使你把屈家人全都杀光了,也未必就能生擒屈含星,别忘了,金太宗曾经要用十万大军来换一个屈含星,倘若把他的家人杀光,屈含星再无留恋,定然投奔外国。真要……”
昭泰民见她总拿这个话题说事,有点不耐烦了,直接打断她的话:“人人都有被气糊涂的时候,请不要再谈此事!”
梅珍很想借机教训一下这位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的二舅,见太子出言阻止,便闭嘴不在说话了。
昭泰民扫视一下众人,肃严地问道:“我最后问你们一句:双石山到底打还是不打?”
在其位的也有几个反战派,可他们见太子和三位将军都想打,即使反对,又有何用?也就随声附和地喊道:“打!”
“好!”昭泰民霍地站了起来了,激昂地说道:“既要打,诸位就随我到营中来,与众位将领一同制定一套攻打双石山的作战方案。”
众人三一伙俩一群地走出太子宫,在窃窃私语中,一起来到北疆军的大本营。
昭泰民把命令发放下去,工夫不大,参战的大小将领陆续到齐。
昭天池令手下把一个木制沙盘抬进帐内。沙盘演兵,反复推演数次,最后做出这样的战略战术:
采用火攻手开路,大军全面推进,步步为营,把叛贼全部逼出双石山,再分割包围,最后一举歼灭。
战术制定完毕,昭泰安、真娘、齐子敬又送来出征前的晚宴和壮行酒。当晚全军欢宴,虽然酒水限量,但都激情高涨,尽兴而归。
第二日一早,大军就向东开拔了,深夜亥时时分,大军到达了东边城。与这里的守军会和之后,共编三路大军。
昭泰民当然坐镇中军,为三军讨伐大元帅;昭天放为左军元帅;昭天池为右军元帅,孟二牛为先锋,赵翔为后军元帅,主要的任务,就是驻守城池。
赵翔心如明镜,见这次掌管兵权的都是自家人,显然,昭泰民这是在排除异己,培植自己私人的势力。
他与屈含星、田建新昔日交情甚好,真心不想与以前好友在战场上刀兵相见,一听说叫他死守空城,可把赵翔给乐坏了,连说遵命,连战前准备会议都没有参加,带着两千多老弱残兵登上了城墙。
昭泰民知道屈含星善会用兵,他不敢掉以轻心,这次他调集三方五城的人马,总兵力达到七万。
次日凌晨,炮响三声,“吱呀呀”东城门徐徐打开,先锋官孟二牛亲率领五千精兵,和一百二十个火攻手,率先出发了。
同时派出九路侦骑,有密探、长探、短探、流星探……侦骑四出,一个接着一个穿梭禀报。
先锋部队过了东丘陵,就来到大草原上。这里一马平川,没有遮拦,九路侦兵只是站在荒丘上四下看了看。见草原辽阔,草甸如锦缎铺展连绵,数不清的野花斑斓盛放,争妍斗艳。
唯有北面一条水沟,远远望去,宛如一条蜿蜒布带子;这样的一条小沟,怎么会藏有千军万马?于是便把重点都放在山谷的两侧上。
工夫不大,探兵回来禀报:“山谷两侧未发现伏兵。”
孟二牛道:“山谷过于宽阔,不易于藏兵,屈含星一定是想利用峭壁作为屏障,坚守不出,打一场消耗战。”
把手一挥,高声令道:“出发!”
五千精兵过草原,入峡谷,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很快就杀到双石山下。
孟二牛手拿望远镜朝山崖上观瞧,见山上战壕纵横,人影闪动,对身旁几个副将一笑道:“都说屈含星擅会用兵,今日一见,不过如此,只是多设几道防线而已,还是传统的老战法,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
几位副将道:“屈含星不过就是偷袭蒙古大营成功而已,一下子就被人吹捧上天了!孟将军,说句实在的话,你的军事才能真不在屈含星之下。”
孟二牛听到夸赞,那嘴咧得像瓢似的,半天也合不拢嘴。
忽听一个副将问道:“咱们要不要给他来一次试探性的进攻。”
孟二牛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寻思了一下,说道:“不用。等大军到达,兵分多路,给他来个多点开花,一下子打他个不知所措。”
一位副将道:“大军过一会才能到达山下,咱们干什么?”
孟二牛道:“让火弓手备好火云弹。其他人一起朝山上喊话,先打一场心理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