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廷尉在被丞相夺走了手中血书之后,方才惊醒。不过当他看到周围人的眼神之后,面上讪讪缩头,心中却是凛然不惧。暗道:“哼!这点能力就敢和银践少府斗,简直不知死活。你们怕是都不知道他们银践家的真正实力吧!便是君上你也不知吧!可是我却是知晓。”
而丞相将血书夺过之后,看也不看,却是直接丢到了一旁地上。
那侍者见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是捡还是不去捡。
接着就听到那丞相说道:“君上,此事蹊跷,定是有奸人栽赃陷害。山友君子之贤名,有鸿囯上下谁人不知,又岂会做出如此龌龊卖国之事。还请君上明察。”
“还请君上明察。”
随着丞相的话语落下,当下便是有着几名老臣出来附和。其中以文臣居多,武将极少。
跪在下方的银践多金,闻言之下,面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而鸿绪昌看着下方的丞相和出言为鸿山友辩白老臣们,却是拳头紧紧捏起,心中有些暗恨道:“你们这些老东西,看来十年了你们还没有忘记,如今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他。寡人自问这十年来对你们不薄,你们就是如此回报寡人吗?若非有鸿囯暂时离不开你们,若非寡人如今年岁以高,寡人定然叫你们一个个都滚回家种田。”
就在鸿绪昌心思变化之时,见鸿绪昌久不出声的大将军,见殿中情形,思索了一番之后,却也是出列道:“请君上明察。”
大将军的话惊醒了鸿绪昌,也如黄钟大吕一般打断了鸿绪昌的心思。
鸿绪昌见大将军也跟着出声,当即便是面色复杂。
“呼!”
重重的吐了口浊气之后,道:“既然如此,便由丞相和大将军共同彻查此事。一经查实,严惩不贷。”
说罢,便是一甩衣袖,离开了大殿。
待到鸿绪昌来开了通政殿之后,众人方才反应过来,齐道:“恭送君上。”
此事朝臣开始慢慢散去,方才为鸿山友出言的朝臣当即过来对鸿山友见礼,而大将军则是在一旁未动,只是面色复杂的看了看鸿山友。
而银践多金也是起得身来,对着鸿山友抱拳道:“君子,许久未见,可曾安好。”
说罢,不再停留,又对着水無顔和丁籽凰说道:“年纪轻轻,修为倒是不错,可惜年轻人总是走错路。”
说完之后,便是拂袖而去,大步离开。不少官员见银践多金离开,连忙跟上。包括那最先挑衅的文官和廷尉都紧随其后。
丞相、大将军、鸿山友等人见此皆是眉头皱起。
鸿山友看着离去的银践多金说道:“银践家的势力,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吗?”
“唉!山友君子,此时一言难尽。”丞相闻言便道。
其它几人闻言也是叹气摇头。
“山友君子,君上召见。”却在此时,一个侍者突然出言道。
鸿山友闻言便先是对丞相和大将军和几个替他出言的老臣拱手施礼道:“丞相、大将军、诸位,有劳了。”
紧接着,鸿山友又对着水無顔和丁籽凰道:“水先生、丁姑娘,有劳两位先行回府,老夫去去就来。”
说完,便随着那侍者离去。
带鸿山友离去,丞相等老臣对着水無顔和丁籽凰拱了拱手之后,便是离去。
水無顔也是对他们拱了拱手,丁籽凰却是并未理会他们。
那大将军在最后,对着水無顔道了句“年轻人果然年轻有为,老咯!老咯!”
而后又对一旁未走的浮云勇说道:“小子,这几天,你便先同我回大将军府吧!待到此时完结之后,你在回洞马关去。”
说着便也是迈步离开。
浮云勇闻言一愣,虽不知何意,却是连忙跟上。
而那大将军年岁花甲,在其不俗的修为之下,却是龙行虎步,浮云勇在其后追赶的反而有些吃力。
转眼之间,大殿之中便只剩水無顔和丁籽凰二人。
两人见无人之后,当下便也自行离去。
于此同时。有梁国通政大殿之中,正值壮年的有梁国君梁不正端坐在宝座之上,下有文武众臣分班而列。
此时有一个文臣打扮的老者,却是有梁国御史大夫罗仕忠。对着梁不正出列拱手道:“启禀君上,此次洞马关兵败,使我有梁国损兵折将,臣请重处行军主将季星成,以儆效尤。”
听到罗仕忠的请奏,身穿铠甲的季星当即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道:“御史大夫,我那孽子此时尚且被囚于有鸿囯中,便在此处商讨惩处之事怕死不妥吧?再者此次出兵,你我皆知不过是试探一番这些年来有鸿囯还剩下多少斤两而已。”
而后季星对梁不正拱手道:“君上,臣请此次和谈之责。除了赎回我那孽子外,正好到有鸿囯中走一番,详探其底细。至于此次兵败之损失,尽由我季家一力承担。”
说话之间,气息雄浑,掷地有声。
宝座之上的梁不正见此便是说道:“大将军不必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季家世代为我有梁国出生入死,立下战功无数,大将军更是我有梁国之柱石,此次季星成将军虽然战败,却又岂能由大将军一力承担损失?”
然而季星闻言却是态度诚恳的再次道:“还请君上成全。”
季星却是知晓,有些话听听就好。
果然,见季星坚持之后。
梁不正当下便也不在劝解,而是说道:“既然如此,便委屈大将军了。此次战败之损失,便有大将军府承担五成,少府承担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