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一看她也跟着凑热闹,冷声哼道:“没钱就是没钱,谁人都没有。”
“吕做尼好照卅?”情急之下,阿姨直接彪了句潮汕话,尖锐的脸庞浮现焦急:“当时老板娘讲过,只要我偷取秋雨加工厂的五香卷技术,转投你们工厂,每月给我八千块工资,你怎能讲话不算话?”
偷取技术?
八千块工钱?
边上的员工们,听到这话后心惊不已,同时也极为不耻两人这种勾当。
盗窃技术,这跟做贼有什么区别?真卑鄙,我们怎会跟这种老板?看来想要讨回工资是无望了。
面对众人虎视眈眈与鄙夷的眼神,陈金却毫不在意,并未觉得有半点亏心。
见他不说话,赵虎振臂高呼:“无耻老板,还钱。”
“还钱...”
群声激昂,怒不可遏。
奈何陈金死猪不怕开水烫,任由工人如何超他都浑然无动于衷,甚至施施然点烟。
见他这模样,员工们更是怒从心起:“不给钱是吧,大家伙搬东西。”
“我看谁敢?”陈金手中抽一半的香烟猛丢地上,双目一瞪就要发火,然而却被赵虎一把推开。踉踉跄跄的撞到墙上,跌倒在那一堆五香卷包装袋上。
“吐血仔...”陈金怒骂一声,起身就要反抗,却被赵虎一脚踹翻。
“打死你个吐血仔...”阿姨尖脸猴腮的阿姨形如厉鬼,面目狰狞的朝着陈金扑过去,伸手对他的脸直接挠下去,嘴里不停的谩骂:
“早死仔,还不还钱?连老娘的钱都敢昧,跟你同是莲下人,我真丢脸。”
这形象,犹如泼妇。
其他员工趁这空挡涌进来,搬电脑的也有,搬椅子的也有,但凡办公室里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全部都被搬空了。
一些搬不到东西的,则打开冻库大门,把里面剩下的产品搬走。
不到一个小时,人走楼空,连那些还未完成的五香卷馅料跟豆皮都被搬光了。
看着眼前一团糟的办公室和车间,鼻青脸肿,满脸血的陈金即是愤怒又是庆幸。
“还好今天结算的货款都存银行了,要不然还真得吐血啊。打一顿,损失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就能剩下两万多工资,真划算。就是那台电脑,算了反正也是二手货,两千多而已,值了。”
可他却不想想,如今工人全走了,设备也没了,接下来他该怎么做生意?
没有考虑这一点的陈金,庆幸过后怒骂几句,然后拿出手机拨给诗诗,原本他想要从她那寻求几句安慰,然而当诗诗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劈头盖脸对他就是一顿骂。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通话结束后,坐在宾馆床上的诗诗握着手机,脸上尽是愤怒与郁闷。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来福州不到一个星期,陈金就把工厂搞成一团糟。
不给工钱?这家伙的脑袋到底装的是什么啊?
还有,自己离开之前明明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暂时别降价,就算雨燕降价也别降,毕竟雨燕已经没产品可卖了,就算她降再低也没用。
可这废物呢?
把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导致亏损将近十万块,气得诗诗差点吐血:“看来不能继续待在福州了,否则这家指定得被他给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