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邪性,对梁婧缓缓动了动嘴唇,那是一个口型:捉到你了。
梁婧破口大骂:“你个疯子!”
她没想到虞秋北可以对自己狠到这种程度,现在她也只能破釜沉舟,反正她马上就会被扯下去,至少要抓紧最后的时间废掉虞秋北一只手!
她用尽仅剩的力气绞紧舌头,马上就感受到虞秋北的手臂骨头承受不住,在她舌头的紧密包裹下咔咔直响。
就算如此,虞秋北扣着她舌头的手掌力道也分毫未减。
梁婧心惊肉跳,这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在众人齐心协力的拖拽下,她只坚持了一两分钟就撑不住地从天花板跌落。他们这一串人全凭两头角力才保持着平衡,梁婧那头松了,后面的人就像突然没了吸力,有的直接一个不慎坐在了地上。
苏榕和虞秋北就更惨了,马上面临脸着地的命运。
“呜哇哇哇不要啊!”苏榕在空中呐喊。
虞秋北拖着梁婧当沙包,把她垫在了下面。苏榕死死抱着他的小腿还没撒手,最后竟也逃过一劫,只有下半身砸在地板上,脸被虞秋北的腿护住了。
梁婧还在拼命扑腾。虞秋北在落地的瞬间就恢复了原来正常的表情,兴奋之色消失殆尽,但仍将她牢牢地钳制在地。
梁婧怨毒地瞪着他,恶狠狠地说:“疯子!你才是疯子!你亲爱的同学们见过你那么可怕的样子吗!”
苏榕跳起身,第一件事是把裤子重新提好,然后才去帮虞秋北按梁婧乱动的四肢,边按边说:“姐姐,你就省点力气吧,挑拨离间这招已经没用了。”
梁婧气到失语。剩下的人也匆匆围了上来,她彻底成了案板上的鱼,只能任人鱼肉。
第20章
他们近十个人,有人按着她的手,有人按着她的脚,还有人卡着她的脖子,她全身上下没一个部位能动,除了那根舌头。
苏榕有些着急地看着虞秋北的左手,他的手背已经因为血液流通受阻胀成了青紫色,而梁婧没有半点要松舌头的意思。
苏榕好声好气地和梁婧商量:“姐姐,你看你现在反正也跑不了了,不如把舌头松开,就当在最后做了件好事,你会投个好胎的。”
梁婧梗着脖子,愤怒的眼神里写着几个大字:想都不要想!
“那只能多有得罪……”苏榕双手合十作了个揖,又对着自己手掌心哈了哈气,紧接着两手灵活地朝着她的脚底板袭去。
梁婧被按在地上看不见他的动作,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想到下一秒,从脚底传来的痒意就像电流般瞬间席卷四肢百骸。她不受控制地想笑,两腿死命地蹬,但被王帆轻松制住。
苏榕一边说着“得罪了得罪了”,一边手上动作不停,挠得梁婧哈哈大笑,笑完又觉屈辱,嘴里骂骂咧咧,整个人又笑又怒,十分分裂。
趁她此时没有精力控制自己的舌头,游邈捉住她的舌尖飞快地将其一圈圈解开,终于把虞秋北的左臂救了出来。
“天呐……”宣蔚然捂着嘴一声惊呼。
苏榕停下挠痒痒的手抬头看去,只见虞秋北整条左臂都和他露在外面的那只手差不多,青紫交加,还交错着可怖的红痕,是被舌头勒出来的痕迹。
虞秋北眉毛都没皱一下:“不碍事。”
游邈轻轻碰了碰他的皮肤表面,担心地问:“怎么样,还有知觉吗?”
“当然有。”虞秋北还晃了晃扣着梁婧舌根的手,意思是他不光有知觉还有力气。
游邈这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气:“得,看你这样子骨头应该没伤到,真是万幸万幸,不然上哪给你做手术去。”
梁婧目眦欲裂,她这么费劲地折腾半天,结果什么用都没有,她只能在地上干瞪眼。
游邈想让虞秋北松手去旁边休息一下,但虞秋北摇了摇头,说他想速战速决,现在就把梁婧的舌头割了。
梁婧一听,全身唯一能动的部位疯狂抽动表达抗议,长舌在他们这群人头顶抽来抽去,一会儿拍一下这个人的头,一会儿甩那个人一巴掌,动作极快捉又捉不到,人群中惊叫连连,摁着她身体的力道都不由减轻了。
梁婧暗自窃喜,继续甩着舌头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同时计划着怎么趁机逃出生天。
苏榕蹲在她脚旁边,她的舌头在混乱中也重重地从他脸上甩了过去,甩出清脆的啪的一声,他脸颊立刻现出一道可怜巴巴的红痕。
只是这样就算了,但这舌头几乎是贴着他的嘴巴擦过去的,他差点和女鬼来了一场亲密“舌吻”。
宝贵的初吻差点被女鬼玷污,苏榕出离愤怒,飞快起身,看准空中的残影垫脚一抓……
竟然让他抓到了!
为了防止这根舌头再乱动,苏榕刚一抓到就揪着舌尖塞到自己屁股下面,狠狠坐了下去。
“哈!这下你就别想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