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_晋末琐事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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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 2)

郗超竟然十二个时辰未见,二人就在郗府门外等了十二个时辰,郗超最终还是没有见他们。谢安当机立断,此事不宜拖延,只好卖卖旧情,直接面见桓温,于是二人又下拜帖,来到桓府,意外的桓温倒是直接将他们请了进去。

桓氏的正堂上,还是那块“中流砥柱”,越发的刺眼。谢安见桓温竟然已经在主位上等着自己,便心中起疑,觉得他必是刚召见过什么人,而此人并未在门外遇见,那么最大的可能,这位客人还在桓氏府内,谢安不禁疑惑,此人是谁呢?

桓温见谢安、王坦之前来,脸色带着些许不善,平心静气的邀请两位入座,随即攀谈起来。

“石安,近来可好?多日不见,桓某甚为思念啊!”桓温眼中透露出旧友般的善意。

“多谢子符记挂,谢某如公所见,一切安好,只是心中忧伤。”谢安不想过多的寒暄还是正事要紧。

“何事令石安忧伤,不妨与我说说。”桓温知道他的来意,也不想继续绕弯子。

“谢某每每想起,东海王平日里安分守己,处处小心,却有今日,则哀叹不矣,不能入眠。既然他年幼失德,桓公已废之,心中该有帝位之选吧!”谢安说的直白,桓温听的清楚。

“此事还要与诸公商议,不急,不急。”桓氏听完谢安的话,笑了笑。

“朝中不可一日无主啊!此事怎能不急。”谢桓两个人开始拉锯战了。

“东海王既然没有后人,当务之急是要推举司马氏才德兼备之人为帝,方可安民心。”王坦之也坐不住了。

“今日暂且不谈国事,二位皆是桓某平日里请都请不来的贵客,不如府里备上一桌好菜,咱们边吃边谈罢。来人。”桓温这倒是不像逐客,只见果然有内使下去准备了。

“在下听闻子符北伐之时,身患恶疾,现在可痊愈否?”谢安见他什么都不肯说,只能曲线救国,先套套近乎。

“石安若是真的关心桓某,为何当初借口朝廷之内需斡旋,没有答应一同前往北伐啊。”桓温这话就是说给王坦之的,果然王坦之瞬间就坐不住了,猜忌之心如野火燎原。

“我辈不才,没有行军打仗之能,怎敢坏了子符的北伐大计。”谢安答的倒是非常坦然,全然没有隐藏扭捏之态,王坦之看着他,稍稍放下心来。

“石安过谦了,石安之才怎是我桓某能请的动的,石安之德行,远播四海,无人不知,岂是我桓某能驾驭的了的?”桓温这话说的犀利,要是常人,很难安然坐在这席上了。

“子符的厚爱,谢某终生难报,只是这天下未定,谢某心中不安,无法随将军驱驰。”说着便向前一拜,谢安要说的只是这一件事,无论问题是什么都会最终指向这一点。

“哈哈哈哈”桓温大笑,谢石安你个老狐狸“石安,快快起身。来人,上茶。”桓温向谢安抬抬手,召唤下人,化解下气氛。

“桓公心怀天下,这四海之事都是您亲自定夺的,推举哪位登基,想必您心中早有决断,就不要再戏耍我二人了。”王坦之真是个心直口快之人。

“你父王述可曾落叶归根,安葬回故里啊?”桓温眼里的笑意一扫而尽,又拉起了家常。

“父亲一生忠君爱国,最终病逝于任上,如若他泉下有知,今日之事,他也是不能不管的。”王坦之已经气的乱了阵脚了。

“江南王氏与你可沾亲啊?”桓温的问题越来越偏离主题了。

“不曾不曾,右军当年乃桓公挚友,公何故明知故问啊?”谢安打打圆场,再想转圜的余地。

“石安也曾是桓某的挚友,公心中之事,可是我桓某全然知晓的么?”桓温眼神又犀利了一分。

“谢某心中只有社稷江山,桓公应深知啊。”谢安坦然的笑了起来,此话一出,桓温也不禁笑了起来。

恰逢此时,有阵阵寒风吹入殿内,竟然打着卷吹动各处帘帐,风起之猛居然意外的将桓温身后一帘帐全部吹起,王谢二人定睛一看,帘幕后正站着一个人,而此人正是郗超。

谢安顿时了然于胸,抬手安抚了要起身的王坦之,淡定一笑道:“郗生可谓入幕之宾矣。”

于是殿上坐着的三人皆开怀大笑,只留帘帐后的郗超出与不出皆是尴尬。

第14章司马奕重病毁声音,赴闻记取相龙遗物

次日,崇德太后又下懿旨:“国不可一日无君,琅琊王司马昱,为人正直,品格卓然,才识兼备,心怀天下……”

于是司马昱更换了服装,戴平顶头巾,穿单衣,面朝东方流涕,又叩拜接受皇帝的印玺绶带,继位为帝,改年号为咸安。

谢安和王坦之二人算是暂时放下心来,只是谢安转念又想,司马昱此时已然五十有余,进来身体每况愈下,大有凶兆,怕是此人宾天之时,才是皇位旁落他姓之际,不得矣再生愁思,不过新帝继位朝中之事不断,猜测和担心也随之被抛诸脑后。

司马奕刚出建康城就病倒了,这病来的急且凶,几个时辰就不省人事,左右怕他一病归天,就停下了赶路的脚步,在建康城外的镇子里安顿了下来。司马奕这一昏就是三天三夜,高烧不退,时常呓语,无非是那两个字的名字,贴身的内使们早已习惯,及时的为他换上降温的头巾,擦拭身体,喂水喂药。

镇中有一神医,诊治过后言三日必醒,醒后再为其换药即可,没想到神医就是神医,第三日酉时,司马奕果真缓缓睁开了双眼,只是他再想呼喊某个名字时,却再难发一语,这可急坏了服侍的内使,又忙忙请来神医,诊脉观舌后,神医一时也无济于事,应是高烧所致,怕是下半辈子再难开口说话了。

即便是司马奕已不再是当今圣上,可是东海王的王位还在,崇德太后再三嘱咐,若有闪失提头来见,这好端端的才出来三日,竟不能说话了,内使们又急又吓,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软硬兼施,逼迫神医再行诊治。神医也是人生父母养,怎么见过这么凶恶的病人家属,衣不解带又为司马奕施针施药的治了三日,终于,司马奕渐渐的可以发出点声响,只是那嗓音嘶哑,唯有细细聆听才能分辨是在讲什么。

又将养了五日,嗓子仍然没有任何起色,司马奕也全然不在乎,是否能说话对于他来说已然不重要了,因为今时今日,任何事物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不,有一件事很重要,他还没做,病的太久,他居然忘记了,相龙曾留下一物,这是相龙留给他的最后的念想,司马奕敞开衣领,从脖子上解下一条细绳,绳上系的是一把钥匙,正是相龙放在进封虎贲将军诏书盒子里放的那把。

司马奕当日从牢房里怎么出来的,他已经全然不记得了,怎么回到的寝宫,他也完全不知道,只知道,趁自己还有最后一点意识的时候,将这把钥匙找了出来,用被子上拆下来的一根线,牢牢的系住,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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