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世间也再无闻记书社。
作者有话要说:闻记书社的消亡就是这么简单,如果看不懂在陶姜老师(司马奕)心中为何谢重比不上相龙的小伙伴,去再看看前尘往事罢,1-17章哦!
插叙太难了,所以就当小老是司马迁罢,一切都按时间顺序来,难为亲们了,鞠躬。
这一张所出现肉,会在几天后为大家奉上。陶老师,您辛苦了!
两章回忆结束,小灵宝儿的新生活要开始了。┗(▔,▔)┛肱二头肌~
第32章
殷仲堪在荆州风风光光的迎娶了杨佺期的妹妹,婚礼大肆的操办了三天三夜。新人一对,一对新人,那叫一个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只是在桓玄和封尚心中,又成就了一对政治婚姻,只能祝杨妹妹在殷家仕途顺利,早生贵子,早日袭爵。
不不不,呸呸呸,去掉最后一句,不是咒殷仲堪英年早逝,殷兄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殷家的喜酒,醉的最多的不是新郎官,而是这个至交好友桓玄,喝了醉醉了喝。不过殷杨二人都没有怪罪他,也都理解他,被人抛弃在山腰上,多么凄苦悲凉。他没有在人家大喜的日子里,欢快的酒席宴上,痛苦流泪就很给两家面子了。
殷仲堪这次请他来扬州也是为了让桓玄散散心,不要拘泥于前尘往事,人心难测,今日不肯接受万一日后接受了呢!所谓的追求,追了不成,跪下求一求,也未尝不可。
杨佺期想的更开,他家中还有一妹,年方十四,可以先定亲,日后来娶,保证相夫教子一条心,举案齐眉到白头。
封尚没有什么说的,只能抬出来陶姜先生说的话,公子要以大事为重,儿女私情,不对,儿儿私情,日后再谈。
不过封殷杨三人都觉得,陶先生这话很可行,所谓一日解千愁,要不就先欢好欢好,然后再谈谈。
桓玄则认为他们三个不是来解千愁的,是来欠抽的。
威逼利诱加挑拨离间,三人最终还是劝他以国事为重,大丈夫治国平天下,回头再齐家也未尝不可。
半月前,桓玄要来给殷仲堪道贺,不知该选什么礼物,便邀请了陶姜先生,前往挑选。陶先生在玉器库里选了选,便被一对鱼形玉佩吸引了注意,桓玄没有选到什么很好的,索性看看先生选的如何,见先生盯着这对玉佩发怔,便以为他选好了这件。
桓玄摇摇头道:“此物不可,这对鱼佩乃当年先父特意为挚友打造,并非是情侣配饰。”
陶姜道:“赠挚友鱼佩,是何道理?”
桓玄道:“先父与已故的殷浩将军是莫逆之交,情谊深厚,只是鱼形之意,敬道不得而知。只知道鱼佩后失落于他人之手,后又被父亲追回,可是先父便从此不再珍视此物,束之高阁了。”
陶姜道:“莫不是有人污了它?”
桓玄道:“非也,故人仙逝,怕再见感怀,便不再看了罢。”
陶姜先生不语,盯着那鱼佩又过了良久,才道,“这玉佩何其精美,搁置着,可惜了。”
桓玄道:“父亲为要此物陪于陵寝之内,怕是此物对他已无它意。先生若是喜欢,就拿去罢。”
陶姜先生一滞,没有想到,他人视之如命的东西,别人却可以轻易处置,如果有朝一日落于他人之手,不如今日就带了去,便躬身谢了恩,捧着盒子去了。
桓玄选定了金雕龙凤摆件作为贺礼,却看到旁边放了一把玉柄浮尘,想着修道之人才用此物,自己留着也是无意。数月没有联系,不知他心情如何,便差人封了,送去了建康。
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没有想到,殷仲堪大婚之后的第八日,他要赶回南郡的头一天,建康的回信来了,老规矩,一个卦象,不过这次的卦为:同人。
封疆大吏们各自悠然自得,可是朝中却对王恭等人的起兵极为不满,于是司马道子又开始对各方势力逐一的挤压,频繁的增加了外藩的官吏。隆安二年,江州刺史的位置由王氏的亲信,变成了道子所安排的无名小卒,这一举动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恭立刻联合了桓氏与殷氏共同奋起反击,准备二次勤王,夺回自己的势力。
桓玄收到王恭的信后,立刻请来了陶姜先生,共同商议。近来陶姜身体欠佳,总是懒懒的,也许是早些年留下的病根子,又赶上了旧友的忌日在即,精神淡淡的,很是疲倦。
上次勤王看似凶险,最终却得了个很不错的结果。殷仲堪拿回了荆州刺史的宝座,自己未动一兵一卒,也顺手捞了个广州刺史,督交广二州军事。虽然不必赴任,也是万里之行的第一步,已经迈出来了,自然就有后续的发展。
不过陶先生还是分析了利弊,司马道子生性狡猾,诛杀王国宝等人之后,又推举出自家的司马尚之兄弟出来,实则是为了他一己私欲,继续找人垫背而已,不过朝中有此人一天,就没有其他氏族壮大的一天,所以此人不除,势必是祸事。
王恭此人胸襟虽广,志向虽远,却是心怀善念,颇为仁慈,不宜于用兵打仗,本不该与之为伍。只是这次兴兵,看似勤王匡正,除圣驾身边的奸佞之徒,实则是为了挣脱朝廷将的束缚,将被肢解的势力整合,这样理由值得一搏。
桓氏的势力还很薄弱,没有殷仲堪、杨佺期那样守着一方沃土,可以扶风摇上,多以只能静待时机,慢慢发展,而这次却是天赐的良机,可以借助他二人之力,蓬勃自己的实力,要挟朝廷,分出一亩三分地来。
有了陶姜先生的支持,桓玄便大张旗鼓的整顿军马,随时等待王恭的指令,一齐发兵,利剑出鞘,大杀四方。只是出兵勤王本是一招险棋,一步走错,就有可能满门抄斩,桓玄不知道,可陶姜知道。
殷仲堪拨出了五千人马,让杨佺期领兵前往南郡,万事俱备,他又亲笔写了一封书信,藏于箭杆之中,派人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口,现在只剩下等待盟主王恭一声令下,便可出击。
司马道子在京都吓的魂不附体,仓皇失措,还不如长子司马元显对战局的分析与理解,于是干脆甩手给儿子,自己酗酒去了。而这位司马元显少年英才,不仅是行军打仗,而且心思细密,更善于用计。
此时,王恭处收到了殷仲堪的百里加急,本是胸有成竹,十分笃定,展开信函却发现,绢绸已经变形,辨认不出是何人所书,犹豫再三,怕是司马元显的离间之计,便在京口犹豫不决。
殷仲堪迟迟等不到王恭的消息,又觉得战事稍纵即逝,为避免贻误战机,便帅领二万军马,挥兵沿江东下,直达湓口。刚刚走马上任的江州刺史王愉哪里见过这种世面,被打的丢盔弃甲,仓皇逃兵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