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大人的成熟吗?因为有了工作,有了责任,对于很多曾经不断追逐的东西都慢慢地选了放弃。
“你忘了吗?那一次你跑去蛇窟找佐助,终于发现他一直瞒着没有把眼睛有问题的事情告诉你,你们就这么一路吵回了木叶,最后佐助把你锁在家门口外面,你三更半夜跑过来我家找我喝酒。”牙说道,咬牙切齿看上去似乎很不想提起这件事,“你也不稍微掂量一下自己的酒量,结果喝了个烂醉。”
鸣人愣住了。居然还有这样的事,这个世界的他们居然曾经因此而吵过架。
不,那不是吵架,鸣人默默地否认了这个说法,那只不过是他们表达关心的一种方式,和任何言语肢体上的冲突没有任何关系。佐助在失明之前曾与自己短暂地见过一次面,那时候他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悲伤?痛苦?怒其不争?无可否认那都能化作上前一步厉声质问他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的冲动,如果可以他也想在这件事上跟佐助大吵一架,就算最后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也没有关系,他需要实质性的东西去确认他们一直都是心意相通的。
“然后呢?”鸣人问。
牙笑了笑,“然后佐助在半夜三点的时候把你背回了家。这事他肯定也没跟你说吧?那家伙的脾气我这些年也算是摸透了,当然啦,最清楚的还是你,但是有一些事情旁人会看得比较通透。”
“我们……”鸣人琢磨着怎么接话,他突然很想知道这个世界的他们是怎么一路走过来的,只不过很可笑,他居然要冒充他们的身份去套问这些本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我们其实也没有你们想的那样,暗部那边经常有长期任务,我们基本上也是聚少离多。”
“发生什么事了吗,鸣人。”宁次觉得有些不妥,“这不像你。”
“没、没什么……”
“你遇到了什么事我不管。”牙说,“但是你现在这个状态要怎么去干大事?我总算知道鹿丸为什么要把我们也带过来了,他肯定是怕明天你会在会议上出什么差错,让我们先开导一下你。”
鸣人干巴巴地笑了几声,“鹿丸担心过头了,他老是这样,怕我搞砸,结果自己一个人把所有事情揽在身上,累个半死回过头还要说一声好麻烦。”
“他私底下也跟我说过觉得自己就是你们两个人的奶妈。”
“差……差不多吧,哈哈。”鸣人干笑,“总之明天的事情你们也不用担心,我知道怎么处理。毕竟为了这一件事我可是一直都有在做准备的。”
那些绝不可能从藏阅室里找得到的绝密资料,一份份页角发黄的文件,全部藏匿在了卧室床铺底下的一个盒子里。佐助不在的时候他都会拿出来看,看看这个世界的自己如何一步步地让高层妥协,让那些永不见天日的绝密档案一份接着一份地掌握在了手中。
志乃淡淡然说道:“这当然是你的事情,六代目,可我们不关心这个。”
“那你们关心什么?你们不是怕我明天搞砸才跟我说这些的吗?”
“这个是鹿丸操心的事,我们不懂你们那些高层纷争。”牙摆摆手,说道,“总之一句话,对于佐助,我劝你主动一些,有错就认,有话就说。”
这还真是直戳要害了,说了老半天才发现这三个人的确打算给自己做情感咨询,鸣人自感欣喜之余,还是有那么一点拉不下脸。再怎么自我代入,他还是无法接受在给自己疏解情感问题的是这三个男人的事实。
“……我觉得我已经很主动了。”都表白了,还要我怎样?
志乃挑了挑眉,“怎么个主动法?”
“这、这你们也要管?”
“平时你都是直接说的。”
“……”不,那不是我。
牙大叹了一口气,“你今天怎么这么怂,实在不行就重新再追一次呗,我看佐助就挺吃这一套。”
“追?”鸣人抓住了关键词,他不解,佐助没跑啊,要怎么追?之前追了那么久也没把人带回来啊,这一招有什么用?
“没错,追他。”
“怎、怎么追啊我说……”还是忍不住问。
“这种事情你比我们清楚,鸣人。”志乃用他一如既往的冷淡声线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来来去去就那几样,万事俱备之后来一次交配就可以了,我们不介意你们在这里进行。”
“……”原来追是这个意思,鸣人后知后觉。
“有没有温和一点的办法?那个……你知道的,佐助最近好像很反感我玩这些,所以……”
“那更好办,等下佐助一回来,你就强吻他。我们暂时把分身留在这里,时机一到给你们留独处的机会。”
“……”这一点也不温和好吗!
“好,就这么说定了。”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喂,你们别走啊!”
“干嘛,要我们在这里看你们接吻吗?我还单着呢,别再伤害我了。赶紧趁你们还没有干柴烈火的时候睡上一觉才叫明智。”
这么说着,三人已经起身走进了不远处的一个帐篷内。
四周只剩火堆传来的噼啪声响,鸣人呆愣地看着不断上窜的火苗,大脑依旧是毫无思绪。
他百无聊赖地抬起了手,习惯性地变出了三两个影分身。这已经成为了他一个人时的常态,无论是无聊还是郁闷,亦或是像现在这样的不知所措,他都会条件反射地双手结下这个熟悉的印,仿佛这样一来心情就能稍微变得舒畅一些。
鸣人下意识把一个影分身变成了佐助的样子。
他现在有很多东西想要给眼前的这个人,不仅仅是一句“我喜欢你”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