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桃城武跑进来,看到这一幕,瞬间被吓白。
不二周助听到声音,双眸在刹那间睁开,但是因为自己刚刚哭过,便不好意思抬头,仍是埋在手冢国光胸口。手冢国光镜片一阵反光,世界仿佛突然安静。良久,手冢国光低沉中带着愠怒的声音才打破了这寂静:“桃城武,绕操场跑二十圈。”
“虾米?!”桃城武立刻吓得没了颜色,连“什么”都喊成了“虾米”。他什么都没干啊!只是…只是……只是看到部长抱着不二前辈而已……而已……
…………
“大石,阿桃他为什么要跑圈nya?”菊丸英二拉了拉大石秀一郎的衣角。
“不知道。”大石秀一郎胃痛道,“不会是又不小心惹了手塚或不二了吧?”
再看现在站在一起的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手冢国光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依旧是板着一张脸,监督着部员们练习。站在旁边的不二周助,除了和平时一样的温和笑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手塚的表情比平时冷了2.4度,不二眼睛红了4.9度,嘴角弧度比平时上扬了3.7度。”乾贞治在笔记本上飞速地记着,“桃城被罚跑圈的原因20.58%与手塚有关,72.71%与不二有关,剩余6.71%不明。”
“阿乾还真是……”菊丸英二无语道。
“没办法,阿乾自从国一开始就这样啊。”河村隆憨厚地笑了笑道。
“这些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数据。”乾贞治镜片反着光,坏笑道。
“我可没看出这和网球有什么关系nya。”菊丸英二撑着下巴,鼓嘴道。
“平时的一些细节可是至关重要的。”乾贞治推了推眼镜道。
“Hoi~Hoi~”菊丸英二无奈道。他知道,如果他再说些什么的话,乾贞治一定会向他长篇讲述数据的重要性。
“阿乾,英二,在说什么呢?”不二周助温和的声音幽幽地飘入两人的耳中,菊丸英二一个激灵,猛地站直立正。乾贞治反光的镜片令人看不出情绪的变化,只是默默地划去了不二周助的那个数据----为什么明明是最擅长情报的乾贞治在国中都搜集不到不二周助的资料呢?是不二周助不展现自己的实力么?根据之前的比赛,完全不是这样啊,六种回球已经使出其三,又有消失的发球和心之影,还有那玄乎的光风……但是!天知道不二周助是怎么把乾贞治的笔记本拿走的!每次乾贞治记完数据,第二天、有时甚至当天下午,乾贞治的笔记本就会莫名失踪,等到失而复得的时候,一切有关不二周助的资料都被销毁了,连一个平假名都没留下!这简直要让乾贞治抓狂啊!是乾贞治搜集不到么?不!是因为对方完全不给他机会啊!
不二周助笑意更甚,因为不二裕太转学而糟糕的心情,都稍微好了一点。
手冢国光偏过头,正好看到不二周助戏谑的神情,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某熊归根到底还是腹黑的。不过,能让他心情好点也不错。
“乾,菊丸,三号球场,开始对打。”手冢国光简单地下达了命令。
“诶?”菊丸英二一脸懵逼。
乾贞治默默地扶了扶眼镜,手塚,你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桃城武正好跑步路过,内心不禁哀嚎:“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呜呜呜呜……”
“呐,部长是在公报私仇么?”不二周助将上半身靠在铁丝网上,笑道。
“没有。”手冢国光不动声色道,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没有么?”不二周助弯眸笑道,凑到手冢国光面前。
“你想怎样?”手冢国光伸出手臂勾住不二周助的腰,手腕一用力,不二周助就跌入了手冢国光的怀中。
“手冢国光!”不二周助环顾了一下四周,脸微红道,“这是公共场合!”
“哦?”手冢国光抬眼扫视了一圈,瞬间所有人都背过了身去。
不二周助:“……”为什么前世没有发现手冢国光这么脸皮厚、公报私仇?!
“你现在心情好像好多了。”手冢国光额头轻轻抵着不二周助的,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柔情。
“嗯。”不二周助低下头,轻声应道。
似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手冢国光问:“周助,你和冰帝的忍足侑士感情很好?”如果他没记错,不二周助和忍足侑士,也就只有在国一那年暑假的集训中打了一场比赛的交集,再不济,就是之前关东大赛中两人见过几面。可是,全国大赛决赛之前,他陪不二周助去千叶的时候,忍足侑士打电话来对不二周助的称呼可是“周助”!虽然当时就想找不二周助问清楚,但是不二周助睡着,也就作罢了,之后去了佐伯虎次郎家,就这么忘记了。
“怎么了?”不二周助对手冢国光突然提起忍足侑士不禁有点疑惑。
于是,手冢国光就把一个月前的那件事和不二周助简单明了地说了一下。
不二周助听罢,不禁弯起了眉眼。好啊,我还没提迹部景吾的事,你就先吃起忍足侑士的瞎醋了?手-冢-国-光,你真是“成长”了啊。
手冢国光看着不二周助难以预料的神情,不禁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措辞,好像没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便一本正经、毫不心虚地看着不二周助。
“对啊,侑士很有绅士风度,待人也很体贴,对我也很好啊。”不二周助微笑道。温和阳光的笑容让人无懈可击。
手冢国光一噎,缓缓道:“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的?
不二周助早就看出了手冢国光的疑惑,便故意笑道,“在冰帝的迹部君一直来找部长大人之后。”
如果手冢国光这下还不明白不二周助话里的意思的话,那他就真的是青学一字号大笨蛋了。这也再次让手冢国光体会到了不二周助“修炼”的高深程度,明明是自己在“兴师问罪”,却莫名其妙地转变成他自己“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