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御紧跟在身后,深思这不像是个陷阱,便任由叶秋白去追,自己紧跟上。
那黑衣人在黑夜中穿梭迅速,叶秋白也紧咬其后,不给黑衣人逃脱的机会。
眼看着黑衣人愈来愈慢,叶秋白将要追上他。
忽然那黑衣人拐了个弯,进了一处小胡同。
叶秋白谨慎着停顿一下,双耳扇动听见胡同里许多脚步声,迅速判断在十人左右。
赖御也远远儿地听闻了胡同里声响,欲喊住叶秋白再做商量,而叶秋白在有了判断后,没有再犹豫,拔出阿束便冲了进去。
赖御见势不对,急忙跟上。
“怎么是你?”胡同里,叶秋白疑问道眼前的孔泾源。
孔泾源正带着一帮子官兵挤在这条死胡同中,甚是奇怪。
叶秋白顾不得他,在胡同中寻找那黑衣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在巡视,叶侍卫,这么冷的天怎么出来了,可别冻着。”孔泾源草草回应了叶秋白,随即脱下外氅欲往叶秋白身上披。
“哎呦,太冷了,谢谢孔将军的衣裳。”赖御不知何时进了胡同,双肩自觉的接下了孔泾源披来的外氅。
再一转身,那貂皮大氅挂在了身上,暖和许多。
孔泾源讪讪收回停在半空的双手,退了一步,问道:“将军你也在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出来干嘛?”
赖御摸了一把大氅,啧啧道:“好皮子,只是不知这皮下是何东西。”
孔泾源不明所以,缩了缩快要散尽热气的衣裳,向胡同口走去,扔下一句:“这城里危险,将军还是快回去睡觉吧。”
赖御没顾得上回复,转身打量了一眼胡同里的一众随士,各个身材高挑健壮。
凭着慌乱中的印象,赖御分辨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我睡不睡觉的无所谓,孔少不是醉酒了吗,这是睡了一半又醒了?”转回身,赖御跟上了孔泾源,半质问道。
“是……是啊。”孔泾源这才想起刚在宴上被扶走的样子,□□的身板又弯了几分,囊着鼻音捂着额角道,“这不是放不下城里的事吗。”
“哦~”赖御深应一句,点头啧叹道,“要是那黑虎知道你这般尽职尽责,估计早就滚出大漠不敢再犯了。”
孔泾源嘴角一抽,可听不出一丝奉承。
“夜深了,将军快些回去吧。”孔泾源只好再催赖御一番。
“好好好,这就回。”赖御又转回身,大氅一扬,揽住了身旁还在思索的叶秋白。
两人一氅,准备着返回大营睡觉。
孔泾源在身后,怒目圆瞪,望着本该披在叶秋白身上的大氅远离了去。
没走出几步,赖御又忽而停住脚步,扭头与孔泾源道:“有将军亲自守夜,我相信那黑虎不会再来犯了,是吧。”
孔泾源还未反应过来,懵愣的答应了一声。
赖御点头,收敛了笑意,肃言道:“我还有旁的事要做,顾不得这儿,若再发生失踪案,那我办完事便亲自回来解决。”
说毕,裹紧了囊括两人的大氅,挽着叶秋白的手腕走向无尽的街头。
孔泾源则被嚇在了原地,骁战将军的威名拖了一夜才在脑中回响,跟自己这般大时,赖御已站于巅峰,其过人之处必是常人所不及的。
孔泾源眼珠转了几圈,惧意袭上心头,喃喃自语道:“太轻率了,太轻率答应他了……”
喃喃着,孔泾源也慢吞吞的回了营。
到了营帐,赖御迅速钻进了里头。
叶秋白脱了大氅,叠规整了挂于衣架上,转身问道床榻上的赖御:“你不打算插手这件案子吗?”
赖御双手交叠垫在脑后,眸子转了一圈,回道:“力有余而心不足,我想先把慕青的事解决了再做别的打算。”
赖御一直将慕青丁禧和那娃娃的事挂在心上。
叶秋白微微点了下头,笑道:“应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