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喝得稀烂,扒拉着两狐朋狗友问:“他为什么要出国!为什么不和我说……”
狐朋狗友不明就里,以为他就是日常失恋了,或者是被别人耍了,渣了,仙人跳了,就劝他:“不和你谈未来摆明了就是和你玩玩的,你别当真啊,伤的是你自己。”
靳成想反驳,想说我们家窦二八绝对不是玩玩的人。
但再仔细一想,他对窦寇的事情,了解地实在太少了,只有自己问一句,他才答一句,就算住在一起,好像也隔着千山万水。
就算不是玩玩,也不像是认真对待的样子。
靳成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
他蹲到外面去抽烟,朋友也是好心,把个细腰翘臀的“小可爱”推出来给他解闷儿——众所周知,靳成以前做top的时候,就吃这款。
小妖精很有一套,很懂得撩人玩暧昧,勾着靳成的领子就缠上去,腰扭得和水蛇似的。靳成眯着眼睛看他,喝醉了脑袋像锅粥。
他只觉得这人太瘦了,风一吹就会倒,浓郁的香水味也呛得他想吐,总之哪哪儿都不和胃口。他还是喜欢某些人身上洗衣粉混合消毒药水的味道,干净。
那天晚上,靳成在酒吧门口还遇到个小孩,大概是误入的,瞪着他的眼神像看着个怪物,有好奇有锐气也有□□裸的鄙视,这让靳成想到很久以前的自己,那会儿还单纯的,没心没肺的,心高气傲的自己。
短短几年,爱情和面包,就把他的翅膀噼噼啪啪都折断了大半。
那天靳成回得很晚,他到家了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充上电再开机也没有半个未接来电和消息他自嘲地笑笑,把手机往沙发夹缝里一扔。
卧室的灯暗着,窦寇应该已经睡了。靳成拖了条毯子抱着在客厅沙发上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日上三竿了,靳成因为宿醉嗓子疼头也疼,缓了好一阵子才清醒。
他发现窦寇居然还在。
也没问他昨晚去哪儿了,也没问他为什么跑沙发上睡觉,他只和往常一样,沉默地在厨房煮面。
靳成洗漱完了,在落地镜前面换衣服。
“我昨天去你医院了。”
窦寇的手一顿。
“走的安全通道。”
话已经挑得很明了。
窦寇关了火,把面端出来,又调了杯蜂蜜水给他解酒。
“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下个月。”
靳成不知道还能问什么,从何问起,刚好这时他落在沙发上的手机亮了,昨晚给他介绍小情儿的哥们发了条消息过来:昨晚上那小妖精问我你电话呢,给不给啊?
窦寇瞥了一眼,刚好看到。
靳成等他发问,吵架也好哪怕打架也行,只要窦寇问了,他就把事儿摊开了和他掰扯清楚,死皮赖脸缠着他把自己带出去。
他还是,舍不得他。
结果窦寇什么都没说,一边夹面一边问他:“要鸡蛋么?”
一桶冷水浇灭了心头火,靳成把筷子摔他脸上,夺门而去。汤水溅了窦寇一身,沿着他衣领滴滴答答往下流。
再后来半个多月,窦寇都没打电话来找他。
中间靳成回去拿过一次东西,还故意挑了窦寇在家的时间,故意找了那晚上酒吧认识的“小妖精”,在大门口挤眉弄眼地陪他演一出戏。
“小妖精”知道没戏,也不纠缠,收了钱相当敬业,一口一个“哥哥”喊得销魂,一颦一笑羞涩得真像个坠入爱河的痴情小子。
靳成抛了个飞吻说:“宝贝儿别急。”
他随便装了点日用品就走了,本来也不是为了来拿东西的。
他就是很没出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再看看窦寇是不是有话要说,还有没有机会再挽回什么,起码能让他知道,这一夜变天是为什么。
可是窦寇还是那样,甚至平静地给了他一盒套子:“记得戴。”
靳成又把这盒套子摔他脸上。
至此,两人彻底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