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申漾,可他不相信别人啊!
可这事他还能跟谁说呢?老师和小学长也不懂他,殷老师和学长也只会说他不对,让他放手。思来想去,袁华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问谁,也不知道有谁能帮自己解惑。
“你到底怎么了?”王平有心说他像生理期的姑娘,又似更年期的妇女,总而言之就是有点烦。可看袁华确实在惆怅,不同以往的躲懒偷闲,他眼里尽是认真,他是实实在在在愁。他这样,她反而不好打趣了,拉着袁华又用自己的温暖的手掌摸他的头,耐着性子道:“既然如此,你跟他好好沟通一下?”
“他不听我的……”
“……”王平翻了个白眼,粗暴的推开袁华的头,耐心什么的,见鬼去吧!
“那天就说,你和他去骆家、殷佬家找殷宁,无论结果如何都回三十三号,你怎么没回去?”王平忽然变脸,追究道。
“我——”袁华理亏,说不出话。
“你干什么去了?”
“哥哥心情不好,我跟他吃饭去了,然后就去迷离……”
“写完报告,再写一份检讨。”
“啊?”
“啰嗦!”王平看着腕上的手表,瞪着他退了几步走出统战办公室,威胁道:“写不完你就等着学校通报批评吧!”
这就是说写不完她是不会让他走的意思。袁华的俊脸立刻愁成一根苦瓜。
天啊,写真的不难,难的是让她收啊!
申漾在机场接到骆骁三人,费函照旧张扬的和他一拥,这一回有经验了,赶在他亲脸颊前,申漾一把把他推开了,惹得韩斐直笑。他顺手将手中那个巨大的纸袋递给申漾,看着申漾身上那身略正的装束,韩斐并未评价,只笑道:“我后来想了想,反正你就算穿汗衫都吸引人,干脆穿得让人不敢靠近得好。”
“还在想衣裳的事?!”申漾哭笑不得,以为韩斐让他帮忙拿行李呢,一手拎着那个大袋子,转手又要去帮骆骁拿行李。
“劳累不起你!”骆骁不用他帮忙,打趣道:“你这双手可精贵着呢!”
这四个人凑在一起太扎眼了,赶在围观的人群聚拢前,四人迅速穿过便捷通道,直奔地下停车场。四下无人了,韩斐才道:“人靠衣装马靠鞍,总得穿符合身份的,对吧。这些是我们给你挑的衣裳,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给我的?”申漾讶,这才看自己手中那个大纸袋子。
“没什么好带的,就随便给你挑了两身,”韩斐道:“谢谢你来接我们!”
“……”申漾略羞,不好意思的直看那三人,他可没想到自己会收到礼物!好在到车边了,他打开后备箱,先把三人的行李箱放进去,而后把自己手中的纸袋,自己的背包和出诊箱也放在后备箱里,让围着车绕了好几圈的三人上车。
“别人的车,我还在等东远的新款呢!”申漾啼笑皆非,坐在驾驶座,骆骁上副座,费函和韩斐自动去后排座位。
“这是威武的定制。”骆骁道,见后座二人看他,他笑着解释道:“我姐夫当初求婚,其中一份礼就是这个,他专门去梁西林那儿给我姐定制了一台车,车钥匙是我姐的名字。她可宝贝了,都不借我开一回!”
“你这个呢?”骆骁问:“找谁借的?你得小心,能把这样的车借给你,心思可不单纯!”
陈皓清把张正义的车借给他了,这样也不单纯吗?申漾哭笑不得道,把车钥匙递给骆骁,后者一目了然,张正义开走他的车,他现在开张正义的车,没毛病。
骆骁不开心道:“殷宁不要,说浪费,成天开着我那辆小破车到处跑。”
“定制没那么容易拿到吧?”费函忽然插嘴道:“我听说梁西林那个人骄矜得很。”
“没接触过。”骆骁摇头,梁西林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真说不来,他在西北,梁西林在华北,他们之间可没什么交集。他道:“我姐夫好像因为什么古董跟他打过交道,这件事我也不清楚,得问殷宁。”
“说到古董,”申漾问:“佛弥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也很好奇!”韩斐道。
“怎么说呢,”骆骁蹙着眉头,斟酌了一下措辞,道:“他原来就神经兮兮的,跟个大号人偶一样,特别中看不中用,要不是殷宁一直跟我说他怪好的,我是不愿意我姐跟他结婚的。”
“当然我不愿意也没什么用,她还不愿意我跟殷宁在一起呢!”骆骁说着嘿嘿一笑,哂道:“特别夸张的一个人,国博展的马踏飞燕,他拿回来求婚用,说是宝马。哈,我姐当时就吓疯了,以为他偷东西去了。”
“!!”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是他仿制的。”骆骁道:“反正殷宁跟他一起的时候,就也神经兮兮的,从我的角度来看,他绝对不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肯定也不会是一个好父亲。可我姐爱他,哎呀,我好心累。”
“你还想让他们离婚不成?”费函哈哈笑,佛弥和骆黎两口子他们见过,还一桌吃过饭,佛弥那个人还跟韩斐吵过架,他印象很深刻。
“那倒不至于。”骆骁想着又惆怅一叹,道:“所以我姐夫到底干什么的,我还真不知道,不过……”
“不过?”申漾笑,有人说话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申漾在南大街雁归总店的停车场内停稳车,看着骆骁催促道:“别卖关子了!”
“他们结婚就公告了一下,连婚礼都没有,我当然不愿意。就给我姐撑面子,组织了一下,喊了一大堆商人用报纸祝贺新婚。我以为我稳赢,结果后来他那边的关系自发的连发几天的祝福。”骆骁不甘不愿道:“反正最终的结局就是我输了。”
费函嘲道:“丢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