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又没受什么撞击之类的硬伤,“内伤?”
打开医疗袋,“吃什么药好呢……”
比起明确的病因,现下的迷茫更让她无从着手。
“这针,”它是个宝贝,是个关进时刻能续命的宝贝,但此刻到底是不是性命攸关之时?
拿起来又放下,她认为自己并没有到绝地那步。
再说,万一卫帆需要呢?
不就吐两口血吗,小意思小意思。
忍住不咳嗽,就没大碍了。
血和雪掺杂在一起还真是两种极端的纯粹呢。
若是这会是来赋闲参禅的,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得到顿悟了。
世间万物包罗万象,看似有形实则无象。
你融入我,我侵入你,最后到底谁是那个最初的肇事者?
还能从那滩血水里把曾经洁白的雪花单捞出来吗?
就像她江小鱼被无辜卷入一场又一场的送命题之中,她说自己无辜,会有人听,会有人愿意听吗?
看来孤独的好处是能令人开启那扇蒙尘的第三只眼睛。
好比原来如置深渊的淤泥浊水,还有她急迫想摆脱的一些标签流语,加之好些个理不顺的心结,它们秒秒钟自动完成了治愈了结。
谁又需要她解释什么呢,“我真是蠢。”
一直致力于成全别人,后面也应该为自己活一活了。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成了别人免费的笑柄谈资,她还不停的自己往里加料。
“蠢啊,真蠢。”
每天过的拧拧巴巴的,看起来窦娥都没有她冤。
“来这一趟,值了。”
本意不是顿悟自己,可不曾想却意外收获了人生的新方向。
不能再耽搁了,“加油,干活了!”
穿戴整齐后,看着废疙瘩一块的对讲机,“最后呼叫一遍吧…”
调试天线,找准方向,虽然也是瞎找,“喂,大本营,这里是江小鱼,有人能听到吗?”
“喂喂喂,这里是珠峰山上的江小鱼,听到请回答!”
好嘛,就知道会这样,收起对讲机,拿好冰镐雪铲,“我们去搞定它!”
希望墙后面的人会是卫帆,但更希望他早已获救。
可不管怎样,总之,“我来了。”
……
“有信号!”技术人员兴奋的大吼出声,“这边拦截到江小姐无线电的信号了!”
“嘘嘘!”白管家急忙示意他禁声,“慢慢说,轻轻说!“
在提醒下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多危险,但余白可不在乎那些,奋力扯过对方的衣襟激动地嘴角都在抽动,“能联系上她了吗?现在可以吗”
“现在还不能通话,但最多两个小时,”只要查到她被隐匿掉的踪迹,修复就不是难题,“两个小时以后,基本可以确定。”
技术人员胸有成竹,余白还是觉得身处在等待当中形同等着被宣判,“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小少爷,您松开手。”您不松手,他怎么去干活。
白管家……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