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以为明楼会哇地哭出来,他却一本正经地说了句:“只要你回来,我就同你在一起!”便砰地撞开了门。
明楼在翻找阿诚的证件时,发现了那本被阿诚小心翼翼保管着的日记本和夹在里面有着他们二人合影的照片,他小心翼翼地把这本日记本护在怀里,转身跑了出去。
正当他穿过公寓附近的一条巷子,眼尖的他见到了从另一条巷子匆匆赶回家的阿诚。
由于阿诚跑得太快,明楼没能喊住对方,他只好追着阿诚往回跑。
公寓外的巷子里,明楼终于与从公寓里出来的阿诚碰上面。
巷子里,明楼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与阿诚告了白,第二天阿诚也答应了两人在一起,这原本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尾。
然而,明楼却于当天离开了巴黎前往哈尔滨,把个怨妇似的阿诚留了下来。
数月之后,终于瘦身成功的明楼与他的冤对头搭档王天风敲开了阿诚新入住的公寓大门。
“大哥,跟你过来的那个可不是汪曼春,你可看清楚了。我才是!”
当天晚上,同床共枕之时,阿诚隔着房门指着借宿在客厅沙发里的王天风的方向,如是说道。
第十章完
1938年,因日本要求中方撤销蓝衣社和中央俱乐部作为停战协议而使得蓝衣社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为了让国民政府看到它存在的价值,蓝衣社多次进行暗杀日本高官和共党高官的任务。
在一次危险任务中,依靠明楼的关系打入蓝衣社内部的阿诚为了保护乙方同志险遭暴露,幸得明楼解救。
然而,因其受伤严重,被明楼解救出来后便陷入了昏迷当中。
送入医院后,经医生们数十小时奋力救治,虽脱离了生命危险,人却依旧没有醒来。
阿诚昏迷期间,明楼一刻不离地陪在床边等待他的醒来。
或许是因为阿诚虽人处于昏迷状态,但他的神情却时有变化,或含笑、或露愁,让明楼坚定了阿诚会醒来的信心,所以他虽从未离开阿诚的病房,心情却是轻松的,该吃的时候会老实吃饭,困了的时候也会趴在阿诚的床边睡上一会儿,脸上全没颓废愁苦的神色。
每每王天风进病房探望阿诚,见明楼这奇怪的样子,总要啧啧称奇:“我说毒蛇,你也是个奇人啊!不过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你却如爱侣般时刻不离地陪着他。可真要说是爱侣呢,人一直昏迷不醒,你却又一点儿都不伤心难过。哎,你们明家都是这样的怪人吗?改明儿,我得见见你那位大姐和幼弟。”
这时候,明楼便会狠狠地瞪他一眼,警告道:“离我家人远点!否则我一刀一刀剐了你!”
与前几日一样,王天风无视明楼的警告,惬意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剥开自己常备的棒棒糖,一边津津有味地舔着棒棒糖,一边拿些话刺明楼,直把明楼气得牙痒痒。
末了,他道:“今天我来是同你道别的,我接到上头的命令即将前往上海做情报工作,往后你的搭档便只有躺床上的那位了。”
“谢天谢地,你终于滚了。”例行一斗嘴后,明楼从阿诚的床边起身向王天风伸手道,“万事小心。”
王天风握住了明楼的手,道:“多谢,抗战必胜!”
“抗战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