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_臣万死陛下万受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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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2 / 2)

越凌依旧冷哼:“是么?朕先前看你‘上表’陈情,可不是这般说的。”

昭明闻此,心中暗为南宫霁忧心,心知官家乃是有意为难,当下也只能愿南宫霁识些时务,好生请罪认罚,以平圣怒。

好在南宫霁尚还沉得住气,道:“那本是臣赴宴饮醉之后,稀里糊涂写下的,如今已深感懊悔,只是过已铸成,惟今但任陛下责罚!”只是语调甚淡,教越凌听来,似乎全无诚意!

“南宫霁,你是觉朕不会罚你?!”闻音甚冷。

坐下之人似一震,抬起头,二人目光再回相触。南宫霁但道了声“不敢”,且道:“臣有过,领罚本是应当!只是请陛下莫要牵罪臣之家人。”此言听去,倒有凛然之感。

越凌厉色道:“汝之家人远在蜀中,说起治罪,朕还果真鞭长莫及!”

南宫霁自听出了此言间的威胁之意,一时竟是忍耐不下,道:“这也未必!纵然远在蜀中,官家若是欲为之,我族恐难免覆灭之灾!再言之,我尚有家小在此,一干妇孺,甚至吾将要出世的孩儿,陛下若有心株连,何愁不及?只他等着实无辜,过全在吾一人,遂求陛下开恩,饶过臣之家人,但惩戒臣一人便是!”

他这口舌之快逞得痛快淋漓,虽说口口声声求饶过家人,然实则却是句句将自己与家人往绝路上推!

只是当下,先受牵连的却并非其家人,而是桌上那些墨迹未干的奏折!越凌起身之际,一手掀翻了所有能及之物,继而未再发一言,拂袖离去。

至于南宫霁,这日在福宁殿跪了两个时辰后,才教驱逐出宫。

三日后,宫中来旨,南宫霁因未及时归京述职,遂罢去奉直郎之职,留京待罪。

仅此而已!圣旨宣罢,一府之人皆暗暗称幸!

只南宫霁似早已猜得此结果,未见何侥幸之色,倒是隐隐有些失落。

作者有话要说:

心累!

第36章妻妾

冬去春来,汴梁城已物是人非。好在近来,尚有件称心之事,还能为南宫霁一解愁绪。

新荷入府,南宫霁原尚忧心朝云或愤懑不平,因而刁难于她,却不曾想这个把月来,二人相处甚洽,全无争风吃醋之迹。倒是那柳氏,因自忖是郎君的心上人,纵然因夫人之故,郎君疏远自己便也罢了,怎如今那一介乡野村妇亦敢与她争宠!教她如何咽下这口气?因是常当面挖苦奚落,暗讽新荷身世不白,甚污蔑腹中胎儿来历不清!新荷纵然忍让,然关乎名节之事,却也不能任之胡乱加罪,难免辩白两句,孰料柳氏变本加厉,凭着风月场上练就的巧舌如簧,添油加醋各处宣扬,一时到令人半信半疑。

新荷又气又急,百口莫辩,只得日日将自己关在房中暗自垂泪。好在此事终教朝云知晓,当众叱喝了柳氏,又将她身侧侍女打了一顿板子,才恫吓住那干长舌妇。新荷自为感激。南宫霁得知,亦感欣慰,对这正室夫人便也多了几分敬爱。

回到京中,依旧无所事事。昔日那干同窗旧友听闻消息,便又聚到一处。

允熙、允则虽已封爵,然依宗法,却不可外任,唯一的去处便是宗正寺,可惜那厢早已人满为患,自还轮不到他等,所以尚得清闲,寻隙自不忘出宫嬉乐一番。

故旧相见,自是一番感慨,然待美酒佳人一出,便即刻忘了忧愁,推杯换盏,酣饮尽欢。

席间,南宫霁听闻了两事:

一是,这半年间受冷落的原并不只是他南宫霁一人!不得志的,尚有今上之弟,豫国公越植!说来新帝登基,皇弟理当晋封!然如今已是大半载过去,官家却丝毫没有封他之意。朝中多回上疏,亦无回应!外间皆以为此乃前回矫诏一事惹祸,以致今上对这唯一的皇弟多存忌惮,遂才压下不封!

二则,便是宰相吕咨遭贬郑州一事。当下由允熙口中,南宫霁才得知,原此竟与自己有关!自难免又多一番感慨!

允熙道:“你倒说说,此回,乃是因何惹恼了官家?”

南宫霁苦笑:“因归京晚了两日,才惹官家不悦。”

那二人却不依,犹追问逾期之故。

南宫霁见敷衍不过,只得道:“那两日雪未消,路上难走,再者妾侍有孕,不耐颠簸,因而晚了。”

那二人便道:“若果真如此,便也罢了。只须知官家为促你回京,实是颇费周折!朝中原是无人赞成此,官家因此龙颜大怒,贬谪了一干老臣,甚是连那吕老儿亦教驱走了,才得偿所愿。孰料你却未尝好生领他这份情,也难怪他不悦。”

南宫霁讪讪一笑:“今日重逢,旧事便莫多提了,且先行乐要紧。”言罢,便举杯敬那二人!

一宿饮乐,酩酊方回。

第二日醒来,已是晌午,但见新荷陪侍在侧,心头不禁一热,然转见她那已微隆起的肚腹,却又瞬间阴了脸,沉声道:“府中无人了么?竟要你来伺候!”

新荷接过下人递上外袍,一面伺候他穿上,一面柔声道:“知道郎君宿醉,陆娘子甚忧心,本要亲来伺候,偏生前日里受了风寒,卧床不起,而奴家这些时日总在房中静养,已是无趣得紧,遂与娘子讨了此差,想着出来走一走,也正好解解乏闷。”

南宫霁自她手中取过腰带,一边识眼色的仆从忙上前接手。

新荷遂笑道:“郎君果真是恼了奴家了么?”

南宫霁故作厉色:“恼你是轻,实则应罚你!你如今只可教人伺候,怎还能来伺候人?”

新荷嗔道:“郎君此话也太小瞧奴家了,奴家哪得那般娇贵?说来农家女子,将至临盆还下地呢,我不过是略微动一动,哪就那么容易伤着?”言间轻抚着隆起的肚子,脸上满是将为人母的温恬。

南宫霁仔细端详着她,笑道:“乡野村妇之流,汝怎可与之相较?”略一顿,却又蹙眉:“说来,我怎觉你这两日又清减了,似乎精神也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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