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要沈鹤。”
陈浅痛哭。
“为何哭?”亓官誉不懂。
“臣妾是为陛下伤心,陛下此心决绝,此生……孤矣。”
亓官誉轻笑,“朕心甚明,此生……足矣。”
陈浅深深不解,“陛下啊,究竟为什么是沈鹤?”
”他是朕……年少欢喜,是朕良师挚友,是朕心之所向。”
沈鹤站在门口,鼻子一酸,不再犹豫,拥上去亲他,笑道:“还有情之所往。”
亓官誉怔住。
陈美人红了眼眶,转身离去。
“不是要走吗?”
“不走,我——”肩上忽然一痛,“亓官誉,你咬我干嘛?”
“我还以为我们的缘分这么浅,浅到人间镜也帮不了。”
“我失忆不是因为疗药果,而是那个拐杖……对,就是那个破拐杖,它——”
“沈鹤,我只原谅你一次,你若再轻易不把我放在心上,我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你。”
“……好。”
☆、番外
沈鹤发现,亓官誉有点神经兮兮的。
天天派一堆侍卫跟着他。
只要睁开眼睛,木冥就会对他挤出一个丑到他无法容忍的笑容,说:“玉后娘娘,该起身了。”
只要吃东西狼吞虎咽,木冥就会说:“玉后娘娘,请注意仪态。”
只要爬墙爬树抓虫,木冥就会说:“玉后娘娘,请为陛下着想。”
一个月后,沈鹤终于爆发了。
皇宫上下鸡飞狗跳。
“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娘娘不见了。”
“快快快!所有人都去找,要是陛下下朝看不见娘娘肯定要大发雷霆的!”
“哎呦!这皇后娘娘怎么这么调皮!”高公公急得直跺脚。
皇宫城门处,一个鬼鬼祟祟的太监偷偷溜出了皇宫。
确认身后无人后,丢开闷热的帽子,长长呼气,“狗屁玉后娘娘!狗屁皇宫!狗屁古代规矩!”
是了,亓官誉不想纳妃,便要他扮成女子坐上那皇后之位。
还总琢磨着他要逃跑,派人监视他。
那个木冥明明是个侍卫,成天装做一个太监一样伺候他饮食起居。
呵呵,滚蛋吧。
笑成那样,哪天忍不住是不是得在他饭里下毒?
皇宫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不行了不行了,再在这么个每天按部就班还自然散发低气压的皇宫里闷下去,他会快速断气的。
沈鹤蹲在街角撸猫,回想往事。
虽然说记起来自己和亓官誉亲亲,但还是有很多事情没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