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找借口说自己是受害人的,无论怎样她都知道自己不该得罪他的,她不想学业前功尽弃,可是张扬让她不得不把前程全赌在他身上!
在来之前,在田纪出现后,她考虑了很久,也曾试探过张扬,猜测到以张扬的能力或许莫篱不敢对她怎么样的……
“你找了个好靠山。”
果然。
她觉得自己赌对了,但下一刻他又说:“可是这个靠山能保证你顺利毕业吗?你还有三年啊。”
她心里一窒,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而眼前的他总能看得透澈。
他能猜出来吗?!
不!
不可能!
她不相信他能看透她!
谁也不能——
“鱼和熊掌我没法兼得,不得不舍弃一样。”
“其实你做得很对,张家很有钱,也有势,你傍上他怎么也比傍上我强。”
他今天很有兴致和她聊天,示意她坐在客厅那白色的沙发上,她如坐针毯般难受。“所以莫教授能同情下我吗?”
空荡的大房子,入眼一片白,好压抑。
只有神经病才能忍受着一直住在这里!
“当然。我可不没那能力和你男朋友作对。他能带给你的绝对不是我能给的。”
他看起来很通情达理,自己的女朋友出轨还不认错,虽然那张小脸闪过心虚和恐惧,但他却和其它男人不同,平静。仿佛给他戴绿帽子的不是她。
就是这种超乎寻常人的反应才更让人害怕,她惧怕他,却一直也甩不脱。
当弟弟们的学费赚足后,她其实很想甩掉他,她怕未来某一天自己会毁在他手上。
所以张扬的逼迫,其实张小纯是很大的受益者。
利用张扬来对抗莫篱,因为不太了解男孩的家世,所以她是提心吊胆的。而田纪的出现,给了她信心——
“谢谢你莫教授。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她得到满意的答案,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他点头,推推眼镜,微微低下头颅:“当然可以。”
真好,她不用坐满三十分钟等米荷了!
当女孩松懈的那一瞬间,她没有发现那个低下头的男人微微地勾起的嘴角,仿佛在嘲笑般……
她迫不及待地起身,鞠躬:“莫教授,再见!”
那尾音的欢快,似乎不想再掩饰了。
她终于能彻底甩掉他了……
当小手握在门把上时,猛然一只大手拽过来,紧紧的锁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一惊,回头,他从低头中抬头,金色的眼镜后,恶毒的眼神:“你很高兴吧?终于甩开我了。”
她倒抽一口凉气,被吓到了。
“聪明的女人,你很自私,但却做得极好。只是……时间还长啊,小女孩。”
*
带点儿浑浑噩噩的下楼,直到米荷的电话打来问平安,她才醒过神,告诉她一切安好,已经分手了。
只是,真的分手了吗……为什么她一点儿也轻松不起来。
莫篱那双眼睛,仿佛将她彻底地看穿了般……
真危险啊,但是,她还是摆脱他了!
张小纯扯了个僵硬的笑容为自己庆贺。
不管怎样,她都在向光明的未来按计划前进——
吧——
汽车的喇叭声在身后传来,吓了一跳,她得意的笑容还来不及消失,陡然转身,一辆熟悉的奔驰停在身后,仅仅一米远。
车里一个俊美的男人冷凝着一张脸。
一瞬间,所有的得意冰冻在那一瞬间——
恶魔来了——
她浑身的力气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被抽光了——
虚弱地跌倒在地,禁不住的身体的颤抖,苍白的小脸。
原来,她从未忘记他带给她的伤害,以深植心底的恐惧——
俊美的男人冰冷着脸优雅地下车,像猎人般狩猎到猎物的闲散踱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淡淡开口:“好久不见了,张小纯。”
回应他的,是一双恐惧的眼神。
他满意地笑了:“很好,你还没忘记我。”带给你的伤害……
“来吧,老熟人见面,应该找个地方好好聚聚。”
“……不……”
女孩虚弱的呢喃,不堪一击。
*
张小纯怕谁?
神经质的莫篱?
暴躁的张扬?
不是。
是消失好久的肖驰。
一直以为,他会彻底消失在她生命中,虽然因着张扬的缘故这基本是吃人说梦。
可,她就是宁可自我欺骗也要活得快乐一些。
那个恶魔啊,强、暴她的男人,她永远也忘不了他对她身体的伤害……
只强迫着早些忘记,习惯张扬的拥抱而遗忘那可怕的初次,告诫自己,她不用害怕,他压根就不屑自己!
可是他出现了啊——
怎么办——
她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她的身体仍然记忆犹新,不管张扬多少次的拥抱也掩盖不了的伤害!
他就这样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了她面前!
*
肖驰是绅士,他体贴温柔稳定,虽然和眼前的女孩只相差了六岁,行为却像叔叔与小女孩。
是未曾出入过社会吧,这样成功有为的男人压根就不屑于这些温室里的花朵。
只是,他忽略了一点,也是最让他愤怒的。
张小纯身在混乱的娱乐圈里!
她是个模特儿!
模特儿没有一个不脏,女人们为了权与势,再清纯的女孩一旦尝到了那甜头,就像初尝性、爱般,食了那消魂的味儿,怎么也想一尝再尝,直到万劫不复——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