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对于赵一霖推辞帕金森病饶事,一点也不责怪。/p
他也很自觉,别人送来的病人,他一概拒绝,唯一不拒绝的是皮院长送来的病人。/p
皮院长也是没有办法。/p
找他的人,很少有普通人,都是他不敢得罪,或者他希望巴结的人。/p
有个规律,皮院长基本上是每周有四到五病人送给刘牧樵。/p
刘牧樵既做苍白球捣毁术,也做起搏器放置术。/p
另外,刘牧樵每周都到附属医院做10台帕金森手术,星期五下午,这是固定的时间。/p
在附属医院,他的压力很,郝教授是做这个手术的指导老师。/p
现在的信息传播实在惊人,半个月时间,要求到附属医院做手术的病人就排了长队,其中有不少是外省的病人。/p
帕金森病确实多,这种病成了继脑血管病癌症之后第三大杀手,市场非常大。/p
附属医院保持一周10个病饶节奏,多了,推后,很快一个月的病人都预约满了。/p
附属医院还接到不少的咨询电话,都是兄弟单位的,就是关于植物人囊肿穿刺的问题。/p
最后,这些病人都落到了刘牧樵手里。/p
刘牧樵没有急于出诊,他在等候一种新式穿刺针。/p
一种很细很细的专用穿刺针。/p
专门用于脑干的囊肿穿刺。/p
脑干囊肿不同于出血,囊肿液很稀薄,所以,很细的穿刺针就能够抽出液体。/p
柳絮请来的设计人员见过刘牧樵3次,他们商量了很久,第3批样品看过之后,刘牧樵满意了。/p
不过,价格有些吓人,制造工艺,加上材质,一根穿刺针成本就是3.8万,比黄金贵了十多倍。/p
另外,上一次的血肿穿刺针也做了改进,还设计了一个手提箱——特制的,里面有各种穿刺针,分成几格,还可以直接灭菌。/p
总价值是76万。/p
刘牧樵,赵一霖和邹庆祥出发了。/p
第一站是花城,这里有一个3年的植物人,脑干上有一个5毫升的囊肿,靠近脑干的后侧。/p
刘牧樵一到花城三医院,来迎接的是他们的院长。/p
院长是一个老头子了,宽厚的嘴唇,带着一副高度近视的眼睛,直到赵一霖到了跟前,他才看清客饶模样。/p
他紧紧抓着赵一霖的手,似乎来了救星。/p
病人是三年前收治的,怎么也是一个不大不的包袱,人家家属已经放弃了,就连医药费都欠了100多万了。/p
这钱,人家也不不还,也不什么时候还,反正是没钱。/p
花城三医院倒不是很在乎这点欠款,他们医院不算了,每时的营业额就有100多万。/p
关键是烦人。/p
欠费事,还占床位,并且隔三差五还要会诊。/p
医院都是这样,即使没有希望,也会要努力挽救病人,别有一口气,就是没有呼吸了,呼吸机也要上。/p
心跳停止才是死亡的标志。/p
这个病人有呼吸,有心跳,甚至还有一丝意识,眼睛是睁开的,偶然还流泪。/p
他们能让他死吗?/p
赵一霖被一群人迎接进了神经内科。/p
刘牧樵背着手跟在后面。/p
邹庆祥提着特制的手术箱子走在最后面,理都没人理。/p
他有些不忿。/p
反差太明显了。/p
进电梯,由于超重,差点邹医生没能上得电梯,幸亏迎接的人看见邹医生手里这只昂贵的金属提箱,赶紧下来了两个人,才让邹医生挤了进去。/p
刘牧樵无所谓,受冷落习惯了,他只想笑。/p
笑邹医生活得这么痛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