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刘牧樵也没有谈论他在头等舱的事。/p

只是，从他喜喜洋洋的表情看得出来，他一定有什么收获。/p

回到医院，他们先到神经内科，一进门，就见刘建新一脸的憔悴，两眼深陷，目光无神。/p

“累惨了吧？”/p

“你们再不回来，我就会要崩溃了，你们看看监护室吧，20多个病人，怎么得了。还死了一个，幸亏没太闹，要不，我会要上吊了。”/p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这里归我了。”/p

赵一霖挥了挥手，转身往监护室里走。/p

邹医生，刘牧樵紧跟赵一霖，去了监护室。/p

监护室里，满满的。/p

昨他们去沪市之前，这里还空了7张床位，现在满满的，还加了几张床位。/p

鲁路和文兴宇还守在这里，这些患者，他们都是无能为力的，等着刘牧樵回来做。/p

这两，他们只睡了56个时，在刘建新的指导下，他们做了17个穿刺，16个成功，1个挂了。/p

纠纷不大，但还是耽搁了他们3个时，刘建新要做患者家属工作，解释患者死亡的必然性，足足有了3个时，最后，免了医药费，总算和平解决。/p

“邹医生，你和刘牧樵分一下，分头并进，很久没有搞通宵了，争取明早上班前做完。”赵一霖。/p

刘牧樵正在查看病情，鲁路和文兴宇一个一个介绍，21个患者，适合邹医生做的有8个，另外13个必须自己做。/p

“你们两个都去睡觉，睡两个时，然后起来帮我们。”刘牧樵略略算了一下，没有68个时，是做不完的。/p

他并没有打算和邹医生分开做，他们还是一组做比较妥当。再，鲁路和文兴宇也挺不住了。/p

王艺是有思想准备的，好容易等到有通宵加班的机会，她哪里会放过？/p

她主动提出来换班。/p

“邹哥，我们开始吧。你做8个，另外13个归我，我们也别赶时间，做好通宵的准备。很久没玩通宵了，倒是有几分留恋。”刘牧樵。/p

“是的，想当初我们打下的时候，一个星期至少三次搞通宵，那时候，多有激情！”赵一霖。/p

邹医生倒是没太多的留恋，有觉不睡，除非生的贱。/p

他没有赵一霖的事业心，也没有刘牧樵穿刺成功的快感，他体念到的只有辛苦和拿到站台费的快乐。/p

也就是，邹医生对于通宵加班，既不反对，也不高兴。有钱赚，但辛苦，这符合生存逻辑。/p

鲁路和文兴宇还在犹豫。/p

“怎么，还不去睡？”刘牧樵。/p

“我们感觉哪里不对劲。”/p

“别啰嗦了，这不是礼貌不礼貌的问题！2个时后，你们想睡我都不给你们睡了。”/p

“我们能坚持！现在。”鲁路和文兴宇同声。/p

“不去睡？这可不是装逼可以的哦，能熬，你们就熬，等一会，可不能半途而废。”/p

“好，我们能熬！”/p

刘牧樵：“那就调整一下，鲁路，你帮邹医生，文兴宇，你帮我。抓紧时间，分两组做。”/p

赵一霖搬过来一张圆凳，坐在中间，这算是坐镇指挥了。/p

这是他唯一找到的存在价值。/p

很自然，王艺主动到了刘牧樵一组，另一个护士只能到邹医生这一组。/p

文兴宇剃光头很快，一眨眼，三个光头就成了，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邹医生看着，使劲咽了一下口水。/p

……/p

5个时候后，鲁路和文兴宇似乎在梦游；邹医生也有些站不稳；刘牧樵精神抖擞。/p

他消耗了一颗回气丸。/p

王艺朝刘牧樵嫣然一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