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二月上。
河间城以北四十里,宋金刚大营,军大帐。
箭伤尚未痊愈的宋金刚背靠着软榻的靠背,端坐在军大帐,范同坐在他身下,一个全身盔甲都染着斑斑血迹的士卒单膝跪在宋金刚身前,看得出来,在面见宋金刚前,他那身盔甲已经经过了一番整理,不过,可能是整理时间过短的原因,有些g涸了的血迹仍然固执地贴在盔甲的甲衣或者铁p上不舍得离开。
在宋金刚身前的书案上,摆放着一张沾染血迹的绢布,在那张绢布上,尉迟恭将高y发生的事情全部记载了上面,不过,宋金刚仍然想听听堂下那个士卒的说话,想了解围困高y的高畅军的详细情况。
跪在堂下那人正是尉迟恭奇袭苏定方大营那天夜里冒充高畅军的尉迟恭亲卫,他和另一个同伴混入高畅军后,乘着大营s乱,找了个机会跑出了苏定方大营,然而,后来他们遇见了高畅军的巡逻小队,由于不知道口令,因而被巡逻小队追杀,其一个同伴在追逐丧于敌手,他也全身受伤,就在这个时候,他遇见了宋金刚派往高y打探虚实的一支游骑,因此获救。
“
听完那个士卒的述说,尉迟恭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他觉得自己肩上地箭伤又发作了。伤口隐隐作疼,在他心,不知道多了些什么,老是心里面觉得火烧火燎的。
“辛苦了!你下去好好休息吧,等伤好了,本大帅有赏!”
宋金刚挥挥手,不动声se地说道。
“多谢大帅!”
那人低下脑袋,磕了个响头。然后在亲卫的搀扶下,退出帐外。<scrip>s1();</scrip>
帐内只剩下宋金刚和范同两人,一时之间,沉默笼罩着整个营帐,宋金刚微蹙着眉头,想着自己的心事。至于范同,宋金刚没有发话,他不敢抢先发言。
“小范!”
宋金刚瞧了范同一眼,范同忙抬起头,宋金刚yu言又止,范同用异常诚恳的目光注视着他,半晌,宋金刚叹了口长气,方才说道。
“看来,情况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我们只能退兵了!”
宋金刚的语气显得非常不情愿,对此。范同非常理解,有个人只要走十里路就能走到目的地。然而,当他走了里地之后才发现此路不通,不得不回头,任谁处在这样的境况下,恐怕都会是这般无奈吧?
“不过!”
宋金刚地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眼神好比盯着地上猎物的鹰隼一般落在范同脸上。
“高y城被高畅军包围的消息,一定不能传播出去,否则乱了军心。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啦!”
“大帅请放心!”
范同朝宋金刚抱拳说道。
“负责去打探后方虚实的人都是末将的亲信,末将已经向他们下了严令。不得把打探地情况四处乱说,末将相信,小的们一定会依令行事,只是,那个尉迟恭的人,末将不好处置,大帅,你看,是不是?”
范同朝宋金刚做了个抹脖的动作。
宋金刚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必要这样做,我的亲卫已经将他控制住了,他没有机会四处乱说。”
“是末将多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