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贺枳虽然脸上是没有什么很大的表情变化,但是在内心在听到何先生说这个病状暂时无解的时候依旧是落下来了一块大石头。/p
只能够说是白边就是白边,在医学上的造诣当真是无人能及的。/p
“那老夫便想回去查查,看看有没有这般病例的记载,兴许还能够有些帮助。”/p
送走了何先生以后,柳贺枳能够看到夏初桃是写在脸上的沮丧。/p
“这个病,连那么有威望的大夫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我是不是彻底地废了。”/p
夏初桃失神地喃喃着,她的心里面原本就是很不安,但是如今何大夫的话却好像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彻底地宣告了她的病症无从救治。/p
“小桃儿,不要那么伤心。”/p
看着夏初桃这般没精打采的样子,柳贺枳的心中还是觉得很愧疚的。/p
“这个只不过是初步的判断,说不定何大夫很快就能够找得到治疗的办法了。”/p
“大不了,我再带你去找一次白边。”/p
“嗯.....”/p
夏初桃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其他的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唯独是柳贺枳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p
....../p
方正在接到夏初桃的死讯的时候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来到了停放夏初桃棺椁的大堂,一副死气沉沉的黑木棺就这么摆在方正的眼前,而上面的白花还有“奠”字简直是深深地刺疼了方正的眼睛。/p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p
方正的眼角一下子就红了,几乎是怒吼着看着默默无言站在棺椁旁边的柳贺枳。/p
“你就这么让她死了?!”/p
整个大堂只有柳贺枳还有方正,方正激烈的话语在整一个大厅里面想的很是清晰。/p
“尸体是在离我所在的山洞比较远的一个山涧找到了,被一块大石卡着这才是没有继续被冲走。这几天没有再下雨了,所以便发现了。”/p
方正不敢相信柳贺枳的言辞,/p
“不可能....我不信,你打开棺材我看看。”/p
柳贺枳淡淡地看向了方正,此时的方正就像是一个受伤的野兽,整个人显得憔悴却又歇斯底里。/p
他原本是想等着夏初桃平安归来,谁能够想到等到的却是夏初桃的死讯。/p
“尸体在河里面泡了那么久,早就已经是面目全非了,你确定要看么?”/p
柳贺枳却依旧是淡然,方正甚至没有办法相信面对夏初桃的死亡他居然是能够那么地淡定。/p
但是当他将目光放在那厚重的棺材上面的时候,他却又退缩了。/p
夏初桃在他的眼中就是鲜活的,不可能死去,更不可能变成面目全非的模样,他记住了她最好看的模样,要他现在去看,他当真是接受不了。/p
在内心挣扎了几分,是方正提出来的,但是却也是他退缩了。/p
“算了....”/p
“我不想看到她不好看的样子,她是个很爱美的人,什么时候都是要光鲜亮丽的,这个时候去看她,她肯定很不开心。”/p
柳贺枳的内心微微动容,没有想到方正居然还能够是有这样细腻的时候。/p
“你能够给我一些时间吗?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会,跟她说说话。”/p
“好。”/p
柳贺枳倒也没有多想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依着方正的性子是不可能打开棺材的,也就放心地出了去。/p
只是他走后听说,方正几乎是在棺材的前面跪了一个晚上。/p
....../p
清晨的时候,夏初桃是被一阵丧乐声给惊醒的。/p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那一方离自己说远又不远,说近又不近的窗户,低低地叫了一声。/p
“有人吗?”/p
门口立马是急匆匆地进来了一个年轻婢子,毕恭毕敬地向夏初桃行了一礼。/p
“夏小姐,有何吩咐?”/p
夏初桃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窗户,奈何却是不能够出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p
“外面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吵?”/p
那婢子立马是回答道,/p
“回夏小姐的话,是出殡的队伍,在奏丧乐呢。”/p
“丧乐,谁死了吗?”/p
夏初桃淡淡地问了一句,却是听到那婢子说,/p
“不知道,好像是一个大户人家人家的小姐,病死了。”/p
“奥.....这样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