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叫奴婢禁足吗?”/p
“是。”/p
赵噙风慢慢地转过了身,就这么看着夏初桃,那般的目光,寒冷却又是带着十分的沉静,光是看着就没有办法叫人去直视。/p
“陛下为什么这个时候召将军入宫?”/p
夏初桃很担心这个问题,现在的傅凛筋脉受损,几乎是与一个普通人那般没有任何的区别,这个时候叫傅凛入宫,实在是叫夏初桃觉得反常。/p
“傅凛到底都是朕的臣子,朕叫他入宫叙叙事情,又怎么了?”/p
赵噙风说的是不疼不痒的,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似乎只是一件平淡的事情的那般。/p
“你想做什么?”/p
夏初桃只觉得,这段时间傅凛都一直在将军府待着,赵噙风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但是这个时候却是将赵噙风叫进宫,实在是奇怪得很。/p
她很担心,赵噙风又是想对傅凛动什么手脚了。/p
“他已经是个普通人了,没有功力,没有权力,没有兵马,对你没有威胁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p
赵噙风看着眼前夏初桃咄咄逼人的样子,那般凌厉的目光就好像是巴不得将他给撕扯开似的。/p
赵噙风还真的是没有想过夏初桃有一天会像这般地看着自己,如此地充满着敌视。/p
他是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的,但是事情却已经是变成了这般了,在自己亲手导致之下。/p
“你就这么恨朕么?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朕?”/p
赵噙风说这句话还是带着一丝丝心疼的。/p
“你知不知道撑着朕到今天的究竟是什么?”/p
夏初桃也不知道赵噙风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却只是冷冰冰地说。/p
“不知,也与我无关。”/p
在夏初桃的眼里,这一切都是赵噙风早就已经是预谋好的,从他登上去北诏的那艘船开始,一切就已经是计划好了。/p
这不过是赵噙风自己的狼子野心罢了。/p
赵噙风听到夏初桃这么说,心都是往下沉了好几分,面对夏初桃的无所谓,赵噙风只是哭哭地笑了一声。/p
“是你。”/p
夏初桃一怔,定定地看着赵噙风,他这个意思是说他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p
“这样的话简直就是荒诞至极。”/p
夏初桃却是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觉得赵噙风将自己这般的野心安在自己的身上简直就是可笑。/p
“陛下宏伟壮志,是陛下想要的东西罢了,夏初桃只是一介小小的草民,这般的宏志安在我的身上我实在是担不起。”/p
“是真的!”/p
赵噙风却是直接一把抓住了夏初桃的手,逼迫夏初桃就这么跟自己直视。/p
夏初桃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急切跟真诚,但是却又是掺杂着几丝的嫉恨。/p
爱而不得的嫉恨。/p
“本来去到北诏一切都是险恶,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能是撑不过来了,但是就是你,你支持着我一遍遍地熬过难关,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你一个安定一处地方,只要我当上了大宛的皇帝,就能够给傅凛给不了你的东西。”/p
“这些本来都是我想给你的,但是你却是选择了傅凛!一次又一次!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是这么地不堪吗?一丝一毫地都比不过傅凛?”/p
“不,你曾经是能的。”/p
夏初桃却是直视着赵噙风,说了这样的一番话。/p
“在你还是王爷的时候,但是你当了现在大宛的皇帝,这一切就没有资格了。”/p
赵噙风的脸色巨变,就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的那般。/p
“混账!”/p
他猛地一推夏初桃,夏初桃吃疼地一声跌坐在了地上,夏初桃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处传来的一丝疼痛,但是她却是咬牙忍住了。/p
赵噙风冷冷地看着这么一切,却没有一丝想要去扶起夏初桃的意思。/p
“你就在这里好好地冷静冷静吧,没事就不要踏出清泉殿的宫门了,这里才是最适合你待着的地方。”/p
说着赵噙风便是甩开袖子出了门,夏初桃有些心灰意冷地坐在了地上,却是看到走到门口的和赵噙风停了下来,随后是慢慢地转过了头,定定地对夏初桃道。/p
“你就最好把心安在这里,你是出不去的了。”/p
夏初桃听着赵噙风这般的话,只觉得是心如死灰。/p
“你自己好好地想想到底要怎么做,但是傅凛进不来,你也是出不去,你们这一辈子,都别想见面了。”/p
夏初桃彻底地失了希望,她现在才是清楚地知道,赵噙风是用金丝给自己缠了一个笼子,这座笼子奢华,壮观,但是她却是再也出不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