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灵子又吵着要见王母王女,东采英忙请二人出来相见,千灵子见两人平安无事,容色如常,这才点头道:原来你二人并非被这东侯胁迫,那我也算放心了。
罗芳林皱眉道:就算你是仙家,如说我相公坏话,我一样不会甘休
千灵子一拂袖袍,说道:妇人蠢笨,我不与你一般见识。竟就此走出大殿,此人全然不懂礼数,兴之所至,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真如未长大的幼童一般。
他来到殿外,翻身坐上那飞猴,见张千峰出来恭送,又道:千峰师侄,我听说你与召开元于步甲两人打斗,用阴谋诡计胜了这二人,此事可是真的
张千峰昂然道:启禀师叔,千峰心性如何,那二人口碑怎样,真相究竟怎般,师叔定然心中有数,浊者自浊,清者自清,千峰也不愿多言掩饰,逞口舌之便。
千灵子笑道:好一个清者自清。突然间手掌一翻,金剑探出,剑气如矛,刺向张千峰。
张千峰陡然间长剑出鞘,只守不攻,转剑阻挡,两人内力一撞,张千峰气血翻涌,足下腾腾连退,方才拿椿站定。
千灵子目露惊讶,说道:你内力果然不错,我这一剑,满拟让你摔得满头大包,哭丧着脸,谁知你还能站得住
张千峰得盘蜒指点,驱逐吐纳时种种妄念,这些时日,内力又有增长,虽仍与千灵子天差地远,但却远超千灵子意料。
张千峰以为千灵子有意责罚,跪地说道:师叔明鉴,召于二人之事,千峰并无过错。
千灵子双手交叉胸前,颐指气使的说道:孰是孰非,我自然清清楚楚,但那两人是四阶层飞空的弟子,你不过是三阶层渡舟的小儿。你单凭一人,却接连将这二人打得抱怨不休,我心中好奇,便想试试你的功夫罢了。不错,不错,虽比我还差得远,但胜过那两个杂毛,却又绰绰有余了。
张千峰放下心来,说道:师叔,千峰万万不敢妄自尊大,逾越阶序。
千灵子哈地一声,说道:便是妄自尊大,又能如何万仙之中,只要有本事,便不怕不能出头,你明年快些赶考赴会,让那两个杂毛瞧瞧厉害。说罢一拍飞猴,那飞猴此刻又神气活现,精神十足,霎时飞的老高,虎虎声中,飞的没了影。
东采英走上前来,笑道:大哥,你这位师叔脾气古怪,样貌弱小,但一手剑法当真出神入化,正是不可貌相,深不可测。
张千峰皱眉道:但真如你们所说,那冥坤身怀秘术,一旦施展,连这位师叔都抵挡不住,那局面便极为不利。
东采英说道:千灵子前辈定已禀告万仙宗主,那万仙门六层破云的高手定会倾巢而出,料来也不用怕什么冥坤。
张千峰想想也是,心中稍安,他早听闻东采英得了奇遇,功夫又有进益,也想一探究竟,问了几句,出手一试,果然知觉他内力大进,仅比自己稍逊一筹,更胜过那召开元于步甲,他深替东采英高兴,说道:贤弟有此功夫,将来到了战场之上,我再也不用替你担心。
东采英惆怅说道:只是这功夫须得出生入死,饱受苦难,才能有所突破,看来我是天生遭罪的命。
张千峰莞尔笑道: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武学至理,非苦练而不可得,你我兄弟正当共勉。
东采英尚有要事,遂向张千峰告辞,回到军营,指挥整备,调动兵马,操练新兵,又召见莲国大军,结识诸将,等忙碌已毕,又得回宫殿中陪娇妻,睡到一半,再被铁齿鹿宁等人叫醒,说要商议军情,当真不可开交,全无余裕。
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已然是深更半夜,他从军营返回,走过长廊宫门,却见盘蜒昂首而立,手扶栏杆,遥望明月。
东采英喜道:军师,你怎地也不去睡晚上在宫里捉鬼么
盘蜒吟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只不意将军也起来夜行,可是老婆索要过度了么,吃不大消,故而潜逃至此么
东采英笑骂道:什么玩意儿她还嫌我力气太大,叫苦不迭了呢。
盘蜒道:唉,在下身为军师,岂能不替将军解忧在下有一缩阳之法,可传授将军,以解夫人之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