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大哥哥,我已经不会说什么了,现在脑子里都是那个东西的影子,就连闭上眼睛都害怕在眼前看到它,我最最害怕的就是那个东西,却偏偏让我遇上,看来老天有意为难我。”女孩小声嘟囔着,两只手上下来回交替地摸着泪水,可眼泪太多,始终流不完。
“我们先不回别墅,我带你四处转一转。”细心的蓝飞体贴地说,他想带着她四处转一转,也许会让女孩忘记刚才的恐怖。
“如果愿意,能否讲讲你想象中的父亲?”蓝飞开始引到女孩说些其他的事情,不让她独自一人在那里胡思乱想,搞不好会生病的。
“我听爸妈吵架才知道我竟然不是洛卫诚的女儿,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弃儿,趁着父母去律师楼办理离婚手续,我跑进书房偷了母亲的日记,要说了解他,也只是从母亲的日记里了解到的。”女孩好像不在抽泣,紧张的颤抖也在慢慢的说话中得到舒缓,于是娓娓道来她知道的父亲形象。
“妈妈在外公的出版社工作,二十年前为了编辑一套图书,来这里采风。她在日记里说,她为了拍摄更多更好的照片,独自来到这个林场,在里面被美丽的风景深深吸引,几个小时后她发觉迷路了。就像我今天一样,如惊弓之鸟抱头鼠窜,就在她绝望之际,他似英雄般突然出现在眼前,带着她走出林场。她说,他眼中有的是绝对的兀定,身上散发着一股英雄气概,给人以安全,高大挺拔,从容自信,在当时就是这样感觉深深吸引了妈妈。”
“看来,你妈妈实在迷失的时候遇上他,他如天兵天将突然降临,她就爱上了他。”蓝飞简单附和着,却没有发现,他的话刚说完,女孩的笑脸红了,薄唇抿了抿,低下头,眼角微眯,好像心头闪过了一丝小心思。
“嗯!应该是!我也这样认为!”女孩补充完,将红红的小脸转向窗口,嘴角上扬,笑得很甜美。
“那后来呢?”蓝飞开着车子,也没注意身边女孩那丝变化,就接着问。
“当时将母亲带出林场他就走了,之后母亲一边拍着照片一边到处打听他,因为紧张时刻母亲没有问他的姓名,一天他们在一家餐馆不期而遇,从那晚开始他们就在一起了,母亲把胶卷寄回出版社,就在擅作主张留下来了,他们在一起整整三个月,外公派人到处寻找母亲,才把她硬生生地带回去,不久,就和我父亲结婚了,七个月后,我已早产儿的名义正式来到这个世界。”女孩说到这里,话语中透着悲哀,眉心急促,贝齿咬着食指,眼神空洞迷离,看着车窗外,不再吱声了。
蓝飞见此也知趣地不再说话,径直开着车子,眼睛四处寻找着具有地方特色的餐馆,他要请女孩吃顿当地风味,为她压压惊,赶走心里的阴霾。
、【253】开创大口喝酒的先河
蓝飞和洛薇儿开着车在相较繁华地段转来转去,最后找到一家地方菜菜馆,这里都是南方人平时无法接触到的北方农家菜,洛薇儿在蓝飞的鼓励下专点从来没吃过的东西,譬如,奇特的酸粥,凉拌苦菜,还有一道炸羊尾,是薇儿给蓝飞点的,当然还不能缺少两样东西,一个是草原白酒,一个是奶茶。
酸粥,顾名思义,听着就让人流口水,蓝飞看着稀奇古怪的粥名,直皱眉头,薇儿坐在对面看着他为难的样子,嘴里也泛起酸水,真不知这粥放进嘴里会不会很难吃地吐出来?
蓝飞拿起调羹盛上一勺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感觉有点像南方的酒酿,叫过老板来,向他询问。
“这酸粥可是我们这里的特色,先生,小姐,看你们的打扮,听你们的口音就是南方人,估计一定没喝过这东西。没关系,尝一尝,保管让你喝了一碗还要一碗。”身材魁梧的老板,浓眉大眼,说起话来声音很高亢,站在他们面前说话,整个饭店大厅的客人都能听得真切,也许这就是东北人的豪爽吧。
“大哥哥,我好像闻到了酒酿的味道。”对面的薇儿将鼻子凑近碗边借着热气深深嗅着,那样子就像一只馋嘴的小猫咪,想吃却还有些犹豫。
“这粥里面的东西可是学问,主要有东北尚好的大米、玉米、豌豆,还有最珍贵糜米。要将糜米、大米发酵,直到有了酸味儿,然后用中火来煮,煮熟后加入东北的酸菜、苦菜、土豆等等这些有营养的鲜菜,吃的时候放盐、放点芝麻油,这味道绝对独一无二!哈哈,尝尝吧!”老板介绍的很仔细,脸上始终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幸福,好像吃了这碗粥,这会变得像他一样见人就呵呵地笑着,十分亲热地打着招呼,让客人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薇儿,听老板介绍,看来味道不错,试试吧。”蓝飞说着自己先吃了一口,虽然没有家里煮的酒酿圆子那样顺口,甚至还有点咸咸的,可粥在嘴里慢慢咀嚼还是吃出了香味儿,吃过对着薇儿点点头,看着薇儿将一调羹粥放进嘴里,很顺利的咽下去,他才开始吃第二口,俩人慢慢吃着,感觉还不错。
因为薇儿吃羊肉过敏,只好蓝飞一个人享用阿尔山的美食——炸羊尾,这是当地风味小吃,外边炸得金黄,看着就有食欲,吃到嘴里很香甜,酥脆,还有一股淡淡的水果味,蓝飞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阿尔山的蕨菜很有名,他们本想点一道红烧蕨菜,老板却建议他们尝尝当地人的吃法——凉拌蕨菜,将野菜用开水汆过,原汁原味的蘸当地的特制酱料,吃起来很爽口,他们俩对这盘菜还是有共同的见解。
薇儿对着刚上来热气腾腾的奶茶直发憷,因为这杯子实在不够美观,杯口还有残缺,循着热气闻到了一些牛羊的腥膻味儿,蓝飞看出她的小心思,就叫来老板给自己也上了一杯,试着去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奶香味儿很浓厚,砖茶的香气扑鼻,喝进嘴里苦后有甘甜。
老板很好心,赠送他们一盘奶干和炒米,说是可以配合着奶茶一起吃,并指导着蓝飞将一些炒米放进奶茶中还放了点盐,这一回蓝飞再吃奶茶,感觉没有老板说的那样美味,要比起欧洲奶茶相差甚远。
薇儿坐在对面,眼巴巴地看着蓝飞试吃,见他喝了一口之后沉默不语,心里就明白了,面对炒米和奶干只好行注目礼,不敢将它放进嘴里,搞不好呕吐出来,岂不是很不给老板的面子。
席间,洛薇儿忽然将身子向蓝飞探过来,面露羞涩地小声申请着,“大哥哥,我能喝一口那个吗?”
“哪个?这个?”蓝飞开始有些装傻,后来一想今天她受了惊吓,如果喝醉了那晚上睡觉岂不是很踏实了?于是指了指面前的白酒,试着问。
“就一点点,想知道这酒到底有多么辛辣?”薇儿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此时的想法和蓝飞一样,如果喝醉了,我就可以舒舒服服去睡觉了,不用害怕梦见白天的事。
蓝飞招呼老板拿过一个小玻璃杯,老板很热情要为客人倒酒,一个看似能装有二两酒的小杯子,被老板二话不说就倒满了,嘴里还说着,“倒酒,酒要倒满,这就是对客人的诚意。”
蓝飞和洛薇儿看着眼前慢慢地两杯酒,真的是傻了眼,别说洛薇儿就是蓝飞也没有这样大碗喝过酒,俩人踌躇半天,还是举起杯。
“为我们今天有惊无险,cheers!”蓝飞提议,俩人碰过杯,蓝飞喝了一口十分辛辣,赶紧夹了一口凉拌蕨菜放进嘴里,就喝进去,从口腔到喉咙,顺着食道一直热热地进入胃,就像吞下的不是酒而是一团火。
洛薇儿迟疑过后,也学着蓝飞的模样喝了一口,这一口把她呛得不住地咳嗽,咳得脸和脖子通红了,一团火吞进肚子,烧得难受。
蓝飞赶紧要了一杯矿泉水递给薇儿,见她难受的连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又赶紧递过纸巾,站着后面的老板和老板娘看着他们都嗤嗤地笑着。
蓝飞拿过薇儿面前的白酒不准她再喝了,自己也试着抿几口,不敢再想刚才一样大口喝酒,薇儿不高兴了,招呼老板要酒杯,蓝飞见状赶紧拦住她,无奈只好将之前的酒杯还给她,薇儿从此刻开始开创了她有生之年大口喝酒的先河,直到烂醉如泥,被蓝飞抱着走出了餐馆。
这白酒含酒精大约有五十多度的,薇儿一路辛苦,再加上惊吓,满满的一杯酒下肚,她竟然舒舒服服睡起来,蓝飞抱着她上车,抱着她回别墅,抱着她放在大床上,用热毛巾给她擦脸,为她脱掉鞋子和外衣,所有为她做的一切,她全都不知,很放心地将自己完全交给这个酷酷的男人。
蓝飞为她做的这一切,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别的意味,心里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觉得女孩的身世真的很可怜,想到她被蛇吓得惊魂未定的样子就很心疼,想起她早上很执着地一定要独自走进林场的坚定更是怜惜,将一切打点好,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254】在他的脸颊亲吻了一下
第二天中午,洛薇儿才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并没有惊奇,而是翻了一个身,透过窗帘看到了外面已经太阳高照,小姑娘抿唇笑了,喃喃地自语,“我就知道,喝醉了,他一定会带我回来。嘻嘻……”
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身上依然整齐地穿着昨天的衣服,只是外面的风衣被脱下放在了沙发上,又拉起被子盖好,唇角笑得更好看,“呵呵,看来这一回阿尔山之行,我真的收获颇丰!嘻嘻……”
“一阵小雨洒在你离去的小镇港口,一缕思念化蝶被你拖着走。一滴眼泪隐藏我的内心支离破碎,一颗流星带走我想你的时候……就让眼泪流到底,化蝶随流星坠。啊!流星的眼泪!在雨中流散,要陪你走完,你舞最后一段,我为你撑伞……”一阵好听的手机铃声响起,薇儿急忙掀开被子跳下床,从沙发上风衣口袋了拿起手机,上面闪动着“跟屁虫”的字样,她不急不慌地揿了接听键,慵懒地窝进沙发,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接听电话。
“怎么,有事吗?”洛薇儿漫不经心地问。
“你去了哪里?去你家,保姆说你旅行去了,去了哪里她也说不清。”对方是个好听的男声,酷似很关心的样子。
“找我有事吗?”洛薇儿也酷酷地不耐烦地问。
“哦,没事,就是……就是……你突然消失这么多天,我……我……有些担心。”男孩看来已经习惯薇儿的怠慢,胆怯地支支吾吾着。
“还没死呢,不然你就是和鬼魂说话呢!”薇儿的话十分不中听,也不管人家的心情,就淡淡地回应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诶,薇儿,你……你……现在……在哪里?要不然我去找你?”男孩估计鼓足了十二万分的勇气说出这番话。
“打住!本小姐只想要清净,不想被你打扰,好了,没事我就挂了。”薇儿的小眉头已经皱起,看得出已经十分不开心了。
“薇儿……薇儿……”没等对方再三申述,我们的洛薇儿断然挂掉电话,顺手扔掉手机,大大伸个懒腰,走进浴室。
等她小楼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一点多,她来到餐厅,见桌上摆放着皮蛋瘦肉肉,几个很爽口的小菜,下面还压着一张便签:薇儿,我出去了,醒来先喝杯蜂蜜水,再吃饭,蓝飞。
洛薇儿举着这张只有豆腐干大小的便签,看着上面隽秀的字迹,两朵红云慢慢爬山俊俏的小脸蛋,抿着红润的唇瓣,眯着漂亮的眼睛,她笑了,走进餐台拿起那杯他亲手调制的蜂蜜水,喝了一口,清清凉凉地很爽口,“呵呵,没想到,这么酷酷的样子,还蛮细心的,蓝飞,蓝飞……”
嘴里不住地嘀咕着,舒服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