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陆鹿吃得很快，牛嚼牡丹似的，一会儿就嚷着欧扬要再乘一碗，好像饿坏了，欧扬坐的位置离电饭煲很近，只能被他支使，也不好说什么。

其实刚开始他不会做饭，交过几位女朋友也很少做饭，和陆赛男交往后，陆赛男不喜欢到外面吃，有时蹲在家里随便吃零食，有时就吃那种杯面类的垃圾食品，他必然要陪着，想换个口味让陆赛男去做饭，陆赛男只会回他一个鄙视、唾弃外加不屑的眼神，最后还要被陆赛男的闺蜜鸿雁和付静之各自嘲笑一番，实在是很没面子，跟着家里的阿姨学了几手，阿姨心疼他，要来帮他做饭，可陆鹿不同意，说家里不允许陌生人进入，气得直磨牙。

最近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一点儿，实在不能再因一时冲动就翻脸，一般，陆鹿说什么，他应承就可以，即使心里不认同，面子上也不会说什么。

陆鹿呢，看着姐姐一直吃那个醋溜带鱼就忍不住皱眉，那一盘的带鱼差不多被她吃光了，陆鹿抬头问：“姐，最近爱吃酸”

“怎么了很好吃啊，不要浪费啊。”陆赛男自然而然地说，招呼他：“你也尝尝看。”

尝什么只留下个鱼头给他！陆鹿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埋头吃饭的动作更加衬托了头顶y云密布。

上海是座不夜城，华灯初上时的夜色比白天更美丽，暖黄的路灯被串联起来，像一条冗长遒劲的苍龙，一直连接到黄浦江上，远处的江面隐隐有汽笛声传来，陆赛男想到白天鸿雁说的那个标志x的风车会被拆移，心里只觉可惜。

欧扬的商务笔记本摆在雕花的红木桌上，msn上线后显示有新邮件，陆赛男望了浴室方向一眼，欧扬还在冲澡，想起自己很长时间没有登录msn，忍不住切换用户，登录账号。

邮箱显示有九十六封未读邮件，发件人全部来自杜慕清。

鸿雁说杜慕清自顾不暇怎么可能有时间计较你的事，看来这话不正确，杜慕清的执着真是可怕，发件日期断断续续的，多数在夜间。

陆赛男想了想，没有打开邮件，按了“全选”，之后“删除”。

一夜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摩高国际秘书室的电话，通知她说她的方案通过了。

陆赛男心底除了狂喜，更多的是错愕，怎么可能当时那么多家媒体参与竞标，很明显的，那家跨国外文传媒优势更大，她和晓鹿比起来逊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当然不能直接和秘书室的特助这么说，陆赛男首先冷静下来，声音温和甜美，小声说，太感激了，接到这个电话非常受宠若惊，毕竟这个案子能者居之。

打电话通知她的助理是个男人，拥有低沉好听的声线，声音温和地说，麻烦陆小姐早晨到摩高国际五楼报道，大家碰个面，畅谈以后合作的事，会心地笑了笑，又说，“总会有意外情况，外文传媒在前天宣布退出竞标，我们感到很遗憾。”

晓鹿单方面宣布退出竞标原因是什么没必要放弃摩高这样长期合作的大客户啊！陆赛男坐在床上发愣着。

直到欧扬迷迷糊糊地起身，看到她那副呆样，在她脸上戳了两下。

陆赛男抓住他的手指：“亲爱的，掐我两下。”

“烧坏脑子了”欧扬伸出手在她额间试了试。

陆赛男横他一眼，拍下他的手：“外文传媒前天宣布退出竞标，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我现在的感觉就像被金子砸到脑壳，有点反应迟缓，提前进入老年痴呆。”

欧扬笑了笑：“这是好事啊，说不定他们忙着去应付更大的case。”又是一笑：“亲爱的，我说的对吧，梦到死人是吉兆，你看，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

陆赛男在他双唇吻了一下：“嗯，到衣帽间给我选套衣服吧，你的眼光总强过我。”

欧扬笑嘻嘻地应承。

早晨九点赶到摩高国际五楼，会场摆上了自助餐，一长溜的流水宴，品种各色各样的，花式很多，有蛋炒饭类的中式快餐，也有糕点、红酒和牛n。

陆赛男往会场中间走，只简单地拿了两块蛋糕，端着糕点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高仰止。

会场的中间有个巨大的圆桌，圆桌旁聚集的多是摩高服饰御用设计师，多的是衣着靓丽惹眼，外形出挑的女设计师，高仰止与她们谈笑嫣嫣，不知低声说了什么，逗得她们一阵轻笑。

今天他穿的是白色西服，蓝白相间的斜纹领带，衬得整个人气质温文尔雅，见到她，眉间满是笑意，远远地打招呼：“陆总，早啊！”

那几位女设计师看到她，没什么表情，闷闷的不说话，也没什么表示，大家都知道她是一时走了狗屎运，最终上位，得到摩高抛来的橄榄枝。

陆赛男第一次被人在公共场合喊“陆总”，心底只觉得怪异，头皮发麻，尴尬地笑：“早。”

这个流水宴算是给员工们准备的早餐，五楼有个圆桌会议室，专供高层干部开会，会议室旁边还有乒乓球室和斯诺克室，楼下有游泳馆，可见摩高国际出手多阔绰，陆赛男心中半喜半忧，喜的是多了个可供她自由发挥的竞争舞台，忧心的事自从见识晓鹿演示的图片创意后她担心她会辜负大家期望。

圆桌会议室内早有侍应生斟好了茶，陆赛男挑了个离主席稍微远点的座位落座，没想到高仰止见到她神色紧张后，主动坐到她身旁，在她耳边压低声，说：“别紧张，就当做逢场作戏，拿出气场，表演给大家看。”

“……嗯，不紧张，不紧张。”其实心里更紧张了，她什么都没准备。

高仰止好像看透她心思：“没事，今天，你只需要记住她们讲话内容就好，了解一下摩高服饰的历史和历来发布流行服装的特征。”

陆赛男点头。原本今天欧扬一定要陪她来，被她拒绝了，总不能事事都依靠欧扬吧她必须要学会扬长避短，开拓属于自己的疆场。

可她现在就像蹩脚的c画师，不但没能话中脑海中构思已久的唯美画面，居然被其他名师的画作夺取了视线，只恨自己没有天赋，画不出那样巧夺天工的神作。

她只好模仿，模仿晓鹿那样的创意。

换烫不换药的创意，简直太挫了，不但不尊重原创者的劳动成果，于自己来说赝品永远比不上原作。

她很纠结，但维持了两小时的会议，她除了打开录音笔，也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记录全部内容。

高仰止看着全情投入的她，会心一笑之余，从侍应生手中接过新沏的大红袍给她。

这个动作让正留心高仰止的设计师们不满地皱眉，在摩高，高仰止是个白手起家的神话，毕业于戏剧学院，在口袋只有三百美元的情况下建立了如今身价亿万的摩高国际，拥有来自全球各地的女客户，且这些客户都是数得出名的时尚女士。

所以有人为难地提问陆赛男：“请问，您觉得在大中华区哪个城市哪个时间段集中投放摩高广告最合适”

陆赛男咬了下嘴唇，干涩得很，刚刚一杯茶下肚，硬是没尝出什么味道，倒是在喉头引出一把火，烧得喉咙刺痛。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57

57、第五十七章...

陆赛男故作轻松地笑：“摩高在广告投入上自然不会亏待品牌宣传，国际化品牌在市场上占领先机的同时具有不可估量的影响力，利用广告主题、创意、语言文字合理安排公益广告和商业广告，有目的在报纸、广场，电影、车站、电视剧甚至展览馆之类的主流媒体黄金时段连续植入广告，影响力最大。”

这个回答大家勉强接受，陆赛男记不得怎么走出会议室的，只知道十指握得很紧，手心满是冷汗。

鸿雁说，如今商场对战，不能直来直往，说得太直白，大家都懂，大家就会觉得你这人太幼稚，所以大家在说国语的时候，你要讲英语，大家在吧唧英语时，你就要和她们嚼法语。

后来陆赛男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上学时觉得学习的专业不一定会运用到位，工作了反而要放下架子谦虚学习，这时除了应付人际关系，连真正的空余时间都少得可怜，怎么可能来得及充电

欧扬来接她，见她满面疲惫，问了几句才知道是工作不顺心，只好安慰说：“购物本来就是一种情绪发泄，越高尚越入眼，有几个能真正分辨好坏的大部分女人都是一时冲动买了件奢侈品后一直扔在柜子里，很少实用。”

陆赛男点头，认同：“说的也是。”

在停车场和高仰止的车正巧碰面，陆赛男降下车窗冲高仰止打招呼，高仰止看到主驾驶座上的欧扬相反没什么表情，只胡乱地点头，踩了油门，蓝色宾利剑一样飞驰而去。

欧扬极有耐心地掌控方向盘，一边调车一边状似不经意地说：“连partner都帅掉渣，亲爱的，我有严重危机感，待在你身边安全感太差，你说我要不要给你专门准备一只金笼子，把你锁在里头，定期喂食、清理，培养出被囚禁的惯x，我才会少担心些”

陆赛男无言，不知怎么才能让欧扬相信她，不过像她这样前科累累的惯犯，对欧扬来说又谈不上信任。

虽然欧扬表面上很计较她的工作环境，之后随着摩登广告的深入拍摄，采风，聘用摄影师，到电影学院找模特，甚至剪辑成片和重组创意，每一步他都默默参与其中，帮忙打理了不少。前期只有三人的个人工作室开始大量的招兵买马，聘用平面设计师、c画师、文案编辑以及资深创意总监，这些琐碎的事全都是他在打理。

员工合理配置之后，欧扬才逐渐将手中掌握的权利过渡到她手中。

陆鹿认为这是理所当然，姐姐的工作室，工作人员当然隶属姐姐管理，可大多数员工都看得出比起女上司，欧扬更具资历和潜力，更有潜能带领他们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舞台。

闲暇时陆赛男就会为欧扬端茶倒水聊表谢意，口头对欧扬说：“谢谢。”

欧扬摆出满不在乎的模样，笑容微微的：“大恩不言谢，亲爱的，你要是非要感激我，以身相许最好。”

陆赛男笑呵呵的，没有说话。

两人时常这样在员工面前亲昵说话，再加上陆鹿口风不紧，经不住新职工的软磨硬泡，随口说出欧扬和陆赛男同居的事，大家立即明白这个工作室是夫妻工作室，各自收了心思，专心投入工作。

创业最初时，两人都是早起晚睡，早晨五点多早早到工作室，晚上忙到九点多才携伴回家，具体不知道在忙什么，但总有一堆忙不完的事，陆赛男积极的工作态度倒是带动了不少工作室员工。

可陆鹿不太乐意，每次看到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硬生生画出两条红血丝就忍不住心疼，趁午休时间，想尽办法让她坐下来，滴上洗眼y，让她缓解眼部疲劳。

终于到了递交成片的日子，陆鹿拽上她到市区的一家法国酒廊，酒廊地下室是四季常温的酒窖，品酒师在前面为姐弟俩引路。

格子架上满是珍藏身价不菲的好酒，品酒师在酒窖中，拿着醒酒器，为他们高脚杯中注酒，红色的y体，像大朵红色的彩云，又像是二月岁寒中似火的红叶。

“姐，我们就选那瓶82年的威士忌，好不好”陆鹿看着她，小声问。

对品酒，她一点儿不懂，点点头表示赞同，刷卡时看到价目表又忍不住r疼，皱着眉头，问：“买这么贵的威士忌干什么”

“给你的金主送礼啊！”陆鹿睁圆了眼，看她，心想，有时候她真是太过简单了！眯着眼睛，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停在她白皙清秀的脸上：“不管他接不接受，只要塞给他，表示一下心意就成。”

陆赛男心底虽然对这种送礼企图走后门的行为很是不屑，可面对自身利益，她愿意放段尝试。

忙碌时，时光犹如指间流砂，握不住，悄然流逝。一月中旬的日子紧忙紧凑，一拨一拨新人开始正式接手工作室工作，这时工作职位分明，环环相扣，岗位责任制明确，投入工作后，因为她没什么领导的架子，和员工经常混在一起，大家有什么意见多是专门挑公共场合大讲特讲，搞得她没有台阶下，很没面子，但为了成片重组，她只能一忍再忍，脸上挂着笑，和蔼可亲的模样都成了公式化的面谱，一个人时就感觉这样的自己太虚伪了。

到了工作汇报那天，惯例似的，先要陪吃陪喝，一餐免不了要喝酒，又禁不住摩高合作者软磨硬泡的劝酒，心里想：真是哪路神仙都不能得罪啊！

最终是喝了吐，吐完了再喝，高仰止看着不好出面帮忙说话，知道职场的事考验的是个人临场反应能力，可这一餐两个小时下来看她不停的喝，不停地笑，只觉得她这人简单到家了。

见她又捂着嘴跑到卫生间大吐特吐，心里不放心，悄悄跟着，听到一阵揪心的呕吐声只感到心疼，完全顾不上是女洗手间，闯进去给她拍背，柔声问：“怎么样了”

“还好……暂时死不了。”声音虚弱……

“好什么连眼泪都憋出来了，”高仰止说着，扶着她到休息区，要了一杯茶水，递给她醒酒。

“资料汇总的工作，你就别过问了，交给手下就好，”高仰止叮嘱她。

“唉，管理员工什么的，我不太懂，被下属声音尖锐地批评，实在是很没面子，不如我自己亲自来，总不能事事都靠别人。”

高仰止只是笑：“和员工之间适当的亲密是必须的，可没必要和她们打到一处，一定要保持威严。”

陆赛男手指紧捏着玻璃茶杯，直到关节处泛白。

“还有什么不顺心的”高仰止轻声问。

“……就是……那个，”陆赛男有些说不出口，可礼物都选好了总不能临场退怯：“……那个……我为您选了个礼物……希望您不要嫌弃。”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的不连贯，好像多见不得人似的。

“谢谢，只要是你选的，我都喜欢。”高仰止和煦的笑，眼中仿佛绽放出朵朵莲花，让人惊艳。

递交成片出气得顺利，甚至没有作揖拱手，来不及献媚之类的，摩高高层悉数通过了平面广告的最终成片广告。

陆赛男这时才安下心，打电话让母亲稍点土特产来，犒劳自己。

周六，约鸿雁一起逛商场，两人不约而同选择化妆品柜台。

她买的多是面膜，即贴即扔的那种，冬天的空气太干燥，皮肤需要水分，光是补水霜效果并不明显，笑起来眼角能看到明显的鱼尾纹，没看到那道浅浅的鱼尾纹就担心得要命，怀疑自己提前进入更年期，陆鹿说面膜的效果最好，一周三次，也很省事。

鸿雁买的最多的是隔离霜和遮瑕霜，时常化妆，忙着赶场，痘痘生命力非常顽强，只好利用遮瑕霜暂时掩盖一下。

鸿雁揽着她胳膊又去逛三楼的女装，她视线最终落在一件铅灰色皮草坎肩上，设计简单，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华贵气质，营业员彬彬有礼的取下来让她到试衣间试穿，脱下风衣，狐皮的坎肩搭配浅色高领打底衫，看起来将她的肤色抬衬得非常亮，可略一看价格，整整三万，吓到她了，结结巴巴找理由脱下来，在鸿雁鄙视的目光中逃出那家皮草店。

鸿雁揪住她衣领，拽着她进了皮草店，直接指了指试穿的那款，划了卡就走人。

“你要穿你最好试试，我的尺码不一定适合你。”陆赛男提醒她说。

鸿雁恶狠狠横她一眼：“要你多管闲事！”

陆赛男无语，坐电梯到负一层停车库，雪佛兰在停车收费处停了一下，直奔高架桥，下了高架就是大学城。

这个时节的大学城，学生们多数在放假，泊油路上冷冷清清的，梧桐树叶在半空中打着旋儿，飘落到地面，鸿雁将车停在星巴克车库。

她选了个临窗，看得见风景的座位，鸿雁捧着拿铁和红茶坐到她对面，不声不响地喝完了，望着窗外开始长吁短叹。

突然指着她隔壁戴眼镜，一脸j明样的男人说：“哎，你有没有发现他一直在偷看我”

陆赛男忍不住出声问：“你怎么知道他在偷看你”

鸿雁骄傲地扬起下巴，陆赛男循着她视线望去，看到那人紧盯着鸿雁高耸的x部，一阵无语：“……嗯，大概是你长得太诱人了……”呸！这是什么话

鸿雁促狭的目光落到她扁平的“飞机场”，陆赛男囧：真是委屈欧扬，面对她这样的旺仔小馒头竟然下得了手！

回到车厢，鸿雁送她回家，一边开车一边又是唉声叹气。

陆赛男受不住她那副伤春悲秋的模样，小声问：“怎么了最近你不对劲啊，我实在受不了你的文艺腔，赶紧恢复女流氓本质吧，受谁的气就快点发泄，快点咆哮。”

鸿雁满腹惆怅地说：“唉，姐过了小半辈子居然第一次失恋。”

“那你要怎么办要不逮着他揍一顿”陆赛男建议说。

鸿雁看了她一眼，闷闷不乐地说：“以后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了，我宁愿做拉拉，也不愿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陆赛男囧。

车终于停靠在居民区，鸿雁扬起下巴，眯着眼，问她：“我可以吻你吗”

陆赛男以为她开玩笑，无所谓地笑：“只要你有这个胆，不怕恶心。”

没想到，鸿雁真的弯着身子在她唇上印上一吻，那一瞬她惊讶得瞪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kao！竟然不是开玩笑！

鸿雁仿佛觉得不够似的，舌头叩开她齿间，伸进去胡乱搅了两下，接着回味似的咂嘴，冲她眨眼：“果然不错。”

太离谱！太可怕了！陆赛男抱头逃遁。

当晚就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倒是欧扬睡得和死猪似的，掐他胳膊好几下都不见醒，只好捏他鼻子，堵住他出气的鼻孔，欧扬这厮感到不舒服就用嘴巴换气，她恶作剧似的伸手堵住欧扬的嘴……

终于把欧扬给憋醒了。

欧扬恼怒地看着她：“亲爱的，要是你睡不着，我不介意把你累晕过去。”

累累晕……想想欧扬满脑子十八禁思想，陆赛男直摇头，抓着他睡衣衣角，小心谨慎地问：“欧扬，你说鸿雁会不会是同x恋啊”

欧扬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她她是同x恋别搞笑了，她要是同x恋，谁去祸害那些渣男啊！”

陆赛男晕，早知道就不问他了，也问不去所以然来。

不过最后，她真的是被欧扬c劳到累晕过去。

第二天起床，陆鹿冲她打招呼，她习惯似的回了一声。

陆鹿听出她声音中的异常，问她：“姐，你嗓子怎么哑了”

陆赛男摇头，无言以对，总不能和陆鹿坦白交代说，是c劳过度，玩得太high了，叫哑了嗓子吧

冏……

陆赛男每个月会定期向高仰止汇报工作，她发现高仰止这人思维特别清晰，语言简洁睿智，应对突发难题势如破竹，和他在一起工作会有种“寓教于乐”的感觉，只挑重点的说，说话简洁流畅。

这次筹办公司年会的时，他的方案干脆利落，让她由衷的佩服和赞赏。

高仰止见她手中七七八八拿了一堆文件，足够他看一夜，于是笑说：“这些天辛苦你了，公司年会，如果你有空的话，不妨来玩玩。”

“太麻烦你了，你忙里偷闲听我汇报，已经很好了，年华的事再说吧。”

摩高国际公司年会届时将汇集各路商界j英，他以为陆赛男知道这事，会借着这个年会拉拢一些潜在客户，完全没料到她会直接拒绝，不由得一愣，笑了笑，说：“那倒不会，你的平面创意投入市场后有人专门找我合作，以为这些广告全是我们旗下广告部的功劳，我倒是想和他合作，毕竟他是寰宇传媒的最大客户，可惜力不从心……”

陆赛男听到寰宇传媒的字眼，被吸引了注意力，可没料到高仰止会怂恿她挖走杜慕清名下的vip客户，这样的行为很不道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二更，大概八千字以上，囧，对不起，这么晚才发上来，第三更可能要等到十一点之后了，大家不要等了，我会熬夜码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