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是高在在上的他，而她，依旧是从不畏惧的她。

他们之间，似乎谁也无法压倒谁，一直对峙。直到……

是她先开口：“凌煜，已经没了。”

“哦？”

“借我五十万两。”她高昂着头，一点也不像是来借钱的。

而他了解她，即使她求他，也不会低头，语气揶揄：“你生活不下去了？”

“不是，你只说，借还是不借？”她走近他。

她望着他，眼神一把把利剑，扎向凌辛。

“五十万两，可以养活一个县一年的人口。”他也走近她。

“给还是不给？”

“你拿什么还？”他问她，而他，一直是习惯交换的人。

“我儿子在你手里，我会赖账吗？”她说到儿子，变得激动起来。儿子，应该两岁了吧，都会，叫妈妈了吧。

“昊儿，他没了……”凌辛第一次露出沉痛的表情。

“什么，你说什么！”她好怕自己听错，什么叫……昊儿、没了。

“你走以后，有一天，好儿带着他玩儿，一转身，他就不见了。这样久了，想必，是……”

“哦，没了。”她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说，“我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

“今日，你的五十万两，十年后，换你江山！你……敢赌吗？”

“一言为定！”

那一晚，她带走好儿，也带走了五十万。她会用这五十万，以及未来的十年，为昊儿、凌煜报仇。

凌辛连一个好父亲都不是，如何能做一个好皇帝。

她笑了，她在风中笑了。而她，笑得很苦，苦到，胃里翻江倒海。她好难受……

往事历历在目。

她捂住眼睛，不想面对御书房的笔墨纸砚。

苏世文却继续说着：“皇位，对你这样重要吗？”

她愣在一旁。

皇位，对于她，其实……什么都不是。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