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爱情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或是不值得吧。
就像凌辛,这样一个最最理智的男人,明确自己最想要什么的男人,在爱情里,也会不计成本的付出着。
可是,谁又知道,你的爱里,有没有我呢?
秘谷之行,凌辛受伤,被一群不明人士送回了宫里。
而我,并没有找到我的娘亲。
我只是在一处荷塘边的茅屋里,找到娘亲生活过的痕迹,以及,不知道是谁留下的,一些写在纸上的生活经历。
我抱着这一叠写满字的纸,在茅屋不远处的竹林里,找到娘亲的墓碑。
上面写着:逝者兮月白。
没有刻上立碑的人的名字。
我低头看向手中的纸,上面写着。
我的娘亲,兮月白,只是在我出生的那一天,匆匆的看了我一眼,匆匆的被人赶出苏家,在门外哭了三天,跪了三天。
大雪飘了整整三天三夜。
苏家的门,三天三夜没有打开过。
她一个人在门外跪着,敲着门,喊着我要我的孩子,最后哭得嗓子哑了,眼睛,也快要哭瞎了。
她冻得失去了直觉,可是心里,还是念着,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我看着这段文字,鼻子微微的酸了。
娘亲的这段经历,我是听苏家的一个下人无意间提起的,那时候,我便决心要寻找娘亲。
因为,我的娘亲不是不要我,她很爱我,很爱很爱。
而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就够了。
十几年的寻找,足以证明,我是对的,我找到了娘亲,也找到了爱。
后来,我在秘谷里独自生活了一段时间。
一天晚上,我遇到了花语馨。
那晚星河漫天。
她站在荷花塘爆轻声问我:“你的娘亲,是不诗主兮月白?”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疑惑,她知道我娘亲的过去吗?
她一笑,嘴畔浮动的笑意,便像是荷花般灵动:“早该知道,世事因果。”
于是,她跟我说起宣德帝和娘亲的情事。
于是,她掏心挖肺的告诉我,花家花筝是宣德帝的女儿,甚至,宣德帝想要将天下托付给花筝。
而命运弄人,她不是花筝。
而她,也许要走宣德帝期待的同样的命运。
因为,她和凌辛,总有一个人,要输。
我问她:“十年了,一份恨意,真能持续这么长时间吗?”
她说:“有时候,恨,是一种习宫就算你不恨了,也会停不下来。有时候,人根本已经记不清楚为什么恨,是否还恨着,可是,就是恨,一直恨,恨得忘了初衷……”
那一夜,说了很多话。
她还告诉我,她是秘谷密教门主。
而上一任门主,是我的娘亲,兮月白。
她说:“你的娘亲,比我爱得深,恨得深,却从未想要和宣德帝真正对立。而我,已经回不了头。因为,我不是兮月白,而凌辛,不是宣德帝。”
我望着花语馨离去的背影,真的,回不了头吗?
我站在荷花塘边。
思索着。
究竟什么是恨。
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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