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主持人标准的普通话播报,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走到大理石碑后,依着沙土围成个半圆。正中间那个身材矮胖、面带笑容的秃顶男子正是淮海市市长苟岐。最右边站着的男子看上去很面熟,他比身边所有人都高出了一个头,鹰鼻薄唇、黑框眼镜和花白的大背头,此人正是我与杨家共同的敌人——吕江。
看到吕江在电视上路面,我不由自主的回头向妈妈看去,不料却碰上了她凝视着我的眼神,不知妈妈是否有看到电视上的吕江,但她的眼中好像有些空洞,好像看着我又好像并没有真正看我,那种眼神让我心中一悸,好像很久以前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这时,屋内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电视上的新闻,梅妤的一对美目在液晶屏幕上扫了扫,有些不屑的从鼻子中笑了一声道:“司法判决还没有出来,就忙不迭的开始分赃了,也不嫌吃相难看。”
“案件不是还没开庭吗,怎么就可以直接动工了?”薇拉su不解道。
“国企就是这样的,检察院那边刚刚宣布立案调查,这边马上就撤除了霄鹏的一切职务,然后不到一个礼拜时间,东建就跟上港集团签订了合同,把中华馆的项目转让给了对方。”梅妤连连冷笑道。
“好个陈铁林,亏我和霄鹏还把他当朋友,没想到一出事情了,他转得比谁还快,不但借机上位掌控了实权,而且还落井下石,我怀疑向检察院提供线索的正是他。”
我仔细一看,果然人群中有个中等身材,瘦削阴沉的男子,记得曾经在东建集团的网站上看过他的资料,当时他的职务还是东建集团的党委书记,没想到现在已经走上前台。
这几个人抓着铁锨摆了几个姿势后,奠基仪式就宣告完成,然后是市长苟岐发表了讲话,这时画面就切换到了整个展区的远景,包括吕江、陈铁林在内都看不清楚了,只有主持人的声音仍在播报着。
“苟岐表示,办好国博会,难点和重点都在中华馆,关键是理念。国博会组织者一定要全力以赴把中华馆办出特色,办出水平,要把中华馆办成展示国家形象的亮丽名片。目前,世界各国和国际组织对参加国博会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已有不少国家拿出了各自国家馆的建筑设计方案,都各具特色,精彩纷呈,这对筹建好中华馆提出了更高要求。”
画面最终定格在一副3d建模的规划蓝图上,梅妤轻声向我们解读这个中华馆项目的由来,市委市政府在获得本届国博会的承办权后,从全市社会经济发展的布局出发,决定将国博会的场地放在新成立的临江新区,包括中华馆在内的整个国博会会场所在地正处于临江新区的中心地带,这里将来会是淮海市发展的重点区域,以中华馆为中心的一片区域的土地价值必将成倍的增长,所以吕江不惜使出一切手段也要攫取这块地皮。
“据悉,国博会中华馆位于会场规划核心区,处于临江新区未来城市中心地段。在国博会结束后,将继续发挥其功能作用,转型为集文化、商务、会议、展览为一体的综合性服务设施,做到优化资源、物尽其用。项目采用国际著名设计大师哈拉迪的方案,由市属国企东方建设与民企上港集团共同承建,预计将于明年上半年完成主体工程建设,确保在201x年国际博览会开幕前投入使用。”
这则新闻报道结束后,大家都有些意兴阑珊,梅妤也无心再营造气氛,这场接风宴就这么草草收场了,我们一起将薇拉su送至楼下,看着她坐入一辆暗红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离去。
直至坐入车内,薇拉su还摇下车窗,朝我抛了个意味深长的媚眼,我只得原封不动的收下,待到那辆幻影消失之后,才硬着头皮迎接那两个面色不善的女人。
妈妈侧着身子一言不发,好像不胜酒力的样子,杨乃瑾则是撇着小嘴一脸爱理不理的样子,我见只好迎上梅妤道:“梅姨,小瑾,这几天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没事的,后天就要开庭了,一切法庭上见分晓吧。谢谢你,小岩。”梅妤善解人意的对我笑了笑,然后指着妈妈说:“今天喝的红酒度数较高,我看你妈妈好像有点醉了,你还是先她送回家吧,其他事情你不必担心。”
边说着,她边朝杨乃瑾的方向轻眨了下美目,我领会了她的意思,转忧为喜道:“那好吧,我们先走了。”我朝着一旁的杨乃瑾打了声招呼,她有些不情愿的轻声回了句,声音比蚊子叫还小声。
我只好无奈的耸耸肩,扶起醉意颇浓的妈妈向停车场走去。
第五十六章
一上车,妈妈就靠在座椅上动弹不得,我也不去打扰她,把suv的车速飙到最快,很快就回到家中。在进电梯的时候她明显双脚有些发飘,眼见她好像要滑到地上,我忙上前去扶住,没想到妈妈却表示拒绝。
尽管是女人,但酒后的手劲也大了许多,拉拉扯扯间弄得我有些心烦,干脆一使力把妈妈整个人给抱了起来。妈妈先是惊叫了一声,还想挣扎着要下来,但被我瞪了一眼后,逐渐放弃了抵抗,只好任由我横抱着她走回家中。
我用单手开了门后,抱着手中的女人走进屋内,方才感觉妈妈的分量重了好多,往怀中一看,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合眼睡着了。
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接下来的动作却更加小心了,轻手轻脚地抱着她进了主卧室,放置在那张白色大床上后,我充满爱意地欣赏着妈妈醉酒后的美颜。
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妈妈白玉般的脸颊上布满艳丽的红霞,配合着今天特意化的精致容颜,显得更加明艳不可方物,两条细长胳膊无力的垂在胸前,散开的斗篷大衣下摆间露出两条裹着深灰色超薄裤袜的修长美腿,纤足上还套着那双黑色高跟及踝靴。
我生怕妈妈这么睡着会着凉,便在尽量不惊醒的情况下动手帮她脱去身上的衣物,先是那件斗篷大衣和白色真丝衬衫,接着是一条细方格毛呢打底短裤,然后只着白色蕾丝文胸的上半身就露在了灯光下,白腻滑润的小腹下方以深灰色裤袜为分界线,从丰腴肥美的臀部到两条又长又直的玉腿都被包裹在深灰色裤袜里。
我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伸手顺着那条长腿的弧线轻抚而下,然后轻轻的把那双及踝靴脱了下来,顺手握住了那裹在顺滑丝袜内的纤足,触手的感觉就好像摸在绸子上一般,感觉身上有处地方已经挺立起来了。
“唔……”我的抚摸好像让妈妈有些知觉了,她微张有些迷离的醉眼,看了我一眼,好像认清我是谁后,便挣扎着想要把脚踝从我手中移出来。
“不要动我……”妈妈的声音有些奇怪,但我当时并没有想太多,欲望驱使着我向上爬了过去,俯身就想朝那两片鲜红的樱唇吻去。
“呜……不要……”虽然酒精让妈妈无法动弹,但她的双唇却不如往常般配合我的索取,我使上嘴唇和舌头的所有功夫,也无法攻破她芳唇的防御,只在她红唇周围留下不少口水痕迹。
“妈妈,你怎么了?”我放弃了嘴上的努力,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不像妈妈往日的风格,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已经习惯了彼此的身体,平时只要我稍一挑逗,她就会报以极为热烈的反应。但是,今天妈妈这个样子实在太反常了,她简直就像个陌生人般对待我。
“我不想要……”经过这番纠缠,妈妈的醉意好像消褪了些,她挣扎地抬手挡在我的嘴上,虽然手腕上气力弱得可怜,但她眼中的拒绝之意却很是坚决。
“为什么?”我皱起眉头问道。
“不为什么,我不想吃别人吃过的东西,不可以吗?”妈妈反问道,她的语气柔中带硬,这是我很少接触到的一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松开抓着她细长胳膊的手,有些不满的问道。
“你自己知道。”妈妈的回答很简单干脆,一丝不见往日的温柔可人。
“我,我知道什么?”我依旧搞不清情况,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了。
“哼,你别把我当傻子,你跟那个女人怎么回事,你能把事情告诉我吗?”妈妈想要拉衣服来遮掩自己半裸的酥胸,却发现上身除了白色蕾丝文胸便再无他物了,只好用两只细白胳膊捂在胸前。
“哪个女人,我又怎么了?”我的口气虽然没有软下来,但是心底却暗暗有些发虚。
“还有谁,今天晚上那个苏什么的,你敢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吗?”事已如此,妈妈索性揭开了面纱讲道。
“……”我一下为之语塞,自己并不是善于说谎的人,况且在酒席上薇拉su的行动已经昭然若揭,要想当着妈妈的面否认这件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无话可说了吧,还在那么多人面前亲亲热热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妈妈越说越激动,她居然从床上撑着胳膊立了起来,被白色蕾丝文胸托着的丰腻双乳随之激烈颤动着,但此刻我根本没心情欣赏着难得的春光。
“我……”我想为自己辩护几句,话一出口却猛然停住了,我拿什么来解释呢?
“你说吖,你心底怎么想的,说出来吖!”妈妈白葱般的纤手按在此起彼伏的椒乳上,语气尖锐的逼问道。
“你是我妈妈,也是我最爱的女人。”我吸了口气,沉声答道。
“然后呢?”妈妈不依不饶的追问。
“就是这样,有什么问题吗?”我有些难以招架妈妈的攻击,我从未见到她如此咄咄逼人的姿态。
“你觉得没问题?那你可以在别人面前这么说吗?”妈妈一对细白的胳膊抱在胸前,斜着美目看着我道。
“我……”我有些词穷了。
“呵呵,不行了吧。你可以当面跟小姑娘嘻嘻哈哈,可以跟那个骚货亲亲我我,就是不能跟我坦坦白白的见人。”妈妈冷笑连连道。
“我们只要不跟别人说,不就可以继续过自己的生活吗?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眼光而受影响。”我有些恼火,妈妈为什么又提出这些问题,我们上次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你说得轻巧,那我呢?我怎么办?我是一个女人呀,我需要人疼,我需要人爱,我需要一个真正的男人。”妈妈摊开双手道,她原本玫瑰般的脸色变得苍白苍白的,那副模样让我又是心疼又是心动。
“我爱你,我疼你,我就是你的男人。”我抓住妈妈的双手道,但她的手就像玉石般冰凉。
“你?不……不是的。”妈妈却推开了我的手,她很用力的摇着头道。
“我需要的是一个伴侣,不是一个情人。”妈妈双手捧着脸蛋,白葱般的纤指深入到酒红色长卷发中,喃喃自语道。
“你觉得我们将来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吗?”她低垂着头,披洒下来的大波浪卷发让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难道我就这样,一辈子当你的地下情人,你需要的时候就来找我,不需要的时候呢?”妈妈的语气里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我要你,我永远都要你,一时一刻都不要你离开我。”我忍不住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很激动的表白道。
“我不相信你,男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妈妈的娇躯在我手中显得纤细瘦弱,但是她的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坚定。
“也许你现在会这么想,但是我是会老的。几年后呢,几十年后呢,到时候我已经是一个老太婆了,而你还那么年轻,你觉得我会放心吗?”妈妈很用力甩着酒红色的长卷发,她几乎是彻斯底理的喊着。
“不管你有多老,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女人。”看到妈妈这副模样,我心如刀割般绞痛,伸手想要把她的身子纳入怀抱中,但却被拒绝了。
“呵呵,誓言我听过太多了,我不想再次受伤了。”妈妈的纤手按在我的胸膛上,一对美目看着我,又好像没有在看我道。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信我?”我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变得如此暗哑难听。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妈妈的双目中又露出了那种眼神,好像支撑着她身子的力量突然被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