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跑起来!喊起来!别跟个闷葫芦似的,跟队友要球,嘴巴长在身上是干嘛用的?”/p
初秋时分,全国各处漫山红遍,层林尽染,唯独这一个小角落里,天天还是三伏天。有人调侃说,港城不是岭东省亲生的,全省都在下雨,这儿没雨;全省都在瑟瑟发抖,这里还能热火朝天。/p
更别说,北方早就裹着貂了,港城人还能露着腰。/p
更火热的是蒙毅的脾气,这几天上的都是大运动量,完全不管俩徒弟白天还要上课,大清早的就要给他们练趴下了。/p
蒙毅这么做,一部分原因是凌纪安跟他提到过比赛中存在体能不足的问题。一个足球运动员没有体力,踢得再好也是摆设,白白浪费名额。/p
尽管在蒙毅手底下不可能练得像专业队那样,经过几个月学习,凌纪安看起来也有了点运动员的样子。/p
和拜师前相比,他现在皮肤更黑了,小腿肚子上隐隐有了肌肉的轮廓。球袜一穿,结实的腱子肉把袜子撑得满满的,上面青筋突起,很明显是个练家子。/p
两人在蒙毅指导下继续练习快速传球。/p
“啪”,迟子文大力塞给凌纪安一个地滚球,凌纪安脑子里都是被林风摆脱而自己徒叹奈何的画面,伸脚稍微慢了些,球擦着脚尖飞走,没控住。/p
“怎么回事?精神怎么这么不集中?这要是到了场上,球被对方断走,全队都来骂你,哪能有现在只我一个人骂你那么轻松!”/p
蒙毅不知为什么吃了火药,凌纪安练得心神恍惚。/p
一个满肚子火,一个使劲犯错,训练过程骂声此起彼落。/p
凌纪安带着满怀心事回到学校,等左晓桓背着书包晃回来就直奔过去:“干吧,咱们自己组织联赛。”/p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得左晓桓很懵:“什……什么?”/p
“没听懂吗,我说联赛就由我们自己来办,自己动手,丰衣足食。”/p
左晓桓理一理思绪,打趣道:“你是说,不需要学校的祝福了么?”/p
“必须要丢掉幻想,准备战斗。凡事不求人,才能真正成事。”/p
“一大早的你跟我说这个,这么大的运作,你都想好了么?”/p
“没什么可想的,反正场地也不是学校的。之前找徐训武,是想他来牵头,顺便解决裁判问题,既然他靠不住,我们就内部挖潜。校方么,点头走个程序就ok了。”/p
“万一校方不点头呢?”/p
“那就地道战,搞地下联赛,反正不用他们操心。”/p
“联赛牵涉很多人,难免要走漏风声的呀……”/p
“你怎么那么多顾虑!前怕狼后怕虎的,畏畏缩缩,不像你!”/p
“我不是怕,我担心他们从中作梗!”/p
“顾不了那么多了。没时间了兄弟,再不操持起来就毕业班了,我不想留遗憾。”/p
“咱们想得好好的,别人不配合也是白搭。你那会儿跟司徒琦提起这事,他不是要让我们赢了再说话么,结果两场球,输了个痛快。”/p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你让我跟他再打,我有新的办法跟他周旋。”/p
凌纪安这话答非所问,但对他来说,这件事实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p
左晓桓叹了口气:“好吧,我听你的。说吧,要怎么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