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其昌这人粗枝大叶，做事倒还爽快，两队的比赛日期很快就定下来了。/p

凌纪安倒排工期，决定赛前三天全队合练。这天刚好有一节体育课，用这个来做掩护最好不过。/p

这季节，北方秋意已深，南方的港城还有半截在夏天里，男生都穿了运动短裤，女孩子们也鲜少穿长裤的。/p

就是这样，动起来也是马上一身汗。/p

徐训武上课没别的，就是佛系，拿了几个实心球让学生两两对扔，自己站到一旁神游太虚去了。/p

韩北辰凑到凌纪安身旁，小声说道：“脚痒了。夏令营回来以后，就没正儿八经踢过比赛，这场来得正是时候。”/p

凌纪安问：“我让你练的东西，都好好练了么？”/p

韩北辰很肯定地回答：“练了。不吹牛，你现在跟我争头球，不一定争得过我。”/p

听他这么说凌纪安很高兴。尽管头球从来不是自己的强项，但韩北辰能够这么讲，应该是有了明显进步。/p

“可惜还有一节英语课，要不然我现在就想上球场。”韩北辰说。/p

凌纪安笑了：“着啥急，等放了学，我专门给你喂几个角球，好好过过瘾。”/p

丁小菁的课，是班上最爱的课，没有之一。这位老师没有架子，真正做到平易近人，课堂气氛极其活跃。/p

就连下了课，学生们也喜欢和她打成一片。/p

索震、左晓桓、管云遥一起跑上讲台，追着丁小菁问问题。一边讨教，一边和她说笑，体味娄天暮身上所没有的亲切感。/p

凌纪安看他们闹了一阵，忙低头收拾书包，准备等丁小菁一走就拉队伍到体育场开练。/p

就在抬起头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一股杀气从前门直贯教室。还没看到人，他就知道要坏事。/p

眼镜片反射出的寒光，清清楚楚表明，娄天暮到了。/p

讲台上的几个没反应过来，兀自嬉笑打闹，直到班里长时间肃静引起索震警觉，左、管二人才在他提示下看向门外，正对上娄天暮铁青的脸。/p

“你、你、你，给我到办公室来！”/p

索震、左晓桓、管云遥手里的书都来不及放下，排成一队灰溜溜地走进了教师办公室，留下丁小菁站在台上一脸愕然。/p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赛前秘密训练，临开始时节外生了枝。/p

凌纪安陡然紧张起来：娄天暮会不会是嗅到了什么味道？这要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不光眼前这场热身赛要黄，筹划中的足球联赛恐怕也要胎死腹中。/p

韩北辰、路峥等人看着凌纪安，要他拿个主意。凌纪安让他们先到体育场，自己留在学校观察。/p

凌纪安心里比谁都焦急，但为免引起娄天暮警觉，他不能太靠近办公室，只能守在教室里关注那边动向。/p

稍微冷静下来，凌纪安又想：如果娄天暮是为联赛的事情发难，那么第一个被召见的肯定不是别人，只有他凌纪安才会享受到这种待遇。/p

那么娄天暮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p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左晓桓等三人又灰溜溜地回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