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冰山女掌门活着与期待……_反派被迫深有苦衷[快穿]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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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冰山女掌门活着与期待……(2 / 2)

宗门内的资源原本是按照进境修来分发的,望凝青没改,但是却多添了一笔属于管事弟子的支。

别小看这些管事弟子,指望那些只知埋头苦修的内门弟子去管理宗门是不现实的,想要马儿跑就得给吃草,但是宗门的资源倾斜是基于实力至上的原则建立的。

这不难理解,也不必觉得不平。一宗门想要壮大,总不能将资源分发给那些进境无望的弟子,但资质低微的弟子因寿数将至而有不甘、想尽办法掠夺资源也是情有可原的。对此,修真界不会认掠夺是错,毕竟真要较真起来,所有修士都是掠夺天地灵气来壮大己身,大家都是半斤八两。

所望凝青提供了奖赏制度,时加大了惩罚的力度。当抢夺资源所要付的代价远远超过争取奖赏所需付的力时,人们就会甘情愿地走上正道。

望凝青等素跟魔尊谈恋爱——没错,整顿宗门内务对她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而然,虽说繁琐但不算难办,真正难办的还是入世炼的那些糟事。

过这段时间的整肃,宗门内的风气清朗了不少,磨合期磕磕绊绊地渡过,素荧拥有了自己的班底,空逸树里了宗门的标榜,而望凝青则提拔了不少耳目。

如今,望凝青正接过沈轻递来的茶水,听这曾是主峰的管事弟子、如今成了她腹的青汇报他视察的结果。

沈轻,便是当望凝青初入宗门之时,负责她讲解宗门势力分布、安排她生活起居的管事弟子。

这十来的相处,让望凝青早已『摸』清楚了沈轻的『性』格。此人虽然天资一般,努力至今依旧还没能成筑基修士,但他的境却颇有可取之处。

样是八面玲珑、不与他人交恶,沈轻的行事风格就和那位“大师兄”与照先完全不。

沈轻的人处世之道讲究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待人极温和,却从不『插』手别人的私事,不妄断他人的是非功过。跟谁关系都不错,却又跟谁都有一层隔阂。

望凝青看中他这份云淡风轻的澹泊,将他提拔到身边做事,她未来要扮演一严苛而又不近人情的掌权人,有时就需要沈轻这样的“润滑剂”中间调和。

发现沈轻情报工作上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只是一外,但不妨碍望凝青物尽其用。

“素师祖近日开朗了不少,时常会其他弟子谈,弟子得知素师祖偶尔会询问他们对妖魔的看法,时表达了对于恶『潮』能否平息、尘世可否止战的忧虑。”

“空涯师祖一直苦修,可但凡哪里有洞天福地世,他都会不问缘由中止修行,孤身前往。并且每月,都会将份例换成了资源草『药』。”

“空逸师祖和空涯师祖私交甚好,但与素师祖鲜有来往,至今仍旧是点头之交……”

沈轻语调缓慢地阐述着首席要求他探听的情报,他其实并不清楚首席想要从这些零散的碎片中调查么,但这不妨碍他对这位将及笄的少女怀钦服。

人与人之间终究是有不的,十前那小小纪便喜怒不形于『色』的孩童,长大后也没有伤仲永之忧,反而变成了更高深莫测的模样。

沈轻的想法,望凝青不得而知。她估量了一下,如今素大抵已知晓了魔尊的身份及想主张,她试探魔尊的时也调查仙门弟子的想法。

“不听一家之言,亦不因自身的执念去否决他人的固守与坚持,这孩子,若非红颜薄命,没准最后也能成一代道统的布施者呢。”灵猫如此慨地道。

“也差不多到极限了。”望凝青斟酌道,“空涯这次回来,素大概就要反了。”

最先发现魔尊迹象的不是别人,正是空涯。因空涯与魔尊之间发生了冲突,藏匿多时的魔尊才会『露』了马脚。

“欸?”灵猫困『惑』地歪了歪头,“尊上怎么这么肯定?”

“因极限了。”望凝青复了一遍,“素的忍耐已到极限了。”

只缺一爆发的导火线。

正如望凝青所预料的那样,空涯离宗多日后再次归来,带回了一株可延寿十的丹楹草,自己却落得一身是伤,原本已是金丹中期的境界也再次跌落。

这对少失怙、彼此守望相助的兄妹爆发了有史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两人苦维持的明面上的平静被彻底打破了。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素揪扯着自己的衣襟,轻柔细弱的嗓音竭嘶底里地哭喊着,至于声『色』已喑,“让这么做了吗?有想过愿不愿吗?!”

“欠的,总说这是欠的。说弱多病是幼时不慎而害的,但后来不也听见了吗?是天生命薄,命格如此,到底干卿底事?!”

“自顾自地付,自顾自地牺牲,一次又一次,有问过是怎么想的?想过真正想要的吗?”

“从前到现,总是不顾一切地宣泄的愧疚,把视作的责任、的背负,说对么都不求,只求能好好活着!”

“怎么能不求?!怎么能么都不求?!是因没有后,所才么都不求,对不抱任何期望吗?!”

素看着空涯冰冷而又漠然的面孔,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眩晕欲呕:“天真,单纯,不能不折手段的活着,轻生便是懦弱。那呢?举世污浊却唯独不能对不起的,和善待所有人却唯独对不起的,觉得谁是对?谁是错?”

“从来都没有对不起。”空涯猛然抬头,如此反驳。

“是!没有对不起!生下来就是的胞妹的责任!是对尘世无法放手的那一点牵系!”素凄厉地道,“所呢?”

“乎的到底是‘江芒’这人,还是只要是一活着的、能喘气的血亲,不管是谁都行?!”

被妹妹过于尖锐的言辞所伤,空涯拂袖离去。他并没有看见妹妹惨白如纸的面孔,还有那滚滚而下的眼泪。

素抱着膝盖角落中蹲下,正小憩的三花猫看着她,迟疑了片刻,才试探着靠近了些许。

“他笨死了。”少女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平日里的温柔娇弱如笼罩海面的雾气般消匿不见,“说真话的时候从来都不听,说假话的时候又全都相信。”

“摔跤的时候说别扶,他不信;师姐训练时说可,他不信;普通人能做的说也能做,他还是不信。”

她是如此,一直如此。因命格薄弱,天生早夭之相,所没有人期待过她的未来,只要她能做到普通人都能做到的事,周围的人便觉得她多么了不起。

那些善的隔阂,将她与他人划了两类。但不被他人期待的人,又能坚持走多远?

“他对的期望只有‘活着’……”素抱住小小的三花猫,甚至顾不得对魔物的防备,忍泪道,“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跳,每一“活着”的举动都必须汲取血亲的生命作养料,像菟丝子一般敲骨吸髓地寄生他的脊梁骨上。

“哪怕如夏时的花儿一般短暂,也希望他日后想起时不再苦涩难捱,而是能发自内地笑起来。”

苦涩的泪水打湿了猫咪的皮『毛』,傲慢而又不亲人的三花猫却没推开她,任由少女将脸埋他油光水滑的皮『毛』上。

它伸带着倒刺的软舌,『舔』了『舔』少女眼角的泪水,想,人族可真是矛盾啊。

爱是伤害,伤害也是爱。他虽是半魔半人的血统,但小小的脑袋真的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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