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Ed……’
他似乎听见有人在笑。
7月2日
Edward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深色瞳孔中倒影的,是一截被剪断的金属细管。
他花了两天的时间找到了大部分的证据。
被剪短的刹车线、Gabe、被收买的警察、路边乞丐的证词等等。
其实他一天之内就可以把这些事情全部做完,但那愈演愈烈的头疼让他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阴魂不散呢?”Edward像是在喃喃自语。
‘因为我就是你。’他听见某个声音回答了自己。
‘因为你感觉到了痛苦。我是来解决这一切的。’
“解决什么?”Edward冷笑,“Isabella已经死了,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个事实。”
‘不,可怜的Ed。’那个声音又说。
‘你并不是在为她的死亡而痛苦。你只是在为你自己而痛苦。’
Edward盯着远处的黑暗,没有说话。
‘不论是谁做的这件事,那个人都是在伤害你、否认你、贬低你。就像你的父亲,就像Douguerty。他们让你感到无力,让你感到恐惧。这才是你痛苦的来源,这才是我们痛苦的来源。’
那么凶手是谁?
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同一个人,但Edward认为这也许只是一个阴谋,因为Oswald不会伤害他。
‘你确定吗?’有个声音似乎在问他
Edward闭上眼睛,那该死的头疼又来了。
‘除了他之外又有谁会这么做呢?’
“我不知道。”
‘你应该知道的。’
没有人会这么做。
如果不是那天Oswald突然提前回来,谁会注意到Isabella呢?正如不曾有人注意到曾经的他一样。
“但Oswald不可能爱上我。”
‘真的吗?’
那个声音又问他。
‘他是否,会因为你提到别的女人而不安、愤怒?’
‘他是否,时刻渴求着接近你、触碰你?’
‘他是否,会因为你的每一个拥抱而瞳孔放大、心跳加速?’
Edward沉默了。
“我不知道。”他如此回答。
‘你应该知道的。’
那个声音说。
7月4号
推开门的时候,Oswald正坐在办公室中央的软椅上签字。他听见动静抬头,在看清楚来者后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Ed!你终于来了!”
他握住手杖起身笑着向Edward招手,满脸喜悦。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Edward走近了Oswa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