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挚爱的手足兄弟,原来一直在恨他。
爱到极致,依赖到极致,于是在分离后的每分每秒都在怨恨他。
“早先总梦到你,梦里的我是长着角的鬼,一口一口从皮到骨,从头到脚吃掉了你。”
他心里有鬼,对他的亲哥哥有鬼。
钟祈行神经质的笑,“那样哥就能永远陪在我身边了。”
插入的性器在血液的滋养下,交合出愉悦的水声,流淌出的殷红是与他一脉相承的骨血。
“不过每次看到你就不舍得下口了——现在这样更好,以另一种方式相融,把哥哥变成我的人,我们依然是彼此最密不可分的另一半。”
这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而今他们再度融为一体。
“你疯了么。”钟祈承被思绪撑满的心口沉重得连跳动都艰难,可他已经理不清自己究竟在心疼些什么。
“我没有,这几年已经断药了。”钟祈行握住男人推拒着自己的手,散乱在眼前的头发将痴狂的视线分割半掩,珍视的说:“你是我哥哥,我不会伤害你。”
性事还在继续,嘴上说着不会伤害他的“小畜生”嵌进他体内的巨物,动作间像要生劈了他一样。
“哥哥的小穴好会吸。”
外在硬横的男人,身下紧致软润的肉道推拒般的排斥,仿佛对闯入物迎合般的挛吸,为插入者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快感。
“好舒服,和哥哥做过后再也不想碰别人了。”
钟祈行看到对方唇缝间的血线,欺身身下人的近前,将唇贴了上去,“别咬自己,咬我吧。”
“给我滚。”
“你今晚对我说了好多的滚,我是不会跟你分开的。”
他的弟弟如幼时撒娇般扑在他的怀里,在他耳畔潮声的吐息。
“我爱你,哥哥。”
第54章来日
“你不回家照顾你那伤残的弟弟,总向我这跑什么?”冯川颦起的眉峰里满是不耐烦。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不久前还说不稀罕向冯川身边凑的钟祈承,醉醺醺的仰坐在冯川家的沙发上,喝着冯川家的酒,指使冯川家的宝贝给他酒里来两块冰。
“别跟我提那小畜生。”钟祈承呼出一口散烟,周身令人打怵的低气压自带降温。
程安怕他冷到,贴心的只给他加了一块冰。
冯川不道德的笑了,“究竟怎么了?”
八卦小能手也有被八卦的一天,钟祈承印堂晦暗的打住话头,把手腕上因为教育钟祈行而贴得治疗挫伤的膏药帖撕了下来,“别提。”
冯川多少能猜出些因果。
那天向着包间来的“小鸭子”目标明确,显然不是专门来讨他嫌的,而当时包间里只剩钟祈承。
以钟祈行的神经和对钟祈承阴晴不定的兄弟感情,发现自己亲选的货物,错送到了自家大哥那里,想必场面一定很精彩。
“我让人将柜子里的酒都搬给你,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慢慢喝。”不念旧情的冯先生还有“夜生活”要过。
“不想回去,在家里比在狱中还拘束,被他围绕的我连气都喘不上来。”钟祈承搓了把脸,声音低的像自语:“他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他差点活不到今天。”
那天钟祈承只看到了钟祈行身上的纹身,却没看到纹身之下满背砍刀留下的疤。
墙倒众人推,何况手不干净的钟家,树敌的都是同样的黑手。
钟祈承想象的到,与其说不原谅钟祈行对他的作为,更多的是不能接受,在他的认知中,那不是他的弟弟,或还有些许的自责,可钟祈承又能如何呢——家世就是他们的原罪。
电话响起,钟祈承看都没看,回手将手机砸向大理石地砖,世界再度安静下来。
下一刻冯川的手机响了。
钟祈承疯狂示意。
于是冯川慢条斯理道:“你哥说他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