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你，”裴衍炒鸡凶地瞪了赫绥一眼，赌气般地道，“告诉了你，你就……”/p

裴衍闭了嘴。/p

气咻咻地挣开赫绥的手，闭上眼睛沉入水中。/p

不能太老司机，不然自家老攻会忍不住多想。/p

裴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p

七天后。/p

轮船靠岸。/p

赫绥紧紧地牵着裴衍的手，一直到距海岸几千米后才松开了裴衍的手。/p

赫绥不放心。/p

虽然小人鱼很喜欢自己，可大海才是小人鱼的家。/p

赫绥没有把握小人鱼不会跳入海中消失不见。/p

“我有点困，”裴衍打了个呵欠，脑袋歪到赫绥的肩膀上，“到了地方叫我。”/p

说着扣住赫绥膝上的手。/p

依赖之情溢于言表。/p

赫绥发了一会儿的呆，扣紧了裴衍的手。/p

一小时后。/p

车子缓缓停下。/p

接收到赫绥眼神的司机轻手轻脚地下了车，留给赫绥与裴衍独处的空间。/p

又过了两个小时，裴衍才从梦中醒来。/p

“唔，”裴衍迷蒙地望了望车外的风景，把脸埋进赫绥的颈间软绵绵地蹭了几下，带着浓重的小鼻音，可可爱爱地道，“我们到家了吗？”/p

我们。/p

赫绥喜欢这两个字。/p

他抚了抚裴衍垂到腰间的黑发，用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温柔嗓音说：“我们到家了。”/p

裴衍晕晕乎乎地直起身，伸手去开车门，却在触到车门把手时转过身，湿漉漉的海蓝色眼睛里写满了委屈：“我的双腿又快消失了。”/p

赫绥心中一紧：“我们快回家……”/p

“等一下。”裴衍拉住赫绥去开车门的手，上半身贴近赫绥的胸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