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愚孝。/p

“我母亲的骨灰，”裴衍满不在乎，“你把它撒了吧。”/p

裴父怔住。/p

裴衍提议：“可以撒到山上，也可以撒到海里，如果你嫌麻烦，可以直接撒到后花园，给花花草草施施肥。”/p

裴父目露惊愕。/p

“你曾说过，”裴衍笑眯眯道，“你爱我母亲，可我的母亲不知检点，做出背叛你的事，你才因爱生恨，”停顿片刻，真诚道，“你不如把我母亲的骨灰拌到饭里，再吃下去，这样我母亲就跟你融为一体，再也不能离开你。”/p

裴父后背冒出冷汗。/p

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p

裴衍没有在演。/p

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p

他再也无法威胁裴衍，裴父失魂落魄离去。/p

商郁紧紧抱住裴衍，脸埋进裴衍颈窝。/p

“你怕我？”裴衍回抱住浑身紧绷的商郁。/p

商郁埋在裴衍颈窝的脑袋摇了摇。/p

瓮声瓮气道：“我没怕。”/p

裴衍轻抚商郁后背，没怕你抖什么。/p

裴衍心里叹口气。/p

不该当着商郁面说骨灰拌饭的。/p

吓到老攻了。/p

“我没怕你，”商郁从裴衍颈窝抬起头，红着眼睛看裴衍，“我是心疼。”/p

裴衍：？/p

心疼什么？/p

商郁飞快眨巴眼睛，努力把涌上眼眶的泪水憋回去。/p

不能哭。/p

他要保护裴衍。/p

他不能哭。/p

可——/p

“我心很疼。”商郁重新扎进裴衍脖颈，不让裴衍看到自己泪蒙蒙的眼，“我该早些来的，如果我早些来，你就不会受欺负。”/p

裴衍静了两秒，抬手摸自家哭包老攻的脑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