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着就没人会想死!/p
在绝望之中,任何一个智慧物种都需要领袖,他们需要一个引领他们的声音,他们需要一位勇敢站出来的人。/p
我们的流芒祸害在这一刻站出来了,尽管他心里充满自责,亦充满悔恨。但这不防碍他拯救同伴的心。/p
坐以待毙永远是必死无疑,与其被流沙困地底,不如用生命轰出一片坦途。/p
不想死的死神们疯狂了!/p
一个又一个鬼道,一把又一把斩魄刀,全都疯狂的轰向了四周,轰向了他们认为的地底。/p
灾难在不经意间发生,疯狂的死神们不可避免的伤到了自己,可是伤痛带来的不是清醒,而是更加猛裂的疯狂。/p
“特码的,都给我停手!”流芒一剑劈开迎面飞来的两发赤火炮,猛的转了一周。在寻找到胡乱攻击的死神后,冲过去就是一拳,拼命大吼着喝止了他们的疯狂,“冷静,都给我冷静下来。”/p
被求生欲·望支使的两位死神静了静,充满血丝的眼渐渐恢复了清明。可是光凭流芒自己,又能起到多少作用。个人的力量在这种情况下实在太渺小了,想要陷入疯狂的死神们重新恢复理智,完全是不可能轮到的事情。/p
可是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全完了,不分方向的一通乱轰,纵使能打穿大虚之森,也不会活下来几人。/p
流芒咬着牙,噙着眼泪,像发狂的鳄鱼般四处乱蹿,打醒了一个又一个死神。这时候我们的祸害已经顾不上出手轻重了,找到一个就是一拳,寻到一个就是一脚,不管鬼道众还是四番队的医生,都在狂乱中挨了他的黑手,打着迷糊飞了出去。/p
渐渐的,恢复清醒的死神开始增多,大家伙暗骂一声后也加入了救援。/p
剧烈的运动耗尽了流芒最后一丝体力,当绝大多数死神都恢复理智之时,他的眼前已经模糊一片。/p
“向下轰!”/p
斑目一角一手倒提昏倒的弓亲,一手抡开了鬼灯丸,在这种狭小的地方他根本不敢使用卍解,只能凭借斩击向下移动。/p
流芒脑袋发晕握着巨剑,机械的向下劈砍着,每一次挥剑都直想去死。脑袋里剩下的那点清明,好似崩紧的发条,随时都可能断裂。/p
“兄弟们再加把劲。”光头哥嘴里含着黄沙怒吼道,十一番队已经剩不下多少人了。刚才和虫虚们拼命时,就属他们的人最猛。/p
向下,再向下,拼了命的向下。/p
死神们在无边的压力下挣扎着,就好像一条又一条离开水的游鱼,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死去。/p
大多数人的嗓子里都被砂粒填满了,可是眼下连咳嗽都成了奢望,只能拼命向下挣扎,再挣扎,直至眼前变得一片黑暗。/p
“我不想死,我还想活着。”/p
一位死神倒下了,无数死神站起来了。这一刻,大家伙心里想的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朋友,家人,妻子,父母,一副副画卷,一份份回忆,汇成了他们求生之路的燃料,死神们在用他们的生命燃烧!/p
终于,万千苦难化为了一把斩魄刀,当第一把利刃刺穿大虚之森棚顶时,多灾多难的死神们迎向了希望。/p
“码的,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斑目一角感觉周围下落的黄砂,死死抓住了弓亲的衣领,完后又觉得不太保险,狠力勒紧了他的裤腰。/p
黄沙下落,先是砂砂的一点,紧接着轰的炸开了一团。黑暗的森林里面,迎来了一群伤重的死神。/p
被突然涌进肺部空气惊醒的流芒缓缓睁开双眼,还不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大头朝下栽进了地面。/p
砰!/p
砰砰!/p
砰砰砰砰!/p
一连串摔下的死神们,张腿拉跨埋在砂堆里面,你露一只脚,我露一颗头,命好的把嘴露在外面,命糟的被人压·在了身底。等到流芒好不容易把脑袋拨出来时,看着眼前的影像都傻了。/p
“还不赶紧给我把人刨出来,听到我说什么没有?”我们的祸害随手拉过一位十一番队的队员,这位中年大叔还有些蒙圈,舌头吐在嘴巴外面,两眼直勾勾的打着圆圈,明显还没醒神。/p
“赶紧给我挖人!”/p
流芒左右开弓猛扇了这位大叔几个耳光,把这个没睡醒的家伙抽得满嘴是血,被剧痛刺激的大叔愣愣的张着嘴巴,眼睛里依旧没有焦点。/p
码点,我就操了!/p
“流芒,这里!”虎彻勇音的呼喊突然传入耳畔,侥幸活下来的四番队副队长跪在二十码外的空地上,拼命朝我们的祸害招手。流芒已经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了,这一刻的他兴奋简直不能自抑!/p
“活着,活着就好。”/p
流芒一个瞬步跑到勇音身边,猛的将高个美人拥进了怀里,虎彻勇音的脸当时就红了。/p
“还不赶紧挖人。”/p
“好,我们挖人。”/p
经过最初的激动,我们的祸害总算平复了心情,操起巨剑当铁铲刨开了黄沙。/p
一把,两把,一个,两个!/p
随着越来越多的死神刨出,流芒的眼中溢满了哀伤,可就在他伤感到快要再次落泪的时候,醒过来的死神们全蒙了。大家伙的眼中出现了两位叠在一起的死神,你吻着我的嘴,我亲着你的唇,一个光头锃亮像个灯炮,一个睫毛老长像只伪娘。/p
“那个,那啥,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们的祸害抹抹老脸,将刚才刨出来的土重新填了回去。/p
“我就说嘛……”一位十一番队的队员神秘嘻嘻的说道,“斑目三席和绫濑川五席果然有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