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还有另一个矮胖女人,女人右手拿着书,左手拿着戒尺,她手上的戒尺显然短一截,却要宽上不少。/p
“念。”矮胖女人开口,将古书在曲烟面前摊开。/p
那赫然是一本《女诫》。/p
她要曲烟在站直的同时,同时念出书本中的内容。/p
曲烟明明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看着面前的书,却“呸”了一声,“封建思想余毒,我不念!”/p
啪——/p
胖女人手上的戒尺重重拍在她嘴上。/p
“念!”女人的声音高了一个腔调。/p
曲烟的嘴周顿时就红了,然而她却毫不在意,“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念。”/p
啪!/p
又是一尺落下。/p
曲烟下半张脸已经肿起。/p
“念!”胖女人的声音里带了怒意。/p
曲烟有气无力道,“念你个狗奴才,什么年代了跟我玩这套?”/p
“你!”胖女人气急,高高抬起手,眼看又是一戒尺要朝着曲烟甩来。/p
然而这次,瘦女人却阻止了她。/p
“脸上不能再打了,她皮嫩,破了相我们都没法交代,不如先给她拉筋,让她吃点苦头就不敢嘴硬了。”/p
胖女人看着已经被打肿的脸,也知道瘦女人说得不错,于是恨恨点头,“好,今天要把她一字马拉开!”/p
对于普通人来说,拉筋的痛苦不亚于把腿给砍了,尤其是一次性拉得很开,更有拉伤韧带、落下腿疾的风险。/p
不过她们却没想到,曲烟有过舞蹈的功底,筋早就在练基本功的时候拉开了。/p
但曲烟也知道这两个变态女人就是以折磨她为乐,一计不成还有一计,为了少吃点苦头,她暗暗在腿上用力,同时脸上也显出一副痛苦的模样来。/p
这么一折腾,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p
定时钟响起的同时,张阿姨在客厅叫喊一声,“该吃晚饭了。”/p
两个女人相视一眼,默契地同时撒手。/p
“今天就先到这里了。”瘦女人率先开口。/p
曲烟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此前那本《女诫》又出现在了胖女人手上。/p
胖女人冷声道,“念书,才有晚饭吃;不念,没得吃!”/p
曲烟眼神一冷,明明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唇角却倔强地勾起,“呵,我就看看你这条狗东西有没有种敢饿死我。”/p
胖女人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p
她提起戒尺就想往曲烟脸上招呼,但她下半张脸的红肿还触目惊心的摆在那里,如果真把人打出事了,胖女人也没法交代。/p
“哼,我就看看你骨头能有多硬!”胖女人说着,丢给曲烟一记刀子一样的眼神,恨恨离开。/p
“走了,明天再继续收拾她。”瘦女人一边说,一边带上房门。/p
片刻之后,房间里只剩下曲烟一个人。/p
她忽然瘫倒在地。/p
其实强撑这么久,她的体力和精神都已经透支。/p
但,她不能放弃反抗。/p
“我们任何人都有反抗的力量,像蝴蝶反抗蚕茧展翅飞翔,也像蚂蚁扛起比自己重一百倍倍的食物,蜗牛即使背着重重的壳也要前进,小烟,你看一虫一蚁尚且都不甘心它们原本的宿命,你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要认命?”/p
恍惚之中,卓然哥哥的话言犹在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