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说就发觉大家伙儿的视线非常诡异的瞧着俩人,起初一怔,可是随后反应过来,忙道:/p
“那可是上边派遣人来捉的,我们弟兄就是一一般官差,在上峰眼中那连个屁都不是,我们弟兄如果有那能耐便把大人保下来了。”/p
他说这话自己都觉的窝囊。恨自己没那实力呀。/p
大家伙儿这才释怀,看向他们的视线不再充满敌意。/p
“究竟是为什么捉走的,总该当有个说法吧。”/p
有人旧事儿重提。/p
“还不是食粮的事儿闹的。”/p
当中一个官差搁下筷子,面倒也不吃了,便叹息道:/p
“这雪岭县是周边几个县府受灾比较重的,咱大人给京中上了折子,这不皇上便给拨了食粮过来。”/p
“这是好事儿呀。”/p
便有人道。/p
“是好事儿,却也是坏事。”/p
那人苦笑说:/p
“问题就出在这食粮上边。”/p
沈圆圆听了半日终究听明白了,原来上边拨了食粮不假,可是层层盘剥下来到雪岭县的食粮就少之又少了。照理说这救命的食粮没人敢动弹。可独独官署里一个主簿要这县官老爷的位置已好长时候,便给自家上边的人打了招呼,存心克扣了雪岭县的食粮,这才拖着迟迟没发下来。/p
独独此时有的村庄出现了饿死人的状况,不巧的那村庄还出了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京官。虽然是个不太的小官吧,可架不住天子脚底下人家人脉广呀。想来那人也不清楚具体状况,便认为雪岭县的官吏贪墨了这笔食粮,把事儿捅到了上边。/p
结果可好,上边一听国难财也敢发,当下着人彻查此事。/p
听闻此事儿就是定远侯的世子在彻查此事儿,一上来便先把县官老爷的官服扒了,先就办他一个督促不利。/p
俩官差据传听见内幕消息,那主簿欢天喜地的已开始接手官署了,大力提拔自家人,这才半日的工夫他们这一些官署的老人便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p
沈圆圆听着周边七嘴八舌的谈论,基本上都是说那官吏好话的,更有人讲出那主簿的名姓乃至是在州城的后台。瞧那俩官差一副忿怒的样子,想来这个事真真的*不离十了。/p
看上去那县官老爷真是给冤枉的。就是一般平头百姓都晓得的事儿,那定远侯的世子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乱捉人,真是个混球。/p
沈圆圆呵了下,这些事儿她无力管,可是也瞧不惯便是了。/p
生了片刻闷气,饭还是要吃的。她也是没听下去的兴致了,仓促吃了面,给了五厘钱就拿着包裹走了。/p
以她现而今弱小的实力,可以作的太有限了,她也只可以在心底里乞求那官吏没事儿吧。/p
瞧着脸前琳琅满目的店面,沈圆圆的心情瞬时大好。管他谁当官呢,跟自己一个村女有一厘钱的关系呀,自个还是过自个的小日子要紧。/p
前边有个丝缎庄,俩小伙计正在店子前支了架子,卖些丝缎。“便宜了便宜了,走过经过的不要错过,丝缎甩卖了,这个小相公,过年了买块面料做件衣服吧。”/p
小伙计看着沈圆圆,便热情的道。/p
沈圆圆好笑,这个小伙计,人不太嘴儿反倒是蛮甜的。/p
“这丝缎怎么卖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