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圆圆诡异道:/p
“这一路上你咋来的?”/p
怎么如今痛的似是走不了路一般。/p
“给我母亲提着来的,如果不是我奶说要我母亲先来瞧瞧蛋蛋,估摸我母亲能把我腚打烂了。”/p
这三儿也定是个自来熟,爬到土炕上噘着腚还一阵埋怨。/p
沈圆圆瞧他那样子估摸给揍的狠了,便道:/p
“我家中有药,你涂一些吧。”/p
便寻了一匣魏爷一块送的外伤药膏过来。/p
三儿比划了下,感觉仿佛够不到,便嘀咕道:/p
“要不你给我,家去我要大哥哥他们帮我涂。”/p
“你不痛了?”/p
沈圆圆白了他一眼,/p
“过来我给你涂吧。”/p
她也是没多想,这个小子还小屁孩一个呢,还没大哥哥大呢。/p
三儿一听忙拽住裤子,像是沈圆圆要把他咋的一般。“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不可以用你涂药。”/p
这个小子,没瞧出来还蛮迷信的。/p
沈圆圆“呸”了下。“你算哪门子的男人?小屁孩一个,没事儿哭鼻管,你也好意思说你自个是男人汉。”/p
这样屁大点儿的孩儿,就算此刻满屋儿人瞧着倒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他自己反倒是可以瞎整。/p
坐在土炕边沈圆圆径直去扒他裤子,三儿总觉的别扭,一顿趔趄挣扎,沈圆圆警告道:/p
“不想痛的便乖乖扒着,你再乱动我就要婶儿过来给你涂药。”/p
老母那气还没消呢,这如果过来保不齐他腚又遭殃了。/p
识时务者为俊杰。三儿决意忍了。/p
裤子扒下来沈圆圆倒抽了口气儿。泥煤。这是亲娘亲能干的出来的?/p
三儿的腚涨红一片肿的老高,几处地儿都有血道子了,这的下多种的手能打成这样呀?/p
沈圆圆唻咧嘴儿,这曾三婶儿可真狠。她瞧着都揪心。/p
药才涂上去三儿便一阵抖嗦,沈圆圆便想转挪他关注力,忙道:/p
“三婶儿用什么打的呀,咋这样厉害呢?”/p
愈看愈惊心。本来还当是说那俩小子动不了不过那样一说,这样一瞧三儿能坚持到这都是奇迹了。这也难怪这个小子哭鼻管了。/p
“鸡毛弹子,我母亲专门用来打我们哥仨的。”/p
提到这事儿三儿直叹气。/p
“那你家没人管管呀,便瞧着你们弟兄给这样打?”/p
这可揍的挺狠的,曾家那一些人可是住在一个宅院中,怎么就没人拦着。/p
“怎没人管呀。可是娘亲说慈母多败儿,不可以惯着我们,作错事儿就的罚,不打不长记性,这不。爷奶都不管了,伯伯、二伯他们更不好管了,我们哥三可倒血霉了,只须犯错便是一顿芦笋小炒肉。”/p
芦笋小炒肉?/p
沈圆圆一怔,随后明白过来。这描述还蛮贴切的。/p
这个小子也定是个皮实的,都这会工夫了还可以说笑,沈圆圆反倒是觉的,曾三婶儿虽然下手狠了些,可这教育方位还是对的。/p
想起这她便问了句,/p
“你们弟兄这样捱打不恨么?”/p
“恨什么?”/p
三儿一怔脱口而出,随后恍然,道:/p
“你说我母亲呀,她那也是心痛我们,每回打完我们都自己悄悄抹泪,认为我们不晓得一般,我们都不跟她一般。娘亲有气打了便打了,谁要我们弟兄老是闯祸呢,爹妈养活我们弟兄不容易,什么好吃的都给我们留着,闯祸了自要捱打。”/p
这货小词一套一套的,还蛮有见解的。/p
“你不知道,这捱打也是有好处的。”/p
扒在土炕上涂了药好像没那样痛了,三儿便巴巴的道。/p
沈圆圆瞧了一眼门边之人,曾三婶儿冲她摆了下手,她便笑说:/p
“噢,捱打还有好处,我还是头一回听闻。”/p
起身把药膏递给曾三婶儿,示意她来上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