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百诚也就是那名年轻泰山门人闻言,却兀自不相信,道:“师叔,明明是他荡开我的剑,救那淫贼才对。”原来他武功低微,根本就没看到田伯光快若闪电的出手,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剑被人给荡开了。
“这位兄台,看来你的好心被人当做驴肝肺了。”田伯光的语气显然客气了许多,不过此时话语中却是充满调侃之意。
林越溪闻言,也不介意,道:“话虽如此,但是做人却也不能因为他人的不理解而就不去行侠仗义,如若做好事都一定要得到他人的好处,那这行侠仗义就不叫行侠了,而是趋名逐利。”
“好!说的好!”令狐冲突然拍手称赞道,继而对林越溪道:“兄台,不管如何,冲着你这句话,你这位朋友我令狐冲交定了!”
天松,也就是另一名泰山门人此时已经将迟百诚拉了回来,拱手对林越溪道:“少侠,在下泰山派天松,此次少侠的救命之恩,泰山派记下了,日后必当以礼相待。”顿了顿,却又说道:“恕在下直言,这田伯光乃大盗,实非可交之人。”
林越溪还没说话,田伯光就先不爽了,怒道:“你个牛鼻子老道,说什么呢?!”
林越溪则是笑了笑,道:“多谢天松道长提醒,不过在下只是一个江湖闲散之人,而且交友仅凭喜好,只要在下看得顺眼,却是不管他是江洋大盗还是正派大侠。”
“你……哎,算了,在下话已至此,不过却还是希望少侠能够三思而后行,否则的话,就算你救了在下的师侄,来日相见恐怕也只能刀剑相向了,而今在下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别过!”天松这个时候也看出来这里的事情根本不是他所能管的了,所以干脆直接带迟百诚走,以免后面事情出现异变。
188、巧救仪琳
天松带着迟百诚走后,林越溪重新坐回座位,对令狐冲拱手道:“在下林越溪,承蒙令狐兄看得起,喜不自胜,来,令狐兄,在下敬你一杯。”说着,就抄起桌上的酒坛给自己满上。
田伯光见状,道:“林兄弟,你单单与令狐兄弟喝酒,于我是不是有些偏颇了。”
见识了林越溪的快剑后,田伯光也是打心里佩服,而且刚才林越溪的那一番话也是极为对田伯光的胃口,他本人就是自诩随性之人,而今见林越溪亦是如此,自然是引为知己。
“哈哈……是在下考虑不周,来田兄我等三人就以酒会友,干了这一杯!”林越溪大笑道。
“好一个以酒会友,我令狐冲平生嗜酒如命,自是奉陪到底。”令狐冲也举起酒杯。
被林越溪这么一打岔,令狐冲此时也暂时忘了此行是为了救仪琳的目的,与林越溪和田伯光拼起酒来。
酒过三巡之后,林越溪瞥了一眼一边神色紧张的仪琳,对田伯光道:“田兄倒是好眼光啊,不愧是有名的大盗,此等绝色都能够被你寻到。”
田伯光此时也多喝了几杯,似有几分醉意,闻言自得道:“那是,我田某号称万里独行,平生更是无女不欢,眼光自然不差。”
林越溪道:“在下佩服,及时行乐方显英雄本色,可惜在下虽然有意去做这种陶冶情操之事,奈何所遇之女皆是胭脂俗粉,哪儿像这位小尼姑这样出尘脱俗,真乃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在下真是喜欢的紧啊。”
另一边,曲非烟听林越溪这么说,顿时不高兴了,就要站起来,却被曲洋拦住了。
“爷爷,大哥哥他……”
“哈哈……你大哥哥故意这么说的,你冷静点。”曲洋安慰道。
果然,田伯光听了林越溪这么一袭话,道:“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林兄弟看上了这位小师傅,那我就割爱相让。”
“哦?是吗,田兄当真能够割爱?”林越溪挑眉道。
而一边的仪琳脸色不由得白了白,心中凄苦,这下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了。
令狐冲这时也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可是来救仪琳的,此时见林越溪似乎对仪琳有兴趣,心中不由得大急。
田伯光则接过林越溪话头道:“我田伯光说一不二,既然说相让,就必然做到,林兄弟尽管拿去就成。”
令狐冲见状,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了,急中生智一拍桌子道:“田兄,你这不是害林兄弟吗?”
林越溪看过原著,知道令狐冲接下来会是一番贬低尼姑的话,这个原本就是令狐冲对付田伯光的话。
而田伯光不知道,闻言,一愣道:“令狐兄此话怎讲?”
令狐冲一副认真的模样,道:“你要知道我们练武之人,一生都在刀锋上过日子,武功高强当然重要,可是运气也很重要。”说到这儿,他瞥了一眼仪琳,故意叹了口气才继续道:“这个光头尼姑,瘦骨如柴,面无三两肉,一看就是霉运缠身的扫把星转世,如果与她有所纠结,肯定一辈子倒霉!”
林越溪突然升起一个捉弄令狐冲的念头,于是不等田伯光说话,就先开口道:“令狐兄此话却是有些偏颇了,在下倒是觉得这位小师傅面色圆润白皙齿若瓠犀,又是闭月羞花之貌,而其身材也并非是骨瘦如柴,而是恰到好处,多一分胖,少一分瘦,再看看这前凸后翘,此等身材可谓是杨柳细腰天生尤物。而且其姿态绰约多姿,娇娇弱弱,更是能够让我等男子升起一股保护,此等女子怎么会是扫把星转世呢?”
令狐冲顿时语塞,不过他却也不愿就此放弃,反驳道:“话虽如此,不过林兄弟你可否知道天下三毒?”
林越溪却没有给令狐冲机会,点头道:“天下三毒者,尼姑、砒霜、青竹丝,三毒之中,又以尼姑为首,不知令狐兄在下说的可对?”
令狐兄脸色有些难看,却也只能无奈点头,道:“所以我奉劝两位还是不要碰尼姑比较好,不然的话霉运缠身就不美了。”
“哈哈……”林越溪大笑道:“不知令狐兄想听听我对天下三毒的见解否?”
令狐兄一愣,没有说话,他知道林越溪绝对是要反驳这所谓天下三毒,而田伯光却没想那么多,饶有兴趣地问道:“林兄弟尽管讲来,田某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