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态度,明摆着为难我。/p
我深吸口气,冷下声音说着:“小姐,你确定要这样吗?”/p
那边有个大师傅也注意到了我,他走了过来,叫了一声:“欣欣啊,她是......”/p
“闭嘴!”欣欣直接打断了大师傅的话。那大师傅只能对着我摆摆手,转身回到他的工作中。/p
“这应该不是周景森的态度吧。”我不卑不亢地迎上欣欣的目光。如果周景森真是这个态度的话,他干嘛要叫浮生的大厨师给我们杂志社送去午餐呢?/p
“对!就是我个人的态度。你,配不上森少。”/p
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鼻子酸酸的,喉咙堵堵的。但是不能哭,要仰着头,气势不能输了。“那好,我就先回去了。不过欣欣小姐似乎误会了。我配不配得上周景森,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成立。因为是他在追求我。我还要考虑一下,他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呢。再见了。”/p
转身,启动我的小绵羊,低头的瞬间,泪水就跟着低落了。但是我不能有多余的动作,我不能让她看到我的懦弱。/p
我一路哭着,慢悠悠回到了家。所有的委屈在这路上都哭完了。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车子都快没电了。/p
抱着东西上楼的时候,看着手机里米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发来的信息。“元宵,你现在又跟森少在一起快活了吧。见色忘友的家伙,不喜欢你了。”/p
我没有回复他,回到家就坐到了电脑前,拆开了那个包裹。包裹里,只有一个小小的u盘。把u盘插a入电脑,里面只有一个文件。视频文件?!/p
我点鼠标的手,都颤抖了。我已经能猜到那是什么样的画面。元念约我的时间、地点,都跟这个包裹重合了。这里面就是元念看到的,让元念精神崩溃的视频。/p
点开?不点?点开?最后,我选择了点开!我长长吐着气,给自己打着气。我见到的比元念残酷得多,我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不会崩溃,我不会像她一样发疯的。/p
我点开了视频!/p
黑白的画面,还带着雪花。这画质就跟八十年代,刚有黑白电视的时候一样。陌生的画面,让我看得很吃力,凑近看,更加看不清楚,还是退后点看,才能看出个大概来。/p
那应该是一个监视器里拍到的画面,没有声音,但是能看到一旁数着的秒数。/p
一个青砖瓦房的大院子。从后屋扭出了一个人影。对!扭出来的。她好像在挣扎,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但是她却很努力地朝着镜头这边扭着过来了。她没有穿衣服,甚至内a裤都没有!头发也是散乱着的。她一点点靠近镜头,接着第二个身影出现了,第三个,第四个,一共五个!有男有女。都没有穿衣服,都在扭动。在他们的身后,好像,在脱皮?人皮就那么一路被蹭了下来。/p
但是却没有像之前在黑棺材里的那个女生一样,出现血迹,偶尔能看到的仰起的头,也没有看到没有眼皮的眼睛。/p
他们在蜕皮,但是也在长皮。洁白的皮肤在地面的砖上蹭着,一点点靠近,再靠近。/p
终于,最后出来的那个人也靠近了镜头,她抬起头了。/p
“啊!”我惊呼着打翻了屏幕。我看到了什么?最后那个人,最后的那张脸!是我!就算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确定那个人就是我!/p
我大口喘息着,好一会,苦笑说道:“不可能是我!这录像至少也是三十多年前的。那时候,我没没出生呢。我小时候的记忆不会错。我是从出生到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一点点长大的。这个女人,肯定不是我。”/p
勘探队里,出现的一模一样的名字,相片里,那张类似我的脸。在这视频里,那张跟我相似的脸。对!相似而已!要知道,那相片是复原图,这个视频也是雪花飘飘的画面,怎么就能确定是我这个元宵了?/p
我快速拉开了电脑桌下面的抽屉,那里面有着我小时候的相片。/p
我一张张翻开着。小时候跟小叔一起拍的第一张照片。第一次回老家是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还抱着老家的小狗崽拍的相片。还有大一点,初中上台表演时,化的丑丑的妆的相片。高中跟同学拍的毕业照。/p
我是一点点长大的,我确定!我在心里不断跟自己说着这一点。这让我肯定,我跟视频里的人,没有一点关系。好吧,就算玄幻点的,她是我的前世,那又怎么样?孟婆汤它不香吗?/p
就算我能脱皮长生不老,也不可能让我成为一个小婴儿吧。所以,我就是爸爸妈妈生下来的,二十多年来,一点点读书考试长大起来的。我绝对没有在地上扭着脱皮的时候。所以!那视频里的人,绝对不是我!/p
我是用这本相册做了一个小时的心里建设后,才再次扶起了电脑的屏幕,重新调出那视频。/p
怎么着?害怕?还不看了?那不是我的风格。就因为害怕,才要去看。看很多很多遍,它就不会害怕了。/p
很多很多遍,从一开始的心脏收紧,紧抿着唇,到后来的,喝着水,想着,这几个女的,胸都不大。估计是脱皮脱着脱着,胸都给脱没了。不知道那几个男人,jj会不会因为脱皮也变短了呢?/p
要是截了几张图,能不能编个小故事发我们杂志社的公众平台去?当然不能说是真实的,这就要编一个看着很真,但是细思必须是假的故事。要不不过审!/p
当一个画家对着女人人体画画的时候,他眼里心里,只有结构明暗。当一个妇产科男医生,对着检查床上的女人的时候,他眼里心里只有病灶。当一个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的小编,看着诡异视频很多遍之后,她眼里心里只有瞎编的小故事。/p
我揉揉发酸的眼睛,在拍拍昏昏沉沉的脑袋的时候,看向了屏幕下的时间。这都五点多了?我一夜没睡的节奏?/p
不行!我要睡觉。男朋友不理我,怎么着?还要昏倒一个给他看看?看个恐怖视频怎么着?还要昏倒一个让自己丢脸?我还真不是这样的人。我选择,发个信息给秃头老总,就说我一晚上,找了一个好题材。现在先要睡一觉,稿子明天就能上交,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p
这一觉,我是睡得死沉死沉的。睡醒后第一件事,抓着手机看信息。米虫打来的电话,两个,信息十条。我嘟嘟嘴,再次给森少打去了电话。依旧是不在服务区。他到底怎么了?要说他那样的人能出事,我有点不相信。犹豫了一会,我又给老宋打去了电话。结果一样是不在服务区。/p
他们两是一起行动的?他们两去了山旮旯去了?/p
算了,靠男人,猪都会上树!/p
我抱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在床上滚了一圈,还是给米虫打去了电话。“亲爱的,来我家给我投食吧。我报销。”/p
别的事不一定能叫动米虫,但是吃的绝对能打动他。/p
在晚上七点,他就拎着一大锅的打包火锅料过来了。这真是吃我的不花他的钱。我打理着吃食,让他去电脑前看看那视频。满意地听到了他那胖乎乎的身体摔下椅子的声音。/p
“元宵!”房间里,他的兴奋的叫声喊了过来,“元宵!你上哪找到这么精彩的视频啊?截图!截图!下个月的最高点击,最高转发,肯定又是你了。你怎么就这么幸运呢?什么好东西都让你找到。”/p
“出来吃饭!”我吼着。/p
米虫颠着一身肥肉出来,端着碗,也没了之前的兴奋,而是沉着脸说道:“元宵,告诉你个重大a发现。”/p
“青菜没洗干净,有虫子吗?”我问着。/p
“不是!是那个视频里,一共四个人,被困在那房子里,还被人拍摄他们的诡异了。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能看出来,其中三个人的脸,跟上次你让我复原的那张图上的三个人很像。还有一个,太模糊的,看不出来。”/p
我拿过平板,调出了那张图,圈出了里面的四个人。“不是三个,是四个,四个人都在那张图里。”之前,我跟森少分析过,解放卡车从龙屯村里接出来的一整队的人,具体人数不确定,携带资料不确定。/p
已知分成了好几组。有一组是在卡车中被叛徒砂枪直接搞定的。一组是跑了,在石头屋等地方,继续他们的研究的。还有一组,或者是接触过这个队伍的人,成了第二梯队感染者,被控制在老监狱里。/p
这四个人,算是在哪组里,还是我们之前没有推测到的另一组人员呢?/p
这些我没有跟米虫说,只说到:“你搞摄影的,那种老房子,你看得比我多。你一会帮我分析一下那老房子在哪?我们要编故事呢,最好也要几张高清大图,要不太假会被读a者骂的。真实的和虚假的穿插,真真假假,才能蛊惑人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