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太踏马尴尬了吧。我只能干干笑着全当没听到了。/p

元素玉还在继续说着：“姑，今早上我问的那个，森少用的香水。我问了餐厅里的不少人，他们根本就闻不到那种香味。可我是真的好几次都闻到那种香味了。我觉得啊，”她凑到了我面前，压低声音说着，“我觉得那种只有我一个人能闻到的香味，是我和森少的缘分。”/p

我忍不住说道：“是你鼻子有病！”/p

“姑！你怎么这么说？”元素玉嘟嘟嘴。/p

按照计划，我们第一天要拜访的是住在市里的两个孩子。有详细的家庭住址，有家长的身份，有手机号，甚至就连学校都有。/p

森少给我们安排的司机很靠谱，直接去到了他们学校附近。我们只需要混在接孩子的家长中，给那孩子家长打电话就能找到人了。不过，就这样的走访，还是挺累人的。/p

特别是在等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正的晚上放学的时候。我们挤在家长群中，用手扇着风，元素玉就抱怨着：“姑，森少不是给你安排了司机吗？让司机在这里等人，我们回车上吹空调吧。”/p

“这就受不了了？”/p

“本来不热的，这么多人挤在一起。”/p

“你在学校的时候，就没过这种吃苦耐劳的经历？”/p

“我学的是高端酒店管理，要是这样的，客人还不早就跑了？”她还使着小性子说着，“姑，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大学生吧。还是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怎么还会做这种事呢？老古板！这年代，谁还会在乎什么家族啊，族谱啊。就连村里的人，还不是都往外跑，谁愿意守着那村子呢？”/p

“家族祭祀，守护家族，这种事，总是要有人做的。别说了，有学生出来了。”/p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除了元素玉说话有点不好听之外，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么顺利，而且我发觉元素玉也不是说话不好听，她的专业使然，对待陌生人，能和蔼可亲有礼貌，对待称得上是亲戚朋友的人，反而说话不好听。/p

就这样，我也没把她说的话，当回事。/p

第四天，还是出事了。我们在一个小镇上，走访一个只有六岁的小女孩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小女孩没有去小学，甚至也没有去幼儿园。我们去到家里的时候，正是下午五点多，我们还是特意在奶茶店坐到了这个时间才过来的。就是估计着这个点，孩子应该放学回家了，正好能见见孩子。/p

谁知道，我们拍门后，给我们开门的就是这个六岁的小女娃。她穿着一身张兮兮的衣裤，还是短了一大截的，小女孩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子臭味，那头发更是油腻得都跟叫花子差不多了。身后的屋子里传出了打麻将的声音，还有女人喊着：“是谁啊？你个蠢货都不会问一声吗？”/p

我俯身跟小女孩平视，问道：“你是叫元素梅吗？”/p

小女孩怯怯地点点头。/p

“你几岁了？”元素玉问着。这看家族排辈，这个小女孩应该算是她的堂妹。/p

小女孩瞪着大眼睛，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们。/p

屋里的女人吼着：“不认识人，就关门！”/p

小女孩转过身，朝里面看了看。就是这么一转身，我在她身上那种臭味中，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再次打量着这个小女孩，她的裤子上，竟然有着斑斑的血迹！/p

“你妈妈呢？”我问着。/p

屋里的人，终于出来了。“干嘛呢？”/p

我站直了，说道：“你好！我是元宵，龙屯村元家的人。这个孩子是叫元素梅吧。你是她妈妈？”/p

“我才不是她妈呢。她妈早死了！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p

“我们是来看看孩子的。这么大的孩子，怎么没去学校呢？”/p

“去学校不要钱啊？”/p

元素玉就急了：“还有不给孩子去学校的？你什么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