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布扯住被子隔在两人之间,真诚道:“亲爱的领袖阁下,您现在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只不怀好意的黄鼠狼。”
阿撒托斯把他手里的被子扯了出来,手一扬扔到地上:“思想纯洁一点,我可是很正经的。”
“我也是很正经地在拒绝你的要求。”莎布眨了眨眼睛。
“可我太闲了。”
“太闲了就去睡觉。”莎布慢吞吞地直起身,试图把自己赤.裸的脚踝从男人的手掌心中解救出来。
冷笑一声,阿撒托斯松开手,莎布还来不及向后躲,只觉得柔软的床角向下陷下去一小块,阴影和熟悉的古龙水香就把他笼罩在其中。男人一条腿压在床沿,空出来的手捏住他的下巴,低下头,两人靠得极尽,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莎布甚至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
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红发自然垂落,碧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
美色当前,莎布不得不悲哀地承认,尽管这张脸看了几万年,但一旦凑近距离,那美颜暴击依旧可以让他头脑空白,血液逆流,浑身心跳乱蹦。他混乱的大脑胡思乱想,不是有个词,叫什么来着?
啊,对了。老树怀春。
“喂,蠢货。”
“搞毛啊?”他嘟囔地撇过头,结果又被男人给扒了回来。
“来制造小孩吧。”
莎布紧张地问:“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看着那张脸,莎布就说不出“不”字。他用力呻.吟了一声,扶额试图把男人从身上推了下去。
“行行好,放我一马。”
阿撒托斯勾起唇角,眼神里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欠揍:“同意啦?”
莎布悻悻然地说:“嗯。”
“真同意啦?”
“是的,阿撒托斯,劳驾起来,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莎布翻了个白眼。
在他清醒的时候,阿撒托斯每天都有无数新奇的想法。制造一个后代也是那些数不尽的、让莎布非常头疼的想法之一。
一段时间过去,他很快就把这个事情抛到了脑后。男人最近要么不是沉迷于研究米·格和巨噬蠕虫的可杂交性,要么就是霸道地抱着莎布沉睡于亚狄斯宫殿华丽昏暗的房间中。
于是莎布也就这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直到那一天,一阵催命一样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莎布从男人环住他腰的怀抱中缩了出来,跳下床,穿过长长的走廊,打开门。
阿特拉克·纳克亚提着裙子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
“傻姑娘,干什么?”莎布宽容地问。
阿特拉克一脸八卦地:“坊间传闻,你和那位大人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啦。是真的吗我完全不敢相信!”
莎布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才想起来,几百年前以前,他们确实是把身体里的某一部分交给了克苏鲁。
脑海里已经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莎布问:“那孩子在哪?”
“混沌之门,克苏鲁之前把咒语和召唤阵摆那,然后就没见到他人影了。”阿特拉克靠在门边说。
然而她话音还没结束,就见莎布风一样冲出门。
阿特拉克大喊:“你要去哪啊?!”
莎布停在原地,拧过头:“混沌之门。不然还能去哪?”
“那位大人呢?”阿特拉克抬起下颌示意向高耸威严的古堡。
莎布勾起唇角:“他在睡觉。”
阿特拉克了解地耸了耸肩。
于是就这样,阿撒托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因为刚刚睡醒,男人碧绿色的瞳孔里还带着些朦胧雾色,他打了个哈欠,直起腰,白色的床单从他的锁骨一路滑到腰间,露出劲瘦的肌肉。然后,他不自觉地往左边看去,视线聚焦到床头,一个胖乎乎的独眼婴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婴儿露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