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杜神色淡漠，脸上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神色。/p

他双手交叠垂在身前：“不好意思，这是季先生的意思，我也只是代为转达！”/p

“虽然雯雯是他的外甥女不假，但雯雯终究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女儿的吃穿用度他也要管？”/p

一旁白芳菲抿了口咖啡，嗤笑：“季昱寒这手是不是伸的也太长了？”/p

佟文轩见她对季昱寒出言不逊，生怕热闹了季家人赶忙给他使眼色。/p

白芳菲本来性子就刚烈！/p

哪里会是忍气吞声的人？/p

再说了，季昱寒这刚到明城还没半年，前前后后，大大小小算计了她多少次？/p

她可都一笔一笔给记在账目上。/p

先前那笔6000万的订单不说，他居然使手段把白佳的魂都勾走了。/p

那个没出息的妮子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p

这些事，白芳菲不想还好，只要想起来，就七窍生烟。/p

她也不理会佟文轩递上来眼神，抬眼盯着秦杜：“要停了雯雯的卡，总得有个合理的说辞吧？说吧，他这次又想做什么？”/p

秦杜：“既然佟夫人执意要问，那我也不隐瞒，佟小姐这次对我们小叶子做的事儿已经是让人发指了……”/p

佟文轩听到这里有还有白佳的事儿，吃了一惊。/p

他连忙凑上前来问：“小叶子？那……是不是雯雯又跟白佳闹矛盾了？”/p

“你听他胡扯！”/p

白芳菲又嗤笑了一声：“就雯雯那娇弱的性子，如果真是跟白佳那臭丫头闹起矛盾，吃亏的也一定是雯雯。”/p

“哪一次，雯雯不都是被她的尖牙利齿给伤的哭半宿缓和不过来？”/p

“我还不信了，雯雯这么听话乖巧的孩子，还能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事儿来？”/p

秦杜盯着眼前的女人，很长时间没说出一句话来。/p

小叶子到底是不是这个女人亲生的？/p

怎么瞧着，怎么听着，佟雯雯都像是她亲生的，白佳反倒像是从垃圾里捡来的。/p

直到现在，秦杜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在小叶子面前提及她母亲，她都会炸毛，一脸忌讳。/p

就这样的母亲……/p

是个子女都忍受不来吧？/p

她口口声声说白佳尖牙利齿。/p

可如果这样的成长环境下，小叶子不尖牙利齿再唯唯诺诺的话，那日子还有办法过下去吗？/p

白芳菲见秦杜只是盯着她，却不言语，就越加得意起来。/p

她又抿了口咖啡，看向佟文轩：“看吧，被我说中了~”/p

秦杜失笑：“有一句话，我一直很好奇。”/p

“佟夫人，既然小叶子在你眼里这么不堪，当初你为什么生她？”/p

白芳菲：“……”/p

秦杜：“养不教，父母之过，这句话你总该听说过吧？”/p

“小叶子再怎么顽劣，你这个做母亲的一点责任都没有？”/p

“两碗水你总得端平吧？你对佟小姐视如己出，对小叶子去这么嫌弃，究竟因为什么？”/p

这或许是出了白佳之外，第一个人这么质问白芳菲。/p

她脸色明显起了变卦，目露狠戾。/p

白芳菲：“这是我的家事，你也要管？！”/p

秦杜：“我当然没那个闲情逸致！”/p

“我只不过是替小叶子感到不值！”/p

“她人都已经昏迷，躺在医院里了，她的母亲不但知情还忙着编排她的不是……”/p

白芳菲闻言，明显一怔。/p

她条件反射的站起身来：“你刚刚说白佳……她怎么了？”/p

秦杜：“在医院！”/p

白芳菲瞬间炸了毛：“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季昱寒捣的鬼？”/p

“我就知道，我女儿在他那里一准儿就没好！”/p

“刘嫂！衣服，给我那衣服！”/p

……/p

等白芳菲感到医院的时候，主治医生正在例行检查。/p

因为医生叮嘱让病人安静，最好不要打扰了，白芳菲只能远远的看了白佳一眼，连病床都没能放靠近。/p

贵宾接待内，之前还趾高气昂的白芳菲一声不吭。/p

她别过头去，想到病床上至今未醒的白佳，眼眶都红了。/p

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当母亲的心疼人之常情。/p

可白芳菲还是躲躲闪闪的，偷偷点了点眼角，整理自己情绪。/p

她知道季昱寒在盯着自己。/p

所以大小事情，绝对不能露怯。/p

季昱寒是一个见缝插针搜罗自己把柄的人。/p

不能马虎。/p

“这不可能吧！雯雯这孩子怎么会……”/p

佟文轩听秦杜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大跌眼镜。/p

“雯雯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乖巧，懂事，听话，与人为善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怎么可能害人呢？”/p

佟文轩苦着一张脸，百思不得其解。/p

季昱寒：“你身为人父，自己的孩子出了事情，还需要别人给你答案？”/p

佟文轩连连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太意外了，雯雯明明是个好孩子来着……”/p

“好孩子得有好父母养着！”/p

季昱寒墨眸里跳着玄寒：“你说她乖巧，那是我姐在世的时候！可现在呢？”/p

佟文轩不敢有其他说辞，把脑袋埋的更低。/p

季昱寒：“惯子如杀子！佟雯雯现在被你们教养成这样，我姐姐泉下有知，你觉得她作何感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