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不是师父,师父才不舍得打他呢!
他指了指自己双腿之间,摆摆手,做出一副既想又不能还带着安抚和歉意的高难度表情。
王爷这一次颇有耐心地研究了半天,似笑非笑地道:“月事?”
苏醒顿时理解了为什么师父曾说,还是和聪明人打交道舒服。
他能知道月事这个东西还是因为凌蝶。
大约四百多年前,有一日,在云声楼的边上的河边,苏醒正准备下去游两圈,忽然发现有淡红的血水自上流飘浮过来。当时自己还以为是有人受伤了,腾云驾雾过去一看,竟然是凌蝶在洗衣服。
而血水就是从凌蝶的手底下扩散开来的。
当时的他还不晓得是什么回事,大惊,问凌蝶是不是杀人了。
凌蝶一张脸涨的通红,抬手就将刚洗干净的裙子一股脑的全甩到了他脸上。
最后还是通过师父知道的缘故。
当时还在想,难怪女子多为柔弱,谁每月流那么多血能不柔弱呀。
顿时就庆幸自己的男儿身。
“你倒是理由多。”
他猛地回过神来,王爷已经近在眼前。
“是与不是,本王一看便知!”
说着就来掀他的裙子!
“上、上神……这,人真不在我这儿啊!”
一把年纪的阎王瑟瑟发抖地缩着脖子,在他面前,一男子负手而立,正是白忱。
此时的白忱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一袭白衣也失了往日的温柔,如同风霜暴雪,迎面而来便是刀割般的冷冽肃杀。
“当真?”
两字说得缓慢,压迫感充满了空间的每一处角落。
阎王甚至不敢抬头直视他:“您……您不是已经翻天动地的找过三遍了吗……我们、我们哪敢私藏上神的人啊!”
白忱定定地看了他半晌,道:“如此最好。若是有他的消息立刻告知与我!”
“是、是、是!”
大步走出冥府,白忱抬起头,眸光沉沉地看向远处。
第10章风行八百里
在王爷的手差一毫碰上喜服时,苏醒急中生智,滋溜一下子钻进了身后的床底下。
然后被床板底下的灰呛得直咳嗽。
王爷扑了个空,心情当然不好,一时间胸口是上下起伏得厉害。
苏醒也顾不上脏不脏,也顾不上窄不窄、嗑脑袋,缩进去就不肯出来,一双眼睛谨慎地盯着王爷。
王爷气极反笑:“好啊你,秦芷薇,新婚之夜你就这么闹,嗯?”
苏醒对他的话不做反应,只是将右手手腕紧紧地护在胸前,不让它粘上灰。
堂堂贤王爷,全天下未出阁的女子做梦都想嫁的贤王爷,玉树临风的贤王爷,头一次被人气成这副德行,瞪着眼睛站了半天,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撩衣摆蹲下,把袖子挽起来,看样子是准备跟苏醒大干一场。
“你给本王出来!”
苏醒摇头,还没摇完,脑袋就把床板撞得咚咚响。
王爷也听见这声了,冷冷一笑:真解恨啊!
又咬牙切齿地想,你再摇啊,你多撞两下子,痛死你算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