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景墨愣了愣,长空厅,不正是萧云泉父母出事的地方?
“应该没错。”萧云泉收起蓝光,沉声道:“那红光,和我当时所见也有些相像,不知是否会有关联。”
“那快走啊。”景墨抓着他就往前跑。
“人已经走了。”萧云泉叹了口气,缓缓从怀里掏出那本佛教:“比起着红光,我更想知道佛经里都有什么。”
景墨这才记起还有佛经的事情,眼见再想抢回来已经不能,他撇撇嘴,无奈地说:“我劝你最好别看。”
“为何?”萧云泉缓缓翻开佛经,看了几行突然愣住。
“都说了别看嘛。”景墨伸手把佛经合上,轻轻拽拽萧云泉衣角:“这也许不是你父亲写的呢?”
萧云泉垂眸良久,轻声道:“走吧,先去长空厅看看。”
“那什么,你没事吧?”景墨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问。
就算萧云泉和父母关系真的很淡,但任谁突然间看见父亲写给母亲的休书,心理上都会有些无法接受吧?何况,那休书上所写的原因,竟然还是因为其妻子受孕...
“没事。”萧云泉摇摇头,刚想迈腿,突然扭头看着景墨道:“你背我。”
“什么?”景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下意识反问。
“我之前背过你,你还我。”萧云泉义正严辞。
景墨被噎得无语,瞪着眼睛看他。
“就算你对我无意,但欠我的总该还吧?”萧云泉斜眼看他,眉眼间全是忧伤:“你当我萧寂是什么人?真情错付,还能不要报酬?”
“我...”景墨沉默片刻,走到他面前蹲下:“上来吧。”
萧云泉缓缓攀住景墨脖子,脑海里全是刚刚那封休书的内容。
林未宴原本正在长空厅附近忙活,见景墨背着萧云泉吓得不轻。他挥手打发手下,小跑着来到两人近前,见萧云泉居然趴在景墨背上沉沉睡去,嘴里小声嘀咕:“宗主的伤口可是又裂开了?果然今天就急着去书阁,太过勉强。”
“你说什么?”景墨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压低声音问道。
“宗主伤势反复,已经高烧卧床几日,现下刚刚有所起色,就急着陪公子前去书阁,景公子你不知道?”林未宴看他的眼神,仿佛在控诉景墨无情无义。
“我...”景墨顿时语结,心尖发颤。
“景公子,不如先把宗主送去寝房吧?”林未宴看景墨脸上露出疼惜之情,自觉目的达到。
景墨点点头,更加小心地背着萧云泉,缓步往主院走去。
林未宴跟在他们身后,突然看见萧云泉微微睁眼,对他使了个眼色。他没想到萧云泉是装睡,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顿时心下一惊。
不好过萧云泉并没责怪他的意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自行离开。
林未宴收到示意,马上道:“景公子,未宴还有要事,不知能否先将宗主拜托给景公子照顾?”
这话倒是正中景墨下怀,如今萧云泉昏睡未醒,他自然不需要伪装冷漠。何况趁着这个机会,他还可以亲自检查伤势,那蛟爪锐利,尖角更是锋利无比,不亲眼验伤,他总是不能安心。
林未宴看他没说话,想了想,决定加把劲将功补过:“抱歉,景公子和宗主非亲非故的,是未宴唐突了。景公子请稍等,我即刻叫...”
到手的机会眼见着要飞,景墨马上开口:“不用不用,我来就行,我反正也闲着没事。”
“那就有劳景公子了。”林未宴欣喜地点头,看着萧云泉目光里的赞赏,他长出口气,看来这回肯定不用被赏小妾。
景墨将人背到卧房,轻轻放好,想了想竟然下了个昏睡咒符。
见咒符光点消失,他才小心地替萧云泉脱掉外袍和里衣,凝视去看萧云泉背上伤口。
看了片刻,景墨轻轻叹口气。从床头摸出药瓶。他小心地替萧云泉涂好药,将伤口仔细包扎,之后替他穿好衣里,将他摆成侧躺姿势,最终盖上锦被。
做完这些,景墨坐着床畔,盯着萧云泉侧脸出会儿神,轻轻说道:“萧寂,我该怎么办?”
萧云泉完全没料到景墨会对着他下符咒,醒来时咬牙切齿喊了声景墨。不过房间内空无一人,他缓了片刻坐起身来,下意识低头。
身上的外袍早已经被脱下,里衣明显也是脱了又重新穿好,甚至腰带拴系的方式,都是出自景墨手笔。
他看着那个有些熟悉的带结,轻轻一笑,突然脸色微变看向床头,好在那本佛经景墨并未带走,如今正安安静静摆在那里。
萧云泉拿过佛经缓缓翻开,第一页中夹着的那封休书,明显就是其父笔迹。
不过他并没再看休书,而是继续向后翻去,又翻了几页,果然看见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