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当今天下,能够与文相这样的人一较高下者已然不多,以云徽三人这种初出道的雏儿来说,能得到文相说出“好险”二字,已是殊为难得之事,但若非文相刻意手下留情,他们三人哪里还能如此完好地站在这里。/p
云徽长剑大范围攻击,雀陵凝冰不时变化寻找凝固他双腿机会,芙百央鞭子也不停往他身上招呼,容不得文相有半刻松懈,惟有打起精神,虽然未尽全力,但也用上了五六分,有板有眼地与之互有攻防形如实战。/p
这么一来云徽三人有一种束缚感觉,每次出手都张不开手脚,出手速度也不似先前那般迅疾舒服。/p
云徽知道他们已经转为劣势,愈是如此情况,就愈能激发心中战意,是以咬紧牙关,勉力为之,总是能在看似必败情况下让他又争得一线生机。/p
他们四人在斗上一阵,文相看出他们三人再也难有支撑之力,这毕竟是习练,不是拼命,此时用劲过度,对明天赴约反而有碍,所以文相身形飞退跳出圈外,毫不掩饰自己欣赏之意,笑道“看来明天,我可以全神贯注的与那女人对敌,不必在分神照看你们”/p
云徽将共生体收起呼呼喘气,这一番较量让他大感痛快,好不容易缓回口气,却见文相脸不红气不喘,气度依然从容如故,这才知道和文相比起来差太远了。/p
他们打过一阵并未耗费多少气力,脸上有汗没有显得疲惫,云徽大为心服道“师叔,你连气都不喘,我们还是差你一大截”/p
文相眼中露出笑意“我在你这年纪,还没有你现在这水平,知足吧你”/p
文相顿顿在道“好了,就到这里,天也不早,去休息养精蓄锐”/p
众人各自回房歇息。/p
时间总是稍纵即逝,天亮了。/p
日头还是那个日头,心境却不是昨日心境。/p
此时虽已天亮,但离楚寒清邀约还有段时间,陆楼坐在正厅,显得心事重重,雀陵看陆楼一脸严峻也不敢出声,呆坐一旁,文相却懂陆楼神情缘由,他们虽然已经拟定计划,但谁都怕有个万一时候,越是临近午时心绪越是忧急。/p
陆楼忽看文相一眼苦笑道“道长,你我并非旧交,如果可以真的不想让你为姻缘村冒这个险”/p
文相道“那蛊师抢夺残石让云徽所伤,按理说应该找地方休养调息,他没这么做而是来找避水珠,所以说这两样东西必有关联,既然如此如何能袖手旁观”/p
陆楼道“道长高义,但今日是个天大麻烦,也不知道事情会不会朝着我们设想方向发展,不过,既然这蛊师如此难缠,何不从登道山调些人手过来?”/p
文相皱眉道“其实,早已传讯回去,只是不知为何迟迟不见人来”/p
雀陵道“师叔,登道山没人拉”/p
文相一愣“没人?”/p
雀陵道“是呀,就是没人掌门师尊才让我过来,登道山山脚下数十村落,不知为何屡有妖畜进村伤人,除新进门的留守山上,其余人都下山了”/p
文相道“还有这事?”/p
雀陵道“这事是师叔和云师兄下山后数日才发生”/p
文相琢磨一阵方道“这事颇为奇怪,但眼下事情为先,那蛊师真正目的不得而知,虽然不知其身份既然和聖母山人联手,就不能掉以轻心”/p
陆楼忽道“其实在下很是仰慕,登道山上任掌门”/p
文相道“哦?”/p
陆楼眼眸里闪出一缕光彩道“百年前,妖魔作祟,听闻登道山上任掌门在短短数月之间,集结五万除妖义士击溃魔君,其声势之大震古烁今,但凡是热血男儿,谁又不心生仰慕之心?”/p
文相是登道山之人,听及有人夸赞上任掌门自然开心道”上任掌尊是世间少有的非凡之人“/p
陆楼在笑”此任掌门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p
雀陵大是高兴道”当然了,掌门师尊那是相当厉害,他那招道法万象就谁也学不会“/p
陆楼在道”听说当年魔君身受重伤领军退回魔都,布置洪荒结界这才逃过一劫“/p
雀陵道“这事也常听其他师兄说,当年这场大战打的是非常惨烈,好在击溃魔君”/p
厅外清风吹过,陆楼一笑“此举证明,世上的事总是事在人为,也许到明天,我们就可以想到解决问题办法。既然空想无用,我们还是做好今天该做的事情”/p
文相看向屋外天色,时间已到他起身道“我们该赴约”/p
雀陵跟随文相身后道“师叔,那百央姑娘找云师兄还没来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