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听寒本是存心试探,却没想到这个假的云想衣虽说平日里有些沉不住气,但刚刚性命攸关的时刻竟然出人意料的沉着,究竟是真的沉着,还是没有办法躲开金叶子?/p
未能试探出这人的身手,楼听寒倒也不急,依旧无事人一般道:“进来吧。”/p
说完当先进了书房。/p
云想衣稳了稳心神,这才迈步跟了进来。/p
楼听寒早已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坐定,听到关门声,他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p
“父亲伤重,这些日子代理政务繁忙,倒是冷落了你。”/p
“……”/p
云想衣看了看楼听寒,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说起来她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若是知道云想衣跟楼听寒竟是这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关系,打死她也不会信誓旦旦的保证她一定能完成任务。/p
“站着做什么?来坐。”/p
楼听寒说着话,双臂坦然的张开虚抱,倒是个邀人入怀的姿势。/p
云想衣咬了咬牙,刚下定决心要走过去,可楼听寒却突然收回手站立起来,好似刚刚邀人坐他腿上的人不是他一样。/p
“……”/p
云想衣眯了眯眼,这人确定不是在耍自己吗?难不成自己漏了马脚?不会,刚刚那片金叶子离自己那么近自己都忍住没躲,不可能露馅的。/p
“我刚刚想起来,这是云叔父的八百里加急,想着你也许久未见云叔父,给你看看。”/p
云想衣愣了愣,她倒是没想到真正的云想衣竟然能触碰到八百里加急这样机密的东西,原本还想着如何旁敲侧击,如今看来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p
“多谢王爷。”/p
接过八百里加急,却原来是云珩请求调集粮草并请朝廷出兵的信函。/p
心下一喜,云想衣面上却是不显,将八百里加急递还给楼听寒,详装关切道:“边关怎么会突发痢疾?将士因病而亡的这么多,我爹……能等到朝中派兵吗?”/p
微微摇头,楼听寒道:“难。”/p
说出这一个字之后,云想衣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楼听寒的下文。/p
略一思衬,还是问道:“王爷为何说难?”/p
楼听寒似是思衬什么,半晌才叹了口气开口,“户部与兵部向来不和,今番云叔父在外迎击北方匈奴不在朝中,户部钻了空子弹劾云叔父作战不利,致使国库空虚,陛下如今也是焦头烂额,怕是要考虑换将。”/p
“换将?”/p
云想衣没想到户部的弹劾竟然能让女帝动了临阵换将的念头,莫不是忌惮云珩功高震主,今番才借势换将?/p
“好了,朝中的事你知道太多也不好,你不是说找我有事?”/p
“啊……是……”/p
心中正在思考着这次朝廷的变动,冷不防听到楼听寒突然转换的话题,云想衣一愣,而后决定先暂时不去理会这事,专心应付楼听寒要紧。/p
“是公主的毒,虽然烛芯莲丢失,但我想到了另一种药或许可以一试。”/p
广袖中的手指微微一动,楼听寒压下心中惊讶,淡定的道:“说来听听。”/p
云想衣闻言胸有成竹的一一道出药材,说一味药材便为楼听寒分析此药药性和为何要如此下药,倒是事无巨细。/p
楼听寒听着云想衣的分析,心下却不由得有些担忧,公主幼时中毒一事外人并不知晓,可这个假冒的云想衣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当年入宫行刺的人便与这人是同一伙人?还是说……真正的云想衣已经出事了……/p
广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面上却仍是自带三分笑意的模样,点了点头对这个假冒的云想衣道:“我相信你的医术,备药吧。”/p
“可我还需要给公主诊脉才能确定药量要如何下。”/p